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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20-30(第15/23页)
经常这样,不会有影响的。”
看小高和老唐见怪不怪的样子,陆照霜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复习曲谱。
临近上台之际,那两人果然回来了,虽然还透着股尴尬,互相之间根本不说话,但总归是可以和平相处了。
陆照霜抚着胸口,深深地松了口气。
林珩拿起电吉他,回头看着众人,“走吧,该到我们的时间了。”
最近两次演出为他们打下了口碑,今天的搁浅之所以格外拥挤,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逃出人*间会上场。
他们几乎是刚一走上舞台,底下就爆发了猛烈的欢呼和掌声。
林珩握着麦,朝台下的观众们低笑了一声:“看来今天在这里的大家,几乎都已经认识我们了啊,不过还是有从没见过的新面孔呢,看来我们的自我介绍环节还是少不了啊。”
底下瞬间哄笑成一团。
但今天的林珩没有再和客人们闲聊打趣,他几乎是睥睨着所有的观众,清了清嗓子。
“Hello,我亲爱的、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朋友们,我们是今晚表演的乐队——逃出人间!也许你此前从没有听说过我们,但没关系,因为从今天起,你再也不会忘记我们的名字!”
这样狂到极点的自我介绍,成功在台下点燃了引线。
第一次来到搁浅的客人纳闷地向同伴询问:“这人谁啊,怎么狂成这样?”
他对面的老顾客含笑给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放心,他们的音乐比他们的自我介绍还要狂得多呢!”
“我是吉他手林珩!”
“这位是主唱徐勿凡!”
“贝斯高若涵!”
“鼓手唐湾!”
“还有,”林珩的目光落过来,“我们的小提琴手——陆湛!”
台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站在舞台边缘的女人身上。
和徐勿凡正好相反,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无袖连衣裙,黑色的别致面具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下半张脸,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的存在感却丝毫没有因此减弱,反而如同一株黑色的鸢尾花,和鲜红的徐勿凡形成了极为浓烈的视觉对比。
掌声更加热烈,比乐队刚出场时的声势还要强烈好几倍。
新客人更加茫然了,“陆湛?这人谁啊,很牛逼吗?”
但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
因为那个黑色鸢尾花一样的女人微微勾起唇角,右手握着小提琴,左手按在胸口上,屈膝朝台下的观众们行了个礼。
一瞬间,整个酒吧几乎要被高呼着“陆湛”的声音和掌声掀翻了。
“陆湛”——其他成员们为陆照霜取的假名。
源自她第一次跟他们上台的那天,身上穿的那条湛蓝的裙子。
这个取名方式相当粗糙,但陆照霜无所谓,一个假名而已,就随他们去了。
可是。
后来的每一次演出,当“陆湛”这个名字,从林珩、从观众们口中叫出来的时候。
她会觉得,好像有另一个埋在身体里的自己,借着这个假名复活了。
再也不顾母亲教导她的、那些对待古典音乐的崇高礼仪,她握住琴弓,只想把当下的自己,投入到当下每一首短促的歌里。
好多天前的那个夜晚,林珩坐在排练房的地板上,顶着一头固执的寸头,痴狂地说:“只要我还有一天活着,我就只想死在那个舞台上。”
她或许还没有林珩那样的执念,可她好像,渐渐能体会到,“我想死在舞台上”是种什么感觉了。
她闭着眼睛,同伴们的乐声、台下的呼喊声、头顶的灯光,仿佛一个拥有强大引力的漩涡,吸引着她在这个舞台上不遗余力,将每一滴汗水投入进去。
“只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恐怕谁也想不到,一个月前,逃出人间只能靠着那首《假面》勉强安抚一下观众,给我赶走了不少客人,全靠你私下贴补损失,我才没赶他们走。”
“但从陆小姐第一次上场开始,冲着他们来的客人就一次比一次多,再这样下去,我就得搞预约制限制人数了。”
牧衡靠着吧台,环视着酒吧内几乎移不开眼的客人们,感慨了一句。
“思弦,难以置信,你的小青梅真的把这支乐队完全盘活了。”
“不用难以置信,她一直都有这样的能力。”郁思弦淡淡道了一声,目光落在舞台边缘。
灯光打在阿照身上,她脸侧濡湿的长发,全情投入到紧绷的小臂,抵着小提琴微偏的头,以及花瓣一样散开的黑色裙摆……
阿照戴着他送她的那副面具,被遮住了一半脸,但他太熟悉她了,只从她的身体姿态,他就能看得出她有多投入、多自在。
那是比每一首歌、每一个音调,都更打动他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落在他眼里,全都流光溢彩,好像连注视着这一切的郁思弦,眼里都染了鲜活的光一样。
牧衡不怀好意地道:“后悔了没?你费心费力把她和这个乐队撺掇到一起,眼看着你的小青梅比最开始高兴多了,结果人家一高兴,转头就和她老公和好了。给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
从肺部传来一阵痒意,郁思弦拳头抵住口罩,下意识别开头,对着无人的方向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
缓了缓,他才道:“牧衡,我不是圣人。”
牧衡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神色,但他的目光只注视着舞台的方向。
一种极为怀念的柔和温度,在郁思弦低垂的眉眼中渐渐化开,连他那一身冷寂的黑,也好像被衬得温柔了起来。
“说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但也谈不上后悔。让她能看到我、注意到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不是她需要负担的义务。”
“我怎么会后悔让她觉得开心?”
“真感人,”牧衡又给他鼓了个掌,“我以前怎么完全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无私奉献的人啊?”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词逗到了郁思弦,他笑了。
郁思弦一字一句,像从时间深处而来的长叹。
“牧衡,是你不明白,她曾经送给过我多珍贵的东西。”
28/
第28章
◎将她打横抱起◎
“哦?她给你送过什么?”牧衡兴致上来,凑近了好奇地问。
郁思弦靠进椅背,和他拉开距离,眉梢微微挑起,“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告诉你?”
“嘁,”牧衡无趣极了,“行吧,你就抱着你那点珍贵的回忆溺死吧。”
“珍贵的”三个字被他加了极强的重音,透着股显而易见的讽刺。
但郁思弦只是笑了笑,就重新转回身去看演出。
在压台的《假面》表演结束后,所有观众的热情都达到了高潮,“安可”的喊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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