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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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暖的灯光里,微微裸露的脊背纤薄,腰身很细,睡衣下一双笔直的腿,背影极其漂亮。

    郁宿嗯了一声:“我帮你调热水吧。”

    “什么毛病。”初见鸦偏头看他一眼,也许因为今晚心情挺好,难得心平气和地说,“你不是我的仆人,不必连这些也一起做。”

    淋浴间的门关上,朦胧厚实的半透明玻璃,映出隐隐绰绰的蒸腾水汽。

    在初见鸦看不见的地方,郁宿坐在床边,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压黯,又抑制下来,将眼底裹涌的野兽般贪婪索求的情绪隐而不发。

    ……喜欢,喜欢,很喜欢。

    但是要先听话。

    要做初见鸦最忠诚的臣子,在此之前,绝不让君主大人看出他的半点逾越和私心。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后,已是十一点半。

    关灯,并排睡觉,中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同样的沐浴液有浅浅栀子香气,萦绕在被间。

    圣玛格丽特岛的静谧黑夜里,高层窗外海风一阵接一阵涌来,令人想象此刻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初见鸦累了一天,很快被困意湮没,沾着枕头,潦草一句“晚安”,就要闭上眼睛。

    倏然听见郁宿的声音:“Crow,你知道Times的队伍为什么选择这座岛屿吗。”

    “……为什么。”

    “这里的历史上曾是关押路易十四孪生兄弟的监狱,名号‘铁面人’Masque de Fer。岛上某处依然保留当年的囚狱,断壁残垣,黑诡森冷。”郁宿声音懒懒的,有慰藉助眠的稳定感,“依据他们死核的风格,可能是来寻找灵感的吧。”

    初见鸦睁开眼睛,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真会找事啊,Times。”

    另一间房,同样准备睡觉的鹤曜时,突兀地在铁面人囚狱的地图前打了个喷嚏。

    郁宿低低地问:“我们要尝试死核吗,Crow?”

    “可以,”初见鸦唔了一声,散漫地回答,“明天叫他们一起写谱子吗,三天不眠不休应该能赶出一首歌。”

    郁宿不着痕迹地向初见鸦靠去,缩减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声说:“不用麻烦,我已经写了一首死核类型的歌。”

    “?”

    “在季四穗来问感冒药的时候。”

    二选结束后的第一天,刚刚接受温与付的狂轰乱炸,他已经戴好无线耳机、在乐谱上勾勾画画了。

    “真乖。”

    时间很晚,初见鸦困得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但不妨碍他抬手摸摸郁宿的一头黑发,软茸茸的触感在手心晃晃,像柔软的草掠过又舒展。

    不在意两人挨得极近,困意涌来,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那就,明天再……给我看吧……”

    月色穿至轻纱窗帘,皎淡的白,映出床上相拥的两条身影。

    不知什么时候,白发少年被比他高一头的黑发少年圈在怀里,黑白的缠绕,像明暗的交界处,天使与恶魔在无人知晓时悄然交换一个拥抱。

    初见鸦完全忽略,从一开始这就也是郁宿的诡计之一。

    暴雨夜,失乐园的宿舍里,郁宿抱着兔子抱枕来找他睡觉,就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了。

    郁宿收紧手臂。

    偷偷地,小心翼翼地,轻轻低头,在醲红柔软的唇边烙下一枚献上虔诚的轻吻。

    *****

    第二天,RNR赛事主办方倾情提供的乐队训练室。

    一沓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乐谱放在桌上,人手一份,漆黑音符在白纸几乎飞出残影,频繁转换速度、不和谐音与调式,极为标准的死核。

    众人惊呆!

    郁宿拆开昨天买的原味海盐薯片,以熟悉的动作上抛一片,又张嘴接下。

    初见鸦买的,果然很好吃。

    温与付连上网络打开直播间,看一眼起飞的弹幕:

    【开幕雷击】

    【事业粉,稳稳的很安心。】

    【我去一天没来已经出新乐谱了?!牛逼!!!】

    【死核?!汗流浃背了吧Times哥!!】

    【#5E神为什么是神#!!!】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是犯下绿帽之罪的Times,妄想顶替神位,罪不容赦,于是神降下了他的惩罚,一天出了同样类型的神曲,将老婆的心夺回……】

    温与付:“。”

    CP粉嗑CP的视角果然是他拦不住也很难理解的。

    林琳琅还没来得及开始夸,谢知柬还没来得及调贝司的音,就听见一道极致中二、又张扬又明亮的声音飞进来。

    “死核而已,来,”初见鸦活动了一下手腕,站在键盘后面,向他们勾勾手,“为我将来的死亡加冕吧。”

    林琳琅:“?”

    谢知柬:“?”

    “不,我写的歌不是这个意思……”郁宿不轻不重地放下薯片,低低地说,“你也不会死的,所以不许这么提死亡。我要生气了,Crow。”

    弹幕只来得及刷一排问号。

    【?】

    【???】

    【?????】

    初见鸦将乐谱放在乐谱架上。

    下一秒,RNR赛事临时的乐队训练室器材比较简陋,一根冒了尖尖的刺棱措不及防地显现在乐谱架边,初见鸦的指尖被浅浅刺到,即便快速收回手去,也留下了一道伤痕。

    洇红的血在雪白肌肤淌出,微微一点,但对比触目惊心。

    队友惊问没事吧。

    郁宿:“……”

    转瞬之间,已经来到初见鸦的面前,半跪落地,捧起受伤的手,看见很细很细的伤痕。

    他想。

    明明已经尽力避免,还是让初见鸦受伤流血了。

    “可以放手了。”初见鸦啧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没事,小伤,是我没注意。”

    创可贴就在卫衣的口袋里,无时无刻放着,郁宿将崭新的创可贴拿出来,撕开,用极轻的力度贴在初见鸦的指尖。

    “……Crow。”郁宿低声说,眼里冒着黑得令人溺毙的怒火,“RNR真是草台班子,连乐谱架也能有刺,真该让他们收到十几页的投诉。”

    他的指尖碰到未曾结痂的血痕,流淌出的血液触感潮湿粘腻,旋即就从温热转而冰冷,微妙的怜悯的冷。

    因为超高像素,清晰的画面原封不动地收录进直播间里。

    【什么啊啊啊啊让我们克洛洛受伤啊啊啊啊啊啊】

    【真该死啊!RNR出来挨打!!!】

    【RNR:这辈子没人骂过我草台班子】

    【5E哥不太友善啊】

    【给RNR上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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