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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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对视的视线。初见鸦垂着眼,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自己纤细的颈侧,那是声带的位置,藏在薄薄的肌肤之下,跟随脉搏始终如一的跳动。

    “请准备遗体捐赠协议。”

    护士的呼吸一滞:“……什么?”

    “帮我和我的父母告知。如果我的生命……”初见鸦停顿了一秒,而后,唇角弯起一个像隔绝真实情绪又无比美丽的弧度,“……我会提前准备好。在死前签署这份协议。所以,我——”

    诊疗报告失手散落一地,纸张发出脆弱的声响。病房内是冰冷的死寂。

    话说出口,初见鸦于是终于感到一丝来之不易的近乎于解脱的轻微满意。

    他很少有明晰的自我剖白,行事原则随心所欲唯我独尊,故而此刻也不会有。

    房门闭合,病房重归宁静。

    在这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永夜里,他被桎梏于此,是属于他的牢笼。他将额头静静贴在冰冷的窗,听玻璃外淅淅沥沥的第一场秋雨。窗外雨声渐密,像无数针尖扎在玻璃上。

    他数着吊瓶滴落的速度,直到耳鸣与雨声都混成一片电子琴失真的嗡鸣。

    纤薄身形投在墙上,落影像栖着一只收拢翅膀的沉默的乌鸦。

    白化病。明明是与白处处相关的病症,却被冠以鸦之名。

    等到死亡真正降临的那一天,也许也会有乌鸦带我走。

    初见鸦从风衣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一本册子。他贴身携带的竟然不是乐谱,而是一本封面亲笔手写着《训狗手册》的、心意真假难辨的东西。

    他从手册的末页撕下一张空白的纸,任由它轻飘飘落在桌面。

    手腕的动作带起连接输液的药液的晃荡,黑鸟撞向玻璃碎成雨滴。

    骨节分明的手将这张纸展开压平,随后弹开钢笔笔帽。笔尖悬停,或许只有半秒,又或许根本没有停顿,那只是错觉。

    锐利的笔锋落下位于第一行正中间的两字标题,浓墨穿透纸背。

    遗。

    书。

    *****

    翌日,清晨的音乐室。

    “Sleep……”路过的林琳琅抱着一罐刚买的橙子汽水,脚步一个踉跄,硬着头皮试图往后退,“要不……你冷静一点点……相信Crow酱马上就回来了……”

    为了壮胆,他抖着手拧开饮料瓶盖喝了一口,却感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郁宿抬起头,带着具象化的压迫感,目光漆黑,直直地钉住他手里的饮料。

    郁宿面无表情地开口:“橙汁。这个口味。你给Crow也买过。”

    林琳琅一口汽水喷了出来:“不是吧?!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得?!”

    门被推开,谢知柬出现在门口:“预热采访,官方点名需要你去,Sleep。”

    郁宿:“不去。”

    “原本的指定人选是Crow。他不在,所以顺位到了综合能力评定第一的你。”谢知柬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对了,最新版的选手数据List你看过了?你的音感是全S评级。”

    “不关心。”郁宿似乎没听进去他的话,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有些困了。那种采访,随便谁去都一样罢了。”

    “那Crow呢,你连Crow也不关心?”

    郁宿修长凸起的指骨落在吉他的弦上,悬空按着,没有拨响。

    林琳琅在一旁唉声叹气,示意谢知柬赶紧把话说完。

    “……你还不知道吧。Crow的身体状况也被组委会纳入了综合能力的考量,所以数值没有增长。采访时,可能会问到相关的问题。”

    过载的低音音符终于从郁宿的指尖下迸发出来。

    “今天情绪真差啊,Sleep。”林琳琅支着鼓棒,小声说,“不过也情有可原。Crow酱原本预定今天早上就能回来,但是到现在却依然不见踪影,他当然阴云密布了……”

    谢知柬的语气波澜不惊,依旧对着郁宿说:“我倒是很好奇另一件事。你们不是确定关系了么,为什么Crow去看病不带你。”

    郁宿懒懒地抬起眼睛,不发一言。

    ……砰。

    蛰伏危险气息的黑发青年直起身体,走出门去,将门重重摔住。

    采访席。又是熟悉的洛漫漫负责主持。洛漫漫调整耳麦,明明只是四选后未见,却感觉距离上次见到郁宿,已经过了很久。

    他似乎对身外之物全无所谓,明明坐拥深厚的音乐世家背景,是自幼万众瞩目的古典乐得奖主,物欲和生存欲却都低得可以用随波逐流来形容。

    太低调。

    回答问题更是敷衍得极致。

    直播镜头里,郁宿的黑发浓得像墨,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神游似的怠懒,卫衣兜帽压住眉骨,版型松垮,却被宽阔的肩膀驾驭出一道挺括锋利的弧度。

    直到洛漫漫念出那个名字——

    “下一个问题,是关于Crow-Quill选手的。”

    郁宿黑发下的眼倏然抬起,洛漫漫仿佛看见一只假寐的狮子,抖落了鬃毛上的积雪。

    “请问Crow选手的身高是?官网的资料需要补充一下呢。”

    “175cm。”

    “哇,好精准!但是他走在你身边会显得没那么高,毕竟你有188cm嘛。下次能和Crow选手分开走吗?也让我们感受一下175的高度。”

    “不能。”

    弹幕划过一串“哈哈哈哈哈”、“Sleep的本意是放开Crow是不可能的”、“别拆我家CP”。

    “你怎么看待摇滚力更新后的评分?你和Crow选手原本并肩,现在你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是你的进步,还是Crow的退步?”

    “是组委会的退步。”

    洛漫漫没忍住笑意。

    “你们合作至今,最难忘的舞台是?”

    “没有最难忘的。”郁宿的指尖藏着一枚吉他拨片,金属的边缘在掌心压出浅红的印记,“每次演出结束后他都会有同样程度的身体不适。一边喝我递过去的水,一边问我‘Sleep,刚才的舞台是不是比上次更好?’”

    他顿了顿,语气里是一种无奈又纵容的复杂情绪,“……但其实,他从来不听答案。”

    弹幕瞬间爆炸:

    【没问你们的Honey Trap啊啊啊!】

    【救命这个无奈又宠的语气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笑了……布豪,他真的笑了!】

    洛漫漫趁势追问:“那你通常怎么回答?”

    “我会说……”他忽然模仿起初见鸦微扬下巴的神态,那份傲慢学得惟妙惟肖,“‘你该问观众,King。’”

    导播间响起一片压抑的、不成样子的气音。零星憋笑。

    气氛松弛的刹那,洛漫漫抛出了致命的问题:“古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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