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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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的灯,隔着玻璃能看见里面沉睡的吉他,安静地等待被唤醒。

    郁宿最为擅长等待。他度过了匮乏的前十七年的人生,等来了初见鸦的出现。又等了两天两夜四十八个小时,等来了初见鸦的醒来。

    可是醒来之后呢?他还没有想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双红色的眼睛。

    手机震动。来自初母,是昨天刚刚添加的号码。

    郁宿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直到泡泡糖彻底失去甜味,变成一团乏淡无味的胶状物黏在臼齿上。

    【新手术方案已确定。成功率33%,但……总要试试。】

    【Sleep同学,我们家其实对你很放心哦。能否拜托你告诉见鸦?他只听你的。】

    郁宿沉默片刻,从一边的琴包里取出电吉他。白金色的涂层在灯光下泛冷光,旁人以为他要弹琴。却见他指尖微微用力,在指腹下,吉他弦绷紧。

    一声重响。

    E弦断裂,指尖绽开一道血线。

    晌午,郁宿登记信息,推开初见鸦的病房门。

    初见鸦正低头翻乐谱,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终于舍得回来了?”

    郁宿:“……”

    郁宿微微低头走到床边,没说话。

    初见鸦顿了顿,决定先发制人:“遗书你看到了?”

    郁宿:“……”

    “没有什么感想吗?会笑吗?啊,该不会要哭了吧?”

    郁宿:“……”

    “你在前几天说想和我聊聊,现在正是好时候。”

    “说起来,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初见鸦的指尖敲了敲手中的乐谱,“‘CrowQuill’九个字符,‘Sleeeeep’八个字符,虽然数量不一样,但写出来长度正好相等。我觉得有点腻歪,所以没写进遗书里面。”

    他抬眼,红眸里带着挑衅的笑意:“这不会才是你起名的真实目的吧?嗯?在遗书上也要显得工工整整?野心勃勃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郁宿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那手腕比昏迷前更细了,骨头硌得他掌心发疼。

    “等等——”初见鸦下意识要挣脱,却又顿住。对方的掌心滚烫,指腹的琴茧轻轻触碰着他今晨的静脉输液留下的针孔。在雪花纹身的位置。

    他败下阵来,声音轻了不少。

    “怎么,现在连我的遗嘱都要管?”

    “……Crow,我不该管?”郁宿俯身逼近,终于说出初见鸦进入ICU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觉得人会有转世吗?”

    “不会。”

    “所以,等什么你死以后的转世?不如缠死吧。”郁宿的呼吸灼热,“我要跟在你的身边,永远缠着你。”

    初见鸦一顿:“你干什么?”

    郁宿单膝压上床沿,将单独拆出的吉他弦缠绕上初见鸦的足踝,勒出殷红痕迹:“你不是喜欢把什么事都藏起来吗?那我就,缠你到死为止好了。”

    初见鸦错愕地眨眨眼,简直要被气笑。郁宿有些时刻的不通人话,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抬脚就踹,却被一把扣住小腿的脚踝。郁宿的指节按在那道吉他弦的红痕上,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骨骼,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疯子!”初见鸦挣扎着去抓他的衣领,被对方反手按在床头。

    乐谱散落一地。初见鸦匆匆喘息着,血压数值飙升,滴滴滴滴,心电图变成杂乱无章的折线。

    郁宿充耳不闻。他用另一只手掐着初见鸦的下巴吻上去,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的惩罚性质,直到初见鸦的指尖陷入他按住他的手臂,才稍稍放松力道。

    “对,我疯了。”郁宿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你签遗体捐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疯?”

    一吻结束,初见鸦却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郁宿的衬衫前襟,绽开一朵红花。

    郁宿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表情像是按下暂停键的机械,所有绝望和疯狂都凝固在脸上。

    他来不及伸手拿桌柜上的纸巾,扯开自己的衬衫,用干净的内侧布料擦拭初见鸦的嘴角。

    初见鸦:“……”

    初见鸦:“……真把我亲吐血了急的又是你。好了,放手。”

    郁宿不言不语。

    这动作未免太过亲昵又沉重了。初见鸦一直在推开郁宿,面对注定分离的结局,推开也是一种对对方的保护。

    “不放。感觉我一放手,Crow就会从此消失了。”

    “这是什么话。”

    “如果世界里没有你,我应该是谁,我又应该在哪里呢?”

    “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啊……”

    这么说着漫无边际的一问一答,郁宿又逐渐没有声音了。

    等初见鸦抬头,瞳孔微微扩大。他看见郁宿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浅色的虹膜上浮着一层水光,像是融化的琥珀。

    ……水光?

    初见鸦不由微微怔住,声音哽在喉咙里,挣扎的动作也跟随着卸了力。

    郁宿在哭。没有抽泣,没有颤抖,只有一边为他急切擦拭血渍,一边无言地看着他。泪无声地顺着下颌线滑落。

    泪水落在初见鸦的脸上,泪水的咸味微泯进唇,滚烫灼人。

    “什么啊。原来……你会哭啊。”

    郁宿低头咬住初见鸦的衣领,把脸埋进对方颈窝。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布料,初见鸦感觉到锁骨处细微的颤动。

    他的体格起码是初见鸦的两倍,按理说会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小心收了力度,像受尽主人的抛弃,却依旧恋恋不舍回来找主人安慰的大型黑色杜宾犬。

    “对不起。Crow,你母亲告诉我有新手术。”郁宿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成功率有33%。”

    初见鸦垂眸盯着他衬衫上的血渍看了几秒,笑起来:“这么高?我之前倒没想象过还有手术的可能性,看来我的运气还算可以。”

    “我要听你亲口答应。”犬齿若即若离地磨蹭初见鸦的耳垂。

    “好啊。”初见鸦平淡地说。

    郁宿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忍不住直起身。

    初见鸦扯过他的领带,在指间缠绕几圈,猛地拉近:“我有条件。”红眸里闪着挑衅的光,“手术当天,你要在手术室门口弹我们的曲目。总决赛曲目叫什么?弹到……我出来为止。”

    郁宿:“成交。但如果你敢死——”

    “你就殉情?”初见鸦讥讽地挑眉,指尖却温柔地抚上郁宿的脸颊,“老套。”

    指尖仍有泪意,湿漉漉的,冰山在无声坍塌成湖,面前的人像是被弃养的大型犬对他提出控诉。

    这下初见鸦彻底败下阵来。

    可以承认了。

    并非没有愧疚。

    只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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