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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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照霜既觉得他真奇怪,又不可避免地感到安心。

    想到身后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知晓她的悖逆,做了她的同谋,即便这是罪过,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深呼了口气,朝郁思弦微微一笑,然后转回身。

    林珩同上次一样,正在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他们的成员。

    轮到她的那一刻,林珩视线望过来,鼻翼微微抽动了一下,显得有点扭曲,但还是张臂向观众介绍她。

    “这位是我们今天新来的支援乐手,但很抱歉,她的时间有限,所以只能为我们演奏接下来的这一首,《假面》。”

    陆照霜有些意外。

    林珩真的长着一张很自我的脸,但无论他私下对她有多大意见,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表露出来,是真心实意在为他们乐队的演出考虑的。

    陆照霜不讨厌认真的人,所以,接下来,她也绝对不能在这一步出差错。

    最前方,林珩朝徐勿凡点了下头,随后,电吉他的声音从林珩手下流淌而出,带着一种干燥、茫然、失真的味道,为这首《假面》开了场。

    徐勿凡身体微微摇晃,轻声吟唱。

    “每天从寂静清晨中醒来,

    生活在日复一日地重复。

    没人在意,

    我的模样,

    安安分分规规矩矩成为所有的一员。”

    随着她的每一句歌词,鼓手贝斯都加入进来,伴奏变强。

    陆照霜握住琴弓,闭上眼睛。

    底下不少观众都是熟客,听到这里,已朝自己的同伴露出会心的微笑。

    接下来,就该到小提琴出场的时机了,但逃出*人间的小提琴嘛,他们私下都觉得还不如没有呢。

    但下一秒,随着一段连弓,悠扬婉转的音色从其他所有乐器的声音中突围而出,将整首歌的情绪铺垫起来。

    无论是林珩还是高若涵唐湾,都下意识望了过来,险些忘了自己手下的节奏。

    只有徐勿凡一如往常,握着麦克风,唱起第二段主歌。

    “每天在互道晚安后入睡,

    夜晚在终日疲惫后开始。

    可我不甘,

    就此结束,

    轰轰烈烈风风火火戴上梦境的王冠。”

    最后一声落地,唐湾手握鼓锤狠狠敲下,随着这一声鼓声,副歌唱响。

    林珩踩住音箱,堪称炫技的电吉他响起,张扬极了。

    徐勿凡那种极富金属质感的音色,在副歌中毫不掩饰地宣泄而出。

    “我们就活在这巨大的差距,

    我们就依靠这些幻想麻痹。

    别无选择,继续生活。

    我们就活在这巨大的差距,

    我们就依靠这些幻想麻痹。

    迫不得已,戴上面具。”

    陆照霜闭着眼睛,感受着灼烧过她的那把火焰,离她离得这么近。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原来她会畏惧,是因为羡慕;她会躲避,是因为不敢直视。

    她的心跳在每一个音符下狂热跳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伸出手,将把火拢进胸口。

    小提琴高亢而嘹亮的声音,和徐勿凡的嗓音几乎融为一体,声嘶力竭地将歌曲导入高潮。

    这间酒吧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台下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向舞台最边缘处,那个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的小提琴手。

    连不多的议论,都压得很轻。

    “这是谁?”

    “林珩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小提琴手?”

    “刚才林珩是不是说她只拉这一首,真的假的?”

    所有乐队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主唱,其次是吉他手,其他成员大多只能靠舞台动作来吸引观众的注意,这几乎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那个小提琴手,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紧闭着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

    却像一场盛夏的风暴,没人能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是的,这首《假面》确实不错,对于不少顾客来说,他们之所以没有向老板投诉,把逃出人间赶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听他们演奏《假面》。

    可他们之前有预料到,这首歌竟然如此有力吗?

    歌曲进入了过度段,徐勿凡的嗓音平和了下来,高若涵一边弹着贝斯,一边为她和声,两种音色结合,丰富着这首歌的层次。

    “我们浑浑噩噩做笑脸,

    保持你我体面。

    任它溃烂,

    任它腐败。

    当天放晴,

    我们又互道早安,

    戴上假面。”

    陆照霜的琴声跟着平稳下来,内敛又坚实地托在了其他音色下面,并没有把这首《假面》变成她的独角戏,而是牢牢地紧守着这首歌应有的节奏。

    然而,就像蝴蝶效应,一只蝴蝶的振翅,几乎带动着其他所有人的表现。

    整支乐队眼里都闪动着灼灼眸光,演奏比以往更加精练、更加激动,就好像共享了同一片炽热的火。

    就连逃出人间里一直被人诟病,最为木讷呆板的唐湾,今天敲鼓的动作都格外张扬炫技。

    后台,在观众看不到的角落,郁思弦环抱双臂,微微歪头靠着墙壁,额前的发丝下,黑眸倒映出陆照霜的背影。

    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怀念。

    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也盯着舞台,跟随观众一起鼓着掌。

    “看来,我星期天晚上的夜场,终于不是赶客时间了。以后恐怕有大把人要冲着他们来了,恭喜,你不用再继续帮你的老同学给我补贴损失了。”

    郁思弦轻笑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他们待在你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那男人眉梢挑起,“这个面具,你从半个多月前就已经放在我这儿了,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了这位神秘姑娘的加入,他们乐队确实会浴火重生啊?”

    郁思弦眼睑微垂,只答了声:“以防万一而已。”

    男人“啧”了声,“你当初说你看好这支乐队能上你们节目,我还觉得你真是白日做梦,现在看来,你还真挺有眼光的。”

    顿了顿,他忽然像是咂摸出什么,盯着郁思弦的眼神都微妙起来,“等等,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一年前把林珩牵线到我这里,恐怕为的不是林珩吧。”

    郁思弦肩头微耸,“我还不会未卜先知到这种程度。”

    那男人却不信,揶揄道:“我可看到了,那姑娘手上可戴着婚戒呢,你这么多年连个恋爱都不谈,不会是因为看上了人家有夫之妇吧?”

    郁思弦回过头,低头审视着他,眸光中带着冷意,“牧衡,事关她的声誉,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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