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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挽溪[重生]》 24-30(第18/19页)
是喝点什么。
“……喝点什么吧。”罗烟纱叹了口气,收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与杯盏,推开货物,清出场地,取出一瓶陈酿,“你喝吗?”
岳听溪本是决定不沾酒的,但现下她已知晓大小姐的身份,胆子便放开了些,点了点头:“喝,不过天色不早,我不能喝太多。”
“那你感觉微醺就回房睡觉吧。”罗烟纱拿出两只酒杯,先给岳听溪满上,“一点自酿杨梅酒……哎哟,我还得抽个时间回家取酒!”
岳听溪喝了一口,是久违的味道,入口柔滑,伴着浓郁的杨梅香,听她提及“家”,忍不住问:“我记得你家在琳琅阁附近吧?是租赁的房子?”
“嗯,在尘字层,本想着攒点钱在悬镜城中买一间小的,现在看来有点不好说了。”罗烟纱苦笑,而后的话倒是还算乐观,“不过,大小姐既然允许我留在秦府,甚至还提议让我去炊事殿掌勺,或许我努努力,也能在这儿落个脚?”
秦家领地不算小,门下弟子众多,仆从与杂役一大早便要做活,自然也是住在府中专门划出的地方。
二人就着杨梅酒,有一搭没一搭聊未来,话题不知不觉来到岳听溪身上。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是如何认识秦家大小姐的?”客殿并无外人,罗烟纱也就放开胆子问了。
岳听溪没料到她还惦记这事,呛了口酒,趁着咳嗽之时迅速找好说辞,清了清嗓子,道:“她幼时被我救过,我那日下山恰好听闻她被渣男辜负,义愤填膺,便来助她一臂之力。”
“难怪她待你客气又亲近!”罗烟纱恍然大悟,“原来是旧日恩情啊!”
“呃,亲近?”岳听溪不解。
“是啊,你要不说缘由,我真以为你俩是相识许多年的老友呢!”罗烟纱点头,“而且我能感觉到,大小姐看你的目光与看旁人不一样,虽然我与大小姐接触不多,但她的确处处都优先考虑你的想法,甚至跟你相比,她自己的事都未必重要。”
岳听溪:?
“……我觉得你有误解。”她皱眉,“因着大小姐给了你钱途,这事儿也与我脱不了关系,所以你看待她和我都带着一层源自内心的美化,过阵子说不定就消了。”
“这样吗?”罗烟纱晃了晃酒杯,看向她的目光因微醉而有些迷离,“好吧,毕竟我从前确实没被谁这么搭救过,你说得对。”
岳听溪耸了耸肩膀,正要继续喝酒,却发现酒杯空了。
“酒喝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于是她干脆起身,“需不需要找个女侍从过来照顾你?”
她还不太清楚罗烟纱的酒品,担心这人喝多了吐到货上,事后清理起来又要烦恼。
“不用!你别小看我的酒量!”罗烟纱坚决地朝她摆手,“你去吧!晚安!”
岳听溪还是不放心,干脆施展法术,将堆在罗烟纱周围的货物挪远,做完这些才离开客殿。
她一转身,却见客殿之外的凉亭里坐着一人。
秦溯流不知为何来了,独坐亭中,面前石桌上还摆着茶壶和玉杯,自己看见她时,她正执杯饮茶,微微扬起下巴。
夜间凉风将岳听溪吹清醒了,也是这时,她注意到大小姐并未穿紫衣,而是……穿着自己先前“将就”的那套绯色长裙。
她倒是没有霸占一件衣服的掌控欲,更不用说,这套裙子本来就是大小姐暂时借给她的,但此时不知为何,内心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像是……不好意思?
岳听溪着实讲不清这种感觉,以前也从未有过,只能按照自己的了解去推测大小姐此刻的行为。
……推不出来,她已经喝醉了,脑子是糊的。
她只好先走到大小姐面前坐下,道:“我已经告诉纱纱实情了,但不管怎样,她心里多少还是难受,所以我陪她喝了会儿酒消愁。”
秦溯流放下茶杯,淡淡应了声,“我吩咐女侍过来了,罗烟纱暂时还自己住,醉了应当有人照顾一下。”
岳听溪捕捉到“暂时”二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往后她会住在有同伴照顾的地方?”
“不错,既入我秦家,自然也该有住处。”秦溯流点头,“她自己的住处那边,若需要收拾,或是不介意他人帮忙整理,我也会遣人前往。”
“好!多谢你愿意照拂她!”岳听溪立即代老友向她道谢。
秦溯流嗯了一声,低头又喝了几口茶,忽问:“你要喝么?”
岳听溪倒是还能喝,便点点头,看大小姐倒了会儿茶,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状态好像有点过于放松了。
“我来吧!”她忙伸手去接茶壶。
但此刻茶杯也满了,她只好尴尬地缩回手,捧起给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
……好像有一股药味儿,不过她认出来是解酒的草药。
“我倒的东西,你就敢直接喝?”
没等她喝第二口,就听大小姐问。
岳听溪一头雾水看她,脱口而出:“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不值得信任吗?”
“嗯,值得。”
她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似乎听见秦溯流笑了一声,“那就多喝几口,是解酒药,一觉醒来不会头晕脑胀。”
正好岳听溪也不希望醉醺醺睡下,大口大口将茶一饮而尽。
就算没有大小姐的解酒茶,她也会用水灵力逼出酒劲,免得自己喝醉睡着时,会说不该说的话。
“如何,舒服么?可要再来一杯?”秦溯流问。
岳听溪正要点头,忽觉睡意涌上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大小姐怎么回事,人就倒在了桌上,被浓烈的睡意压倒之前,似乎还听见了杯子滚落在地的声音。
也不知是因为酒力还是药力,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待她悠悠醒转,视线之中又是映在窗帘上的白日暖阳。
……这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她下意识想撑地面爬起来,一碰就认出底下是自己钟爱的那条白狐毛软垫,再定睛一看,蛇尾果然盘了满地,乱糟糟一片。
看来应是大小姐趁着她刚睡着,就将她带回了寝殿,这副模样可不能让秦府人和罗烟纱看到。
收起蛇身,岳听溪坐起来,想了很久,也没明白大小姐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她只是微醺,又没有喝醉,双腿也没软,完全可以自己从客殿外走回来,再不济,还有大小姐搀扶吧?自己白日里因故多搀扶了她几次,她应该不介意礼尚往来。
百思不得解的事,岳听溪干脆放在一旁,和往常一样出去洗漱束发,再到观鱼小榭。
一夜过去,兴许她在意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观鱼小榭,岳听溪到地方时,秦溯流正在用早饭。
今日桌上却没有丰盛的菜品,只一碗漂浮着紫菜、虾皮与葱花的大馄饨,再一碟咸口的酥饼,并且已经只剩两块了。
岳听溪向大小姐打了声招呼,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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