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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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冲动和任性,没有你的话,大家可能早就受不了我这个人了。”

    “哎、哎,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老唐显然被震得不轻,一边伸手擦着汗,一边红到了脖子上。

    “小高。”

    这一声刚出来,高若涵就立刻坐直了身体,严肃地保持着表情,准备等待自家队长的表扬。

    林珩顿了顿,才有点艰难地道:“唉,说真的,你的贝斯最开始弹得真的很拉,我觉得我上都能比你弹得好,但没办法,谁让我没得选呢。”

    高若涵肩膀垮了下去,不是,怎么到了她,就变了个画风呢。

    林珩看着她,笑了,“大家都说音乐是有天赋的人才能竞争的舞台,但只有坚持留在这条路上的人,才能谈论天赋这件事。小高,你知道你现在贝斯弹得有多好吗?谢谢你小高,跟我们的乐队一起成长到现在。”

    高若涵眨了下眼,眼眶立刻红了。

    “思弦,”林珩抬头望向那个坐在另一边的男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矫情,我就不跟你忆往昔了,总之,没有你拉我那一把,我撑不到现在。”

    郁思弦拉下口罩,以水代酒,朝他遥遥一敬。

    最后,林珩的目光落在陆照霜身上。

    陆照霜抬起头,静静地与林珩对视着。

    老实说,他们就认识了短短一个月,谈不上有什么珍贵的共同回忆,况且她还是一个大概率会离开他们的非正式成员。

    她想不到林珩能对她说什么。

    事实上,林珩最后说的,比起对其他人的,也确实要简短得多。

    林珩深深地看着她,比那天在排练房里谈心的时候,要更沉静、更真挚,“陆照霜,我做过很多虚无缥缈的白日梦,谢谢你,让我看到我的梦想,原来真的有可能实现。”

    陆照霜心里猛地颤动了一下。

    她曾经很多次和申城交响乐团聚会,吃到一半,每个人站起来致一段辞,说几句漂亮话,她对这个流程再熟练不过。

    熟练到她都有些恶心了。

    但今天好像是不一样的。

    她不讨厌林珩的每一份感谢,她也不需要勉强自己,就已经有了想要对面前的这些人说的话。

    她端起酒杯,注视着大家,眉眼弯起,“谢谢你们,和你们一起演出的日子,是我这一整年来,最快乐的时间。”

    大家都愣了一下。

    “啊真是!大家今晚怎么这么煽情啊!”高若涵已经开始哭了,“知不知道电视剧里一般演到这种时候,接下来我们就该分道扬镳了啊!这全是flag啊!都给我住嘴,不许煽情了!”

    这一下真是,连徐勿凡都没绷住,笑出了声来。

    他们吃到凌晨两点才散场。

    郁思弦滴酒未沾,为他们每个人叫了车,亲眼看着他们上了车,这才折身回来。

    烧烤摊里仍旧很热闹,但陆照霜坐的那一角却很安静。

    她仰头盯着头顶的电灯泡,神色很安宁,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思弦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与她视线平齐,“阿照,醉了吗?”

    “没醉。”陆照霜脑袋很沉地摇了摇,感觉自己还很清醒。

    郁思弦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瞳,确信,嗯,她醉了。

    “今天原来是场感谢局,没想到林珩还有这么坦诚的时候。”陆照霜看着桌面上还未被撤走的一片狼藉,自顾自笑了下。

    郁思弦虽然不太想在她面前夸赞林珩,但还是赞同道:“他其实本来就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

    毕竟这也是他欣赏林珩的原因。

    “讨厌他的人会很讨厌,喜欢他的人会很喜欢,”郁思弦声音很轻地问她:“阿照,你是哪一种?”

    陆照霜眨了下眼,费力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老实回答:“如果平时碰到他,会觉得他很麻烦,但毕竟是合作嘛,就还好,我还挺欣赏他的。”

    郁思弦好像被她逗得笑了一下,“这一点我深表赞同。”

    突然,陆照霜伸出两只手,用力按在了他肩膀上。

    郁思弦一愣,“阿照?”

    陆照霜表情看起来格外严肃,仿佛要谈论什么重大命题——如果不是她说话都开始磕巴起来的话。

    “我好像,还没有谢你。”

    “谢我?”郁思弦眉梢挑起,想了想,便道:“如果是要感谢我帮你牵线的话,其实大可不必,你能和他们这么投缘,只是因为你自己。”

    “不是。”陆照霜摇了摇头,感觉脑袋更沉了。

    郁思弦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是谢谢你,是这样的人,”她下意识地笑了下,嘟哝道:“真好。”

    说完,她便脑袋沉沉地栽倒在了他肩膀上。

    她灼热的呼吸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烫在他的肩头。

    郁思弦两只手垂在身侧,下意识抬起,想拢住她,却又虚虚停住。

    有些束手无策。

    他僵在原地好半天,终于叹了口气,自嘲地勾起唇角,“阿照……这算好人卡吗?”

    郁思弦很好,只是再好,也不被陆照霜喜欢而已。

    忽而,她拱在他肩头,打了个喷嚏,整个身体瑟缩了一下。

    郁思弦回过神,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恰逢摊主过来收拾桌子,见着这一幕,也没多想,只以为他们是情侣或者夫妻。

    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好脾气地闲聊了两句,“这几天温差大,到这个点就是得穿外套,不然要感冒的。天气预报说是过一阵还有台风,唉,又出不成摊喽。”

    声音透着股轻微的惆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郁思弦难以对此做出什么评价,静了静,道:“天会晴的。”

    摊主笑了笑,“是啊,天会晴的。”

    郁思弦不再犹豫,伸手穿过陆照霜的膝窝,将她打横抱起,朝摊主轻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

    走到他的车旁时,陆照霜已将脸埋进他胸口,很沉地睡着了。

    这一刻,一切嘈杂潮水般褪去,他们挨得这样近,轻易让人产生一种拥有彼此的错觉。

    他低下头,静静看着她的侧脸许久,才将她抱进后座。

    台风会过去,天会晴,但郁思弦的晴天,可能永远不会来。

    *

    申城音乐厅内。

    “我们本次音乐季的闭幕音乐会,就定在6月20号,演奏曲目是马勒的《第九交响曲》,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练习,给我们本轮音乐季做一个完美的收尾。”

    朱高远站在台上,对着乐团众人宣布道。

    底下传来不少轻微的议论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咳嗽。

    他皱着眉,又补充道:“最近流感频发,也希望大家在练习之余,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气象台已发布台风预警,6月14到15号会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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