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她会养猪和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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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

    你骂谁呢?

    陆珂咬紧牙关才没脱口而出。

    完颜弼如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地说道:“他居然会被这样的理由说服。”

    陆珂握紧了拳头。

    这样的理由怎么了?

    她的理由很糟糕吗?

    明明是有用的,连完颜术都认可了。

    完颜弼这种王八蛋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完颜弼:“他怎么会被这样的理由说服?我教了他十几年帝王之术,谋算人心,结果他现在为色所迷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这种三脚猫的伎俩哄骗。”

    陆珂:“我的话怎么了?到底哪里没道理?”

    陆珂忍无可忍了。

    完颜弼每句话都在贬低她。

    她可是被京城第一才子原晔认证过的超级棒的人。

    陆珂:“到底是一个国家的强大,是方方面面的强大有问题?还是神权是对王权的分权有问题?摄政王能保证未来某一天,极端神权不会反噬王权,让百姓只知天神,只知大巫师,不知王上吗?”

    陆珂语气锋利,完颜弼声音也冷了下来:“时机不对。”

    完颜弼:“现在这个时机不对,现在本王还在,他应该利用你将天神的信仰集中到自己身上,才能掌握最大的权力,和本王做对!”

    陆珂眉头紧拧,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完颜弼:“有屁就放。”

    完颜弼心情败坏,说话也难听起来。

    陆珂嘴角抽动:“有没有可能在王上心里,金国的未来比现在短暂的权力斗争更重要?你和他的战争,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子,其他神明建立起来,自然有各种各样不同势力,心怀鬼胎的人趋之若鹜。他和你之间,哪怕他输了,天神的威严也不可能再恢复了。而这是对未来的保障。”

    完颜弼:“呵。”

    呵你个大头鬼啊。

    陆珂被气到心梗。

    完颜弼:“天真,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狂妄,觉得本王老了,他一定会赢而已。”

    陆珂:“哪有人在这种事上有绝对的把握……”

    完颜弼一个眼刀杀过来,陆珂自觉闭上了嘴。

    完颜弼将信扔给陆珂,陆珂接住,拆开第一个,里面还有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着:原晔亲启。

    然后是第二个:吾妻亲启。

    信封上没有落款,但是吾妻二字,又是岭南,便只有一个人。

    被贬岭南的柏世安。

    这里总共五封信,从信封的陈旧程度上可以看出时间不短了。

    应该不是最近才写的。

    陆珂举起信:“你想让我交给纳兰朵?”

    完颜弼:“她夫君写给她的信,她不该看看吗?”

    陆珂:“你想挑拨纳兰朵和王上的关系?”

    这世界上最绝最聪明的计从来不是阴谋诡计,而是阳谋。

    坦坦荡荡地告诉你这里有个坑,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拿到信,陆珂起身就走,走到楼梯口,陆珂回头,完颜弼坐在窗边,夜风冰凉,他一副世间人心尽在掌握的样子,着实令人可恨。

    陆珂讥讽道:“摄政王,几封信,几句话的事,明明你派罗那过来就够了。现在却不惜冒着打草惊蛇让王上怀疑的风险,亲自和我见面,说到底,你就是信念崩了。忽然发现,当初那个九岁的小王上已经和你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样子。

    甚至你开始怀疑,王上到底是看轻你,还是在治理国家上,眼光,见解,心胸,目标都超越了你。而第二个理由,戳穿了你以天神给自己打造个人崇拜,为国为民的虚伪。”

    说完,陆珂转身就走,全然不管身后完颜弼多么的愤怒。

    他设阳谋算计,别人自然可以反击。

    陆珂回到马车上,原晔也摸进马车。

    陆珂将信交给原晔:“是柏世安写给你和纳兰朵的。”

    原晔拆开写给自己那封,那封信下面有落款和时间,是一年多以前,柏世安写的了,询问他寄过来的银子和衣服有没有收到,询问璎柠可安好,并告之他和孩子的情况。

    这封信他并没有收到,说明在从岭南到晖阳的路上丢了。

    也可能是送信人起了贪心,将银子和衣服占为己有,根本没有送往晖阳。

    岭南和晖阳,一个在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相隔太远太远了。

    原晔比对自己那封信的信封和给璎柠的,明显璎柠的更陈一些,说明写的时间更早。

    是给原璎柠的,是丈夫写给妻子的私信,原晔便没有拆。

    陆珂:“纳兰朵将来会和我们回晖阳,对吗?”

    原晔点头。

    陆珂低着头,声音苦涩:“璎璎说,她的姐姐在流放路上,一直靠着团聚的信念支撑着。柏世安贬官岭南是为了帮原家。他们在太子出事之前,感情一直很好。”

    原晔察觉到了陆珂情绪不对,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陆珂声音闷闷的:“那以后真的有机会重逢,柏世安知道纳兰朵在金国的事情,会不会觉得她不贞洁,背叛了他,进而嫌弃她?”

    原晔:“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珂:“陆夫人说,在这个世道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失了贞洁的女子,无颜活在世上,她的夫君,亲人,朋友,都会唾弃她,唯有以死证明清白。就算是二嫁,也不配为正妻,只能当侧室。”

    原晔紧皱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珂:“她为什么这么说?”

    陆珂红着眼眶看向原晔:“不是本就如此吗?”

    原晔摇头:“不是。”

    陆珂懵了。

    原晔:“我不知道陆夫人为什么对你这么说,但是据我所知不是。我朝对贞洁确实重视,但千人千面,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不可能所有人都只有一种思想。贞洁再重,重不过公道,正义和情份。”

    陆珂:“可是陆夫人教我……”

    原晔用手指压住陆珂的唇:“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陆珂,你用心想想。你喜欢一个人,会在乎她曾经有过几个男人吗?会觉得她被逼无奈,无力自保时的失身是耻辱吗?不论何事何情,都当以法理道理为先。”

    陆珂摇头。

    原晔:“正常人皆如此。我是如此,柏世安也是如此。甚至就连皇上也是如此。”

    陆珂震惊了:“皇上?”

    原晔:“皇上的嘉贵妃曾是江南一名妓,被五安府县令赎身在家,后来五安府县令荣升,到了京城,因貌美被皇上纳入后宫。嘉贵妃后来生下一个女儿,便是如今的裕阳公主。”

    那个应知逼她烙印时,晏大人提过的,嫁给培源李氏的裕阳公主?

    陆珂猛然想起当初裴彻也和她说过,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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