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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火山苔原[先婚后爱]》 50-60(第7/21页)
“嗯,”她后知后觉这样的对话太过熟稔,抬起头,看向站在床边、目光依旧温和的段策,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礼貌与疏离:“谢谢你,段策。”
房门被轻轻关上,室内安静到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赖香珺再次将手轻轻放到小腹上,连呼吸都收紧。
她再次拿起一旁的手机,想要立刻告诉钟煜这个消息,他要是再故意对她冷声冷语,她就真的让女儿问他叫叔叔!
可手机嘟了好几声,愣是没人接。
赖香珺于是纳闷,以钟煜这几天对她的步步相候,没道理不接她电话。
难道真生气了?就因为她要来泸城?可这有什么好令他生气的,她又不是来和前男友私相授受旧情复燃的。
赖香珺对于没能第一时间告诉钟煜他要当爸爸而感到遗憾,甚至有点生气,但她下一秒又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虽然是第一次当妈妈,可好歹也看过影视剧,孕妇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正要告诉谈薇和赖芷瑜时,房门被轻轻叩起。
段策刚出去,现在折返,难道是忘了拿东西?赖香珺环视四周,没注意到有什么被落下了,轻轻应了声:“进~”
祝景山步子有些犹疑,对着病床上这么一张和故人相似的脸,饶是在外叱咤风云的他,也难免失了几分从容。
“你是?”
赖香珺本能地警惕,可眼前这个陌生人,注视着她的脸,一时让她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看谁。
祝景山这才停止自己那番不礼貌的注视,脸上露出一抹温和而歉意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祝景山,是”他顿了顿,看着她眼睛,“是你妈妈侯南珍的朋友。”
“我妈妈”赖香珺喃喃自语,诚实道:“我不知道”
男人的脸上荡起柔软的笑意,“那时候还没有你,我也没出国。后来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备好了礼物要回来,结果却听到那样的噩耗”
“抱歉,”男人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悔恨和苦痛,将眼里的湿意憋了回去,“你看我,好端端说这些,你现在应该好好修养的。”
赖香珺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她对男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叔叔,我叫赖香珺,您也可以叫我小苔。”
“香珺、芷瑜,都是好名字,”男人满是赞许,“你妈妈给你们姐妹俩取的名字都很好。”
段策拎着食盒赶到病房时,赖香珺正和祝景山畅聊,她对妈妈了解甚少,可从眼前这个叔叔这里,知道了很多侯南珍青春可爱的回忆。
他沉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一席黑色的大衣,沉闷又踏实地闯入这个天然同盟的结界里,“热的红豆粥和生煎包,我买来了。”
赖香珺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将食物一一拿出来。
“你们这是?”
祝景山刚刚就想问,段策是他悉心栽培、寄予厚望的后辈,能力卓绝,品性可靠,不然他也不会放心把手里的产业交给他打理。
可这位素来沉稳冷静的学生,自看到赖香珺起,那微妙的气场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前任”
“同学。”
段策拿着粥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指尖微微收紧。似乎是没想到她如此自然地说出“前任”两个字,倒显得自己的“同学”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局促。
“谢谢,”赖香珺熟练地接过他递来的勺子,解释道:“叔叔,我们以前,谈过一段时间。”
“不过,”她大大方方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低调的钻戒,“我已经结婚啦”
段策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看她舀了勺粥,又不动声色地将甜点递到离她更近的位置。
祝景山接着问,“你和你先生是”
“联姻。”她小小咬了口枣泥糕,发现还是原来的老味道,弯了弯眼睛,补充道:“我老公叫钟煜。”
他蹙了蹙眉,“钟年?”
“嗯是和钟年的孙子。”
祝景山似乎有些不满,但没表现出来,只是更加怜惜眼前珍珍的女儿,“他待你好吗?”
“钟煜吗?”赖香珺点了点头,看了眼侧过头的段策,又想起自己在这间病房的根本原因,喜悦冲淡了心里那点不忍,语气都有些兴高采烈。
“不知道您定义的好是哪种好,但是,在我这里是愿意和他有个孩子的好。”
祝景山和段策离开病房后,他感慨了声真是命运弄人,随即看向段策,“你当年一开始是因为小苔才不愿意出国的?”
段策沉沉“嗯”了声。重若千钧,仿佛能道尽少年时未曾宣之于口的眷恋和抉择的重量。
祝景山拍了拍他肩膀,带着长者的安抚,没再聊这回事,“这次招商大会有把握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起公事。
赖香珺又回到了竹山巷子。
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宝宝后,她自觉开启了豌豆公主模式,坐下起身都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连呼吸都变得轻柔起来。
简直是自己吓自己。
躺在外婆家她小时候的卧室里,整个人被一阵柔软的温馨包裹,想到明天宁曼就会过来一起陪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因钟煜不接电话而生的郁气也烟消云散。
她嗜睡太严重,一时间把钟煜这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钟煜冷着脸听完助理汇报时,已十分火大。
距离泸城还有半个钟的路程,他却是坐立难安。
“所以,”钟煜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他们俩,在医院见的面?”
“是是的,煜总。保镖确认,太太在福寿园时身体突发不适,是段先生送她去的医院。”
“身体不适?”钟煜的眉心拧着,焦躁和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愤怒一齐在他胸腔里翻腾。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偏偏是段策?怎么这两人在泸城见一面还要欲盖弥彰地在医院?
他简直气得抓狂,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觉得车厢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窒息。
那会儿赖香珺给他打电话,钟煜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事关集团海外布局的关键节点,根本无暇分心。等结束后再打过去,再无人接听。
要不是保镖告诉他太太在家里没出门,他不确保自己会小心眼脑补成什么样子。
这几天他任务有点多,碰巧聂尧还休假,新来的助理倒是也认真负责,可多少没有聂尧用起来顺手,他须得亲力亲为不少。
“煜总,”新助理有些忐忑,“您要不要喝点药?”
钟煜这几天都压缩睡眠,自打他上任后,开始着手整顿集团的权力结构,新旧员工流动太大,人人都火气旺,空调仍是低温模式,助理注意到老板今天打了好几个喷嚏。
钟煜摇摇头,捏了捏眉心,一贯总被人误以为玩世不恭的脸上也覆上一层疲惫。
夜晚的街道仍然人流如织,司机绕道从另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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