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没必要太正常: 12、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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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傍晚,晚风依旧带着阵阵的热意,出于职业习惯,谢焉文忍不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古巴领的白色短袖衬衫,配的却是一丝不苟的西裤,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大半的头发都束在脑后,露出优越温润的五官,脸上还架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

    给人感觉更像是搞艺术的,整个人都充斥着散漫和自由的气息,如果不是见过江奕文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他甚至很难想象对方是个会诉诸暴力的人。

    而且,边岭太年轻了,年轻到他确实没办法相信眼前的人能治疗绝症。

    “冒昧问一句,你是学中医的吗?”

    边岭看了一眼眼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律师:“太冒昧了,我觉得你不太适合戴这幅眼镜。”

    “怎么可能!这副眼镜花了我二十万!”

    【什么金子做的眼镜,居然要二十万!看来网上说得不对,律师的钱也很好骗。】

    边岭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手有点酸:“送我去趟医院,我要去做理疗。”

    ……不是,这人温循从哪找出来的,哪家的祖宗放出来了?!

    不过既然是去医院,那干脆直接把人送去温循那边,刚好也去探病,说起来探病是不是要送点鲜花水果之类的:“那你等等,我去买个果篮。”

    “我比较喜欢容易吃的水果。”

    谢焉文:“……不是给你的。”

    “他要化疗,吃不了高糖食物,大部分的水果含糖量都很高,或许你可以多买点苹果,这个听说不容易坏。”

    最后,谢焉文决定买束贵点的花,寓意好的都扎一块儿,结果就是一束花把后排整个占满了。

    “边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边岭刚刚打人有些饿了,这会儿拿着个苹果啃着,这还是派出所老警察看他低血糖给他的:“你想问温循的病情?”

    “嗯,他说你能治他的病,但我来的路上稍微了解了一下胃癌晚期的情况,这病不好治吧?”

    “百度的?绝症起步吧,不过这确实是绝症。”

    ……这人真的挺幽默的,半点儿不像是能救人命的:“哦,有关于刚才那位江奕文先生的事,是否需要我起草律师函?”

    关于这个,边岭有了点兴趣:“什么说法?”

    “根据监控显示,江奕文确实存在污蔑、毁坏你名誉的事实,如果能拿到学校论坛上他切实污蔑你的证据,提起诉讼的话,诽谤、造谣毁坏他人名誉的罪名能够成立。”谢焉文作为红圈所有名的律师,虽然主打经济犯罪,但这种涉及名誉损失的案子也接过不少。

    “最高判几年?能判死罪吗?”

    “这个……有点困难,你们医生总不可能把感冒当白血病治,对吧?”

    边岭一脸不解:“为什么不能?只要不怕死,感冒我也能给人治死了。”

    “……”那姓江的什么来历,这种不怕死的年轻人他们律师都怕,这人居然敢惹,“他这种情况,顶格判也就是三年,按照正常情况,是赔偿名誉损失五千到五万不等,至于坐牢,最多拘留几天。”

    “那没什么意思,他还不如待在外面,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就打的去打他一顿消消气。”

    谢焉文愕然:“他怎么招惹你了?”

    “哦,就是临近毕业,抢了我保研名额而已。”

    “啊?”这么年轻?原来不是显小啊?不对不对,“你们学医的不都是硕博连读八年起步吗?”

    “谁跟你说我学医的了?”

    谢焉文抱着硕大的花束进了温循的病房,脸上还带着十二分的难以置信:“温循!你上哪找的欢乐喜剧人啊!他真能救你的命?你别不是病糊涂了吧?”

    “我还没死呢,你有必要急着送这么大的花圈吗?”温循看着地上巨大的花束,开始头疼了,“人呢,不是去捞人了吗?”

    谢焉文看着好友,虽然穿着病号服有些憔悴,但看着也不太像病入膏肓:“不是说化疗会掉头发吗?你怎么还一头黑发?你说边岭啊,他说打人打得手疼,去做理疗了。”

    温循一时无语,从好友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倒是没想到发配岭南还有这种怒气上头的时候。

    “怒气上头?我看不见得,他大概是觉得送上门的出气筒,不打白不打。”谢焉文拉了把椅子坐下,“打完他还去挑衅对方,明显是还没打爽。”

    “他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应该没到判刑的地步吧?”

    “放心,我也去看了,顶多算轻微伤,看着鼻青脸肿,其实两三天就消下去了。”谢焉文摆了摆手,“聪明着呢,明显想着可持续发展,都不准备告对方。”

    温循再度语塞:“你别听他的,该发律师函就发,把所有证据都搜集齐,不要经济补偿,争取顶格判,诉讼费我来出。”

    “还用你说,他要是真能救你的命,我把他当祖宗供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谢焉文想起这个就来气,“你也真是沉得住气,怎么?以前摔断个腿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现在生病了反而不声不响了?你这到底什么情况,不是每年都体检吗,那些体检都白费了?”

    “今年因为一些原因推迟了三个月体检,这病就是体检才查出来的。”

    谢焉文面色凝重:“那你是只准备化疗?需要我给你买几顶假发戴戴不?毕竟光头有损你霸总气质。”

    “你少来,我不掉头发。”

    普通的化疗,大概就是将致死量的化疗药打进身体里,这些药不仅会攻击人体内的癌细胞,还会无差别攻击体内其他的器官,哪怕是市面上的靶向药,也不能保证完全不会无差别攻击,并且也会对身体的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血液系统和皮肤造成不良影响,脱发换甲之类只是最明显的症状。

    但边岭配制的靶向药具有极强的针对性,乐观一点的话,他一个月就能出院回家了。现在的癌症之所以是大病,原因就是没办法做到完全的针对杀毒,以至于需要牺牲身体其他部分的健康来换取对癌细胞的控制。

    “你这是把自己当小白鼠了?”谢焉文有些不赞成,“我问过专业人士了,市面上的靶向药从研发到上市,起码需要十年的时间,临床试验至少三期,这药连动物实验都没做,你就准备这么治疗了?”

    “朋友,十年我骨灰都凉透了。”这是温循不想做吗?是他根本等不起啊,“事实上,我连一个月都等不起了。”

    如果条件允许,况主任也不会同意他直接用药,哪怕他签了免责协议,但医院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不可能任由病人胡来,是他找了人疏通了关系,况主任才同意先对这些药物进行检测化验。

    原本他还愁怎么说服况主任呢,谁知道……边岭确实没有说大话。

    “这么严重,你还一个人扛?佳瑜那你也不准备说一声吗?”

    温循的眼眸一暗:“已经离婚了,没必要。”

    “你就嘴硬吧,不过你幸好不上手术台,不然我可不给你签字。”谢焉文没好气地开口。

    “你俩什么关系,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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