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沙丘: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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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他让卢惜寒帮忙准备的。

    “哦,怪不得饺子这么好吃,原来是赵姨包的。”

    她叽叽喳喳个没完,裴放停了筷子,缓缓抬眼,像能看穿她似的:“陈与禾,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陈与禾一句话就将了他的军:“催什么催?你知不知道民以食为天…”

    她的歪理邪说一向多得很,裴放被堵得反驳不了,只能放些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你慢慢吃,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可裴放准备的分量太多了,陈与禾实在吃不下了。

    裴放就在一边坐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吃饱了?”

    “我去洗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裴放忍不住笑意,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行。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

    陈与禾故意放慢了动作,先把碗里的残渣处理干净,再动手开始洗碗。

    她有点受不了裴放戏谑的眼神,一直埋头苦干。脖子酸痛后,她抬头一看,裴放已经不在原位了,陈与禾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早上,她像一头猎物似的被盯着,实在是心里发毛。

    她虽然不介意这件事,但她之前招惹裴放太多次了,她预感到这一天不会很轻松。

    现在连老天都垂帘他,暴雨天,也太适合在家里探索彼此的边界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碗,陈与禾没在卧室看见裴放。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陈与禾随手脱掉刚刚为了保暖穿上的薄衫,犹豫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玻璃隔间里影影绰绰的人影顿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陈与禾自顾自去了洗漱台,刷牙洗脸,再小心地把长发挽在头顶,留了几缕碎发在额间。

    下定了决心,陈与禾敲了敲玻璃:“要我进来吗?”

    里面的人没回答,水声没停。几秒钟后,玻璃门掀开一条缝,一直有力的臂膀伸出来,把她拽了进去。

    他和头顶的大雨一起笼罩住她。

    ……

    就算陈与禾提前把头发扎了起来,也免不了被浇透的命运。

    甚至是在她闯进玻璃隔间的一瞬间就淋湿了。

    窗外的雨势减小,陈与禾换上了干爽宽松的睡衣,正窝在裴放怀里,享受着吹头发的服务。

    电机轰鸣声掩盖了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噼啪声。

    裴放的动作算不得轻柔,把她的发顶揉得凌乱。

    头发吹得半干,他的指腹掠过头皮,几缕头发全甩她脸上了。

    陈与禾用手把头发捋开,气冲冲地扭头瞪他:“你会不会呀?”

    裴放霎时顿了动作,关掉吹风机,把人搂到腿.上,让她动弹不了一点儿:“你再说这话试试?”

    陈与禾拽着他的领口,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吹头发,你想到哪儿去了?”

    “是吗?”裴放恶狠狠地,非要跟她掰扯清楚似的,“你在浴室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谈及细节,陈与禾终究不如裴放脸皮厚:“谁让你…磨洋工的。”

    明明是怕她难受才特意缓下来让她慢慢适应的,怎么到她嘴里反倒成了磨洋工了。裴放真是比窦娥还冤:“嫌弃我?”

    陈与禾难得的有些难为情,埋首在他颈侧:“没有,挺好的。”

    “挺好?那就是没有到最好。”

    她声音闷闷的:“你少咬文嚼字啊裴放。”

    裴放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引诱:“不如陈总监手把手教教我,我学得很快的。”

    光说还不够,他还真拉起她的手准备往自己身上招呼,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陈与禾抵抗无果,随便找了借口:“我头发还没干呢,再把枕头弄湿了。”

    他抓起一缕发尾捻搓,其实差不多干了。

    “那换个地方?”

    话音刚落,陈与禾被他拦腰抱起来,来到早上观雨的窗前。

    她的背贴着墙,雨滴仿佛就敲在耳边。

    裴放把人架着,越过她看向窗外:“雨好像又下大了。”

    陈与禾无语:“雨什么雨,你是想看雨吗?”

    裴放放下她,握着腰把她扭转了方向。打闹间,丝质的睡衣滑落到臂弯,他骤然贴近:“我以为你想看。”

    窗外的雨下了个痛快,整座城市都被浇透。

    硕大的雨滴密集地撞击在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雨幕下的城市,被扭曲、被晕染,连平日里棱角分明的建筑,从斑驳的窗户看过去,冷硬的曲线渐渐溶解,褪去了平日的尖锐,像被水浸透的水墨画,黑与白相互交缠,融合,难舍难分。

    这雨结结实实地下了一整天。

    午后倒是停了一会儿,陈与禾得空睡了个好觉,到了傍晚,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迷迷糊糊的又被吵醒,陈与禾截获住某人不安分的手,实在是没了脾气:“裴放,你有完没完。”

    “陈与禾,你别想食言。我这一年受的罪,今天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说得怪可怜的。陈与禾摸摸他的脸:“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不急在这一时。”

    “迫不及待想跟陈总监展示一下学习成果。”话虽这么说,裴放却只攥着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突然这么柔情似水,陈与禾反倒有些不习惯:“干嘛呀?”

    裴放忽地用力,把她一整个搂进怀里,隔着轻薄的衣料抚上她背后的疤:“这道伤,为什么没想着去掉?”

    刚刚在窗前,他就多次在这处流连。

    陈与禾有点生气,一下推开他,趴在他胸口:“裴放,你不会又在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吧?”

    “没有。”裴放把她按进怀里,不愿显露自己的心疼,“就是觉得挺突兀的。”

    光洁的璞玉,突现一道暗伤,确实可惜。

    流畅细腻的脊背,平日里挺得笔直,坚强得能扛得住生活事业的所有压力,在某些时候又柔得受不住一个若有似无的照拂。

    看不见裴放的表情,陈与禾依然在他的声音咂摸出一些怜惜来,她难得在裴放面前这么认真:“这是我跟苏苏的过往,与其他人无关。”

    “我知道。”有了她的保证,裴放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指腹在那处摩挲着,似是想缓解她的疼痛。明明手上全是温柔,说出口的话又硬邦邦的,“我没想别的什么,只是觉得这伤挺硌手的。”

    陈与禾泄愤似的动了动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意有所指:“我还觉得你硌着我了。”

    裴放难耐地皱了皱眉,没放她离开,仍旧紧紧搂着她不放,他低声耳语:“陈总监不想试试俯视我的感觉吗?”

    他坐起身,半倚着床头,双手固定住她:“我要你看着我。”

    *

    陈与禾小时候家庭条件一般,没办法用脚步丈量这个世界。他们一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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