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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50-60(第3/22页)
个人。
那个人甚至不在场内。
“Crow-Quill去哪里了?他不在失乐园吗?”
来自某个国家的金发青年站在全场中央开口, 声音不大不小,正足以使得全场的人听得清晰。
选手们耳边戴着小型外语翻译器, 叽里呱啦的外语被翻译成他们能听懂的各国母语。
话音刚落, 全场微微一静。
极其细窒的一顿,在场都是领域内的天之骄子,如无特意关注不会发觉隐藏在队列中的心照不宣暗流涌动。
报到处负责人正在检查选手的证件,闻言转头回答:“非常抱歉, Crow选手现在不在。根据他的行程, 今天可能无法见到他。”
青年有些不虞地挑眉,声音大了起来:“你确定吗, 我记得赛方给我们的章程里有写明, 在我们来到失乐园的第一天,Rank1的队伍会作为东道主代表队来接待。那不就是Crow-Quill?他真的不在场?为什么?”
其他人的视线都略略不着痕迹地扫了过来。
青年步步紧逼地追问:“你敢不敢说他在哪里?”
“Crow选手的行程属于他的隐私。”
“哈。所以这位摇滚界的King在摆架子? King大人的亲自莅临会有这么难见?”
负责人停顿片刻,打一通电话联系,半晌开口。
“Crow选手在医院,他是带病上场的五选, 赛后身体不适被送进了医院,现在还在休养。如果你们有其他问题或者需要转达的话语,可以现在提出。”
……
照顾生病的King并不是一件能称得上容易二字的事情。
初见鸦在恢复时愿意令人短暂安心地重视自己的身体情况, 早上九点起床洗漱,喝养嗓子的养生茶,十点练琴,下午一点听曲写曲,四点锻炼,直至晚上七点吃过饭后早早睡觉。
但极端的自律之下是阴晴不定的情绪,在郁宿身边更是不加收敛。
病号服是绝对不爱穿的,只穿颜色鲜艳还适合他色彩测试的居家睡衣。郁宿给他带了黑色钢笔,背来电子琴和笔记本电脑,他便随时随地专心自身,迢遥无法找回的疏离与冷漠,甚至不会给身边的人分出一个目光——
除了在郁宿也拿出电吉他,需要两人配合练曲,而他听到了令他感兴趣的吉他前奏的时候。
“是你自己写的前奏?”
“嗯。我修改了调式音阶的明亮程度,现在是Dorian,Crow想听吗。”
“想听,泡泡糖还有吗。”
“有哦。”
出院来得很快。
爱德华医生愈发显出老态,在两人即将上车之前,挥挥手把郁宿叫到一边。
年龄上去以后的人会逐渐失去对时间流淌的概念,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好像它们就在上一秒抑或眼前。
“照顾见鸦很辛苦?”爱德华医生慈爱地微笑起来,“那孩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放松的,我知道,小时候他甚至会追着我要糖吃,现在也是一样……”
这段养病时间,似乎能从无数相处的碎片里,抽丝剥茧化成这样的一句话。
“能被他需要,就已经令我心满意足了。”
郁宿淡淡地说。
爱德华医生年迈耄耋的眸光微晃,软化下来,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
轿车启动,车内响起两声催促响亮的喇叭,明显是初见鸦让司机按下的。电吉他和电子琴都搬进了后备箱,他坐进车后座,对话超过两句,不愿意久等。
听到声音的顷刻,郁宿略微点头示意,随即已经转身。
故而医生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话。
声音被风吹卷,融织在道路车水马龙的喧嚣之上,随着车辆行驶被抛至越来越远,成为最后快要听不清的低低告诫。
——你知道鸟儿这种生物吗?对痛楚敏锐,但也很擅长掩饰病痛。
——当你察觉到他鲜明的病症,可能意味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
*
RNR失乐园的A幢楼内,气氛微沉。
众人不会承认自己在听到“Crow-Quill”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时候隐隐清醒一些,长途跨国飞行的劳顿似乎也消散许多,不受控的精神一振。
毕竟初见鸦实在太强了。
全无败绩、极端的、恐怖的压制力。
他的人生径向不需要大篇幅的赘述便能完成,出身豪门,出国求医,走进顶级音乐学院,在全球RNR摇滚赛事享誉盛名,赢得未来无数的世界巡演和奖项喝彩。
每一步稳而果决,毫无犹豫,将皇冠荣誉与质疑问难都抛在身后,看作无足轻重的黑鸟擞擞抖落的鸦羽。
当然想见。但很难说清想要见到他的原因。
在听到初见鸦因为带病上场而正处在医院里时,更是不知道作出怎样的反应。
以他们也许自己未知的对劲敌的恶意、不甘和恼怒,甚至某一种无法开口的渴盼祈求。他们造出新神,似乎初见鸦天生理应如此。
随后。
弑神。
挑战真正遥不可及的巅峰。
“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半晌,打破僵局,站在最前方的斯蒂文斯抬起鸭舌帽,有些混不吝地笑着说,“距离上次和他相见已经过去三年,作为曾经在美国音乐学院共同求学的挚友,我很想念他啊。”
“轰——”
楼外骤然传来张扬跑车的轰鸣,将遥遥百米风驰电掣地凝成咫尺一瞬,攫取全场心神,恣意呼啸而来。
是初见鸦的车。
在所有人下意识转向目光的注视里,耀眼亮金喷漆的敞篷跑车缓缓降下车窗。
白发暴君手臂搁在车窗,遮挡阳光的墨镜轻轻搭在笔挺的鼻梁上,同样冰般雪白的眼睫毛一垂一瞥,给他们分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目光。
全场静默。
“这么热闹。”初见鸦随意一笑,“来欢迎我的吗。”
提前出院。
明明只是出院,却有着堪比国际巨星接机的阵仗。
日光落在昳丽美人的白发,又有一缕挑染的金发荡在眼前。
在所有人的凝视之中,初见鸦微微侧头,繁丽的单边鸽子红耳坠一晃一晃,美得犹如骤然滂沱的毁灭性的烈焰,极端至极,不容许他人的注意力移开。
往常在直播屏幕,观众只能看见相距遥远的暴君。他们每一帧每一秒暂停截图反复重播,品读他的每一寸细枝末节,对他会如何做出惯常居高临下的表情了如指掌。
故而原本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对这位光彩瞩目的暴君,上来会如何展现不屑又倨傲的笑意,如何毫不留情地碾压抨击所有人,或者索性毫不在意地轻蔑忽视。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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