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沙丘: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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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用这个吧。”

    陈与禾眼珠一转,试探着问:“这是谁送的吗?”

    孟玦一边仔细清洗杯子一边回:“学校发的。”

    “哦。谢谢。”

    万一是哪个心仪孟玦的女生送的爱心礼物,被陈与禾用了,这多不好。

    孟玦要帮她接水,陈与禾抢过杯子:“我自己来吧。”

    “嗯。”孟玦回到自己的位置,“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昨天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烧来。

    “不知道。”陈与禾随意附和着。

    今天除了事先安排好的项目会议,她还有别的任务。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在,正是好机会。

    陈与禾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孟玦惊疑的眼神中递了过去:“这张卡,麻烦你转交给你母亲。”

    “我说了,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交易,我只是个标的物。”

    孟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盛怒,却也难掩失望悲凉之意。

    陈与禾知道这样伤人,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她的联系方式,你能给我一个吗?”

    “不能。”

    “那我怎么…”

    孟玦苦笑:“那六年前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在你家啊,我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刚吃完饭的时候。”

    “然后她就联系你了?”孟玦这么说着,同时把那张卡推了回来。

    陈与禾突然反应过来孟玦是在套话,他想知道当年的详细情况。

    “没有。”

    陈与禾坐在他工位对面的椅子上,孟玦站在她身边,俯身靠近她:“还不想说?”

    “我以为上次在咖啡厅,我们已经聊得很清楚了。”

    “作为一个被抛弃的人,想了解清楚原因,很过分吗陈与禾?”

    陈与禾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既然已经提到了六年前去孟玦家见他母亲那天,索性就一次性跟他说明白。

    那天的很多细节陈与禾已经记不起来了,唯独他母亲说的那些话,她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孟玦提前跟陈与禾约定了时间回他家见他妈妈。

    刚开始陈与禾是抗拒的,总觉得见家长这事儿太早了,还没毕业呢。但孟玦再三央求,说就这一次,陈与禾心软答应了。

    尽管孟玦跟她说,不用特意准备什么,陈与禾还是很紧张。除了礼物,她还在网上看了好多靠谱的不靠谱的攻略,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被室友们笑了半个月。

    孟玦的母亲沈吟秋很漂亮,也很随和。至少在陈与禾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这么以为的。

    那天沈吟秋身着一件月白色旗袍,从院子里的阶梯款款向陈与禾走来时,温婉娴静,既不过分热情,也不会让她感到被冷落,是恰如其分的礼貌。

    估计是怕陈与禾会不自在,孟玦几乎寸步不离。跟沈吟秋一起吃饭时,他对她也极尽照顾。

    直到饭后沈吟秋支使儿子去找小时候的相册。

    孟玦一离开,沈吟秋就把得体的笑容收起来了。陈与禾这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来。

    沈吟秋没有问过陈与禾的任何情况,看似礼仪规矩处处讲究,实则是对她漠不关心。

    孟玦暂时离开后,沈吟秋拉着陈与禾在家里各处参观。她热情地介绍着家里的一事一物,哪幅画是名家所画,哪些瓷器又是难得一遇的精品。

    总之,这里随便一件东西,都抵得过陈与禾家里一整年的收入。

    等走到二楼的露台,沈吟秋看着自家花园,对陈与禾说:“小禾啊,你能嫁到我们家里,我真的是高兴。孟玦跟我说他打算毕业就结婚,我们家把你们俩的工作、生活甚至婚礼都安排好了。小禾你呢,只需要做好孟太太,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孟玦他爸走得早,我们家这些年也没落了些,”沈吟秋说着用丝巾抚了下嘴角,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言,“不过我从来不看重什么门第,小门小户有小门小户的好,至少心思单纯。小禾,你说是不是?”

    陈与禾怎么会听不明白沈吟秋的意思呢。

    什么都不用愁的意思是,以陈与禾本来的条件,是远远达不到他们家这种程度的。但她傍上了他们孟家,是鲤鱼跃龙门,彻底实现了阶级跨越。

    而沈吟秋若是真的如她所说不在乎家世门第,就不会特意说出口来提醒她。

    年轻气盛的陈与禾,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但她又念着孟玦对她的好,没有说透。

    陈与禾收起为了迎合而笑得僵硬的嘴角,直视沈吟秋虚伪的眼睛:“阿姨,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无论好坏,陈与禾照单全收。

    镜子只能投射出事物本来的面貌,不管沈吟秋有没有言外之意,陈与禾这个回答都挑不出错来。

    沈吟秋却装得无辜:“小禾,我很少跟人打交道,不太会说话。若是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何其无赖。明明是沈吟秋看不起人在先,如果陈与禾真有什么不舒服的,倒是她自己小心眼了?

    又想打发了看不上的未来儿媳妇,又不想承担被儿子指责的后果。

    好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陈与禾突然不想顺她的意,装无辜嘛,谁不会呢?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想错了。谢谢阿姨的祝福,我跟孟玦会好好在一起的,不辜负您的一片好意。”

    沈吟秋虚假的笑意僵在脸上。

    正好,孟玦的卧室也在二楼,过来寻她们。

    他拿着相册走到陈与禾身边:“小与,聊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家的花园真漂亮。”

    那天她并没有在孟玦家待多久,告别的时候“宾主尽欢”。孟玦不常住家里,沈吟秋还放心地让孟玦跟陈与禾一起离开了。

    六年后的孟玦听完陈与禾平静地讲完这些,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

    “你可以告诉我的。”孟玦看着她,“我问过你,她有没有为难你,你为什么不说?”

    这就是沈吟秋的高明之处,拿准了陈与禾聪明高傲的特点,刻意说了那番明褒暗贬的话,叫人拿不住错处,陈与禾吃了哑巴亏。

    “那些都是事实,是解决不了的现实困境。”

    他们两人的家境差距的的确确存在。陈与禾不可能为了爱情就委屈自己和家人,孟玦也不能真的跟母亲决裂。

    “所以你收了她的钱,远走高飞了是吗?”

    “收钱是真的,分手也是真的。但二者没有因果关系。收钱是因为我需要钱。”

    “陈与禾,你真的很残忍。”孟玦苦笑,“我以为你还钱是想和我再来过。”

    “孟玦,六年了。我们都应该走出来。或许黄辉盛教授说得对,你一直留在这儿,这里的一切都提醒着你以前的事情,你不妨走出去看看,你会发现那些过往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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