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替身驸马: 14、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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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天还未亮一片,依旧大半黑沉着,冬阳与春月便携着一众侍女端盆拿水在卫珞漪屋外候着。

    现下不过卯时出头,按理说卫珞漪平常约莫辰时才起,但雷雨之夜,她向来少眠,会比往常要更早醒来,从来未变。

    但今日,众人都快在外等了近半个时辰,也不听闻屋内有人传唤,也是出奇了。

    .

    卫珞漪昨夜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宋瑾笙,这还是她们成婚以来,初次梦见她。

    可这梦并不好,过于悲切。

    那是宋瑾笙当日坠入山崖的场景,她浑身瘫软地躺倒在崖沟下,四肢展开,而山石陡峭,有一角沾染着赤色,那抹血红深深刺进卫珞漪的眼底。

    血流顺着宋瑾笙的右额角滑落,她双眼紧阖,面色苍白,任谁来看都是已死之人。可卫珞漪凝眸半响,她便挣扎着睁开眼,目光深沉地望着不远处的卫珞漪。

    她的唇角渐渐扬起,她望着她笑了,笑得是如此凄惨,仿佛浓浓的哀愁都凝在她的眼中,让梦中的卫珞漪也不禁动容,内心震颤。

    她想去唤人救她,可她身旁空无一人,而脚更似灌水般难抬一步。

    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血,满齿血腥地笑着,对她说出最后的话。

    “殿下...臣难以遵约...深感愧歉,故此,微臣与殿下告别....愿殿下....安好......”

    “其实....臣早已....将殿下放在........”

    话才说完,宋瑾笙便无力地倒头在一旁,彻底没了生息。

    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轻得似羽,被风一刮而过。

    可卫珞漪却看清了她的口型。

    她说的是,心上。

    ....

    不知是否因梦境的伤情所感,卫珞漪醒来时便觉胸口沉闷,似有重物压着她一般十分难受。

    意识渐渐凝聚,她蹙眉睁开睡眼,正欲翻身子,可手肘碰到身后的人时,把她惊得立即清醒,扭头看去。

    宋瑾笙的脸近在咫尺,几乎是贴在她的耳后,呼吸匀长沉稳地洒在她的耳畔,耳鬓厮磨,酥痒得让卫珞漪颤缩一下。

    因梦中的情景过于深刻,她再看到宋瑾笙的脸时多少有些恍惚。

    但很快,卫珞漪便发觉不对。

    她就说为何宋瑾笙会靠得如此近,原来她的臂弯就环在她的腰间,手甚至还无意又恰巧地停留在她的前胸。

    放肆,登徒子。

    难怪她觉得今日出奇的热,难怪会觉得胸口沉闷,原来症因在这!

    卫珞漪不喜欢与人触碰,可宋瑾笙可能一夜都是这般拥着她入睡,还睡得如此香甜,她越想便越觉羞恼,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深深拧起秀眉,咬着唇用力拿开她的手,毫不顾忌地狠狠推开紧缠着她的宋瑾笙。

    然而,后者却并未因此受扰,反倒背过身去,卷走剩下的被褥,继续闷头昏睡。

    卫珞漪怒视地瞪她,胸口起伏不定,可目光一转,眼底渐含羞,神情愈发别扭。

    从前她们二人也曾同床共枕过,可那时宋瑾笙安分守己,哪会像现在这般无礼,睡相还如此........

    卫珞漪哼叹一声,气闷而眉目冷冷地起身越过宋瑾笙,把床帘拉好,走去外室唤人进来服侍。

    冬阳和春月这才领着一众人走进。

    待盥漱完,那几名侍女退下,春月与冬阳一同为卫珞漪在镜台前梳妆。

    见着镜中人今日面润粉白,气色尚好,春月便忍不住关心道:“殿下,您昨日睡得可还好?”

    卫珞漪眸光一闪,又想到宋瑾笙搂着她睡一夜的事。

    “.....还好。”

    “奴婢猜也是,这会儿都快辰时了,想必殿下昨夜睡得应是安稳。”冬阳捧起卫珞漪的一侧墨发梳着,笑意盈盈。

    都要辰时了?

    卫珞漪一怔,才发觉屋内早有光亮,的确是辰时了。

    “对了,殿下,驸马爷.......”

    提谁不好,提她,卫珞漪的气还未消。

    这人自打在鬼门关走回一趟后,便愈发不守规矩起来,简直和从前就不是一人。

    卫珞漪的神色变得不大自然,目光一转,淡淡道:“驸马尚未醒,你们在外头候着便好.......早膳这些先放进里头,若凉了便再去热。”

    “是。”春月和冬阳同声应下。

    仪容理好,又食了一小碗粥点,卫珞漪便去书房练字作画,这是她每日必行的。

    而冬阳和春月两人守在书房外,并不入内打扰。

    一时闲暇,春月又是个好奇的,便拉拉冬阳的衣角,凑过去低声道:“哎,你觉不觉得....殿下待驸马有些不同了?”

    冬阳一眼便看穿她内心那些旖旎的小心思,忍不住斥她一句,“小妮子,你又在想什么呢?殿下待驸马不一直如此?”

    “姐姐此言差矣,从前殿下哪会关心驸马用膳之事,更别提嘱咐了,且昨夜不因雷雨受扰,今早气色也好........”

    春月正讲得起劲,没成想冬阳凑来用手把她的嘴捂住,指着她鼻子假凶道:“快住嘴!少些说主子们的事,小心被殿下听见了,又要训你。”

    “我看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殿下何时不善待驸马了........今后不要再想这些了,咱们做好分内的事便是,你可明白?”

    “明白了......”春月点头如捣蒜。

    她努努嘴,揉着方才被冬阳捏红的小脸,心底还是想着方才未讲完的话。

    虽说,从前殿下也待驸马极好,有求必应,但总归客套了些,就仿佛一滩平静的湖水,不曾有过波澜。

    但如今,尤其是今早,冬阳在与殿下提起驸马时,殿下怔然好一会儿,神情分明变了,她绝不会看错.........

    但冬阳说得也不无道理,殿下性情孤僻古怪,虽服侍她多年,却还是如同隔着千山万水,殿下的心思,旁人向来猜不准的.....

    ...

    本以为会辗转难眠的一夜,竟睡得格外安稳。

    宋瑾笙庆幸昨夜无事发生,用完早膳,她便一刻也不敢多待地离去了,免得卫珞漪从书房回来还要问话。

    从主屋行回驸马的西房,她还没坐下歇息上一会儿,谷子便过来悄咪咪地把一封信递给她。

    宋瑾笙不明所以地接过来,“这是谁给的?”

    谷子:“是一个年青男子,瞧着面生,但他说是您的故人,让我务必把信亲自交您手上。”

    “哦,他还带了一句话,说您听了便懂。”

    “什么话?”

    “呃.....”谷子脸色有些窘迫,但犹豫着,还是按着调子唱出:“喜羊羊....美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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