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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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地步,“我刚问过医生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正好现在台风停了,我得回家一趟,今天晚上还有逃出人间的演出。”

    郁思弦被气笑了,攥着她的那只手一时失了力道,“你在这个时候还在想演出?你不知道高烧很容易反复的吗?你只是暂时退烧了,但身体还没好。我去跟林珩说一声,今晚让他换个人就行了。”

    “可我想去。”

    陆照霜察觉不到痛似的,任由他握着她的腕骨,安静又坚持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思弦,我想去。”

    郁思弦眉心一跳。

    她此刻的眼神,远比一个月前她从饭局上逃出来,敲开他的门时,更执着、更偏激。

    郁思弦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是真的没关系了,她只是在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不给她一个发泄的渠道,她会就这样把所有情绪闷在心里,把自己逼得发疯的。

    “……好,”郁思弦深吸了口气,不得不退让了一步,但又紧跟着叮嘱,“你就待在医院别动,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拿,到时候我送你去搁浅,等演出回来,我们立刻回医院。”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阿照,你答应我,就这一次,之后不管有天大的事情,你也得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

    她垂下眼,“嗯”了声,轻声说好。

    晚上,搁浅酒吧。

    在上台前,郁思弦又给陆照霜测了一次体温,果然又烧上来了,暂时还只是低烧。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在这个时候冲动地反悔,把她拉走。

    他垂着眼,把体温计放回兜里,一言不发地出了门,坐到前台那边,跟牧衡要了一瓶酒,牧衡也不敢劝他,眼睁睁看着他直接灌下去满满一杯。

    陆照霜看着重新闭合上的门,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无论是把她从家里带去医院这件事,还是容忍了她的任性、将她带来搁浅这件事。

    她都真的,非常感谢。

    “照霜姐,你身体真的能撑得住吗?”高若涵很担心地拉了拉她的胳膊。

    连林珩都看得出来,她今天脸色出奇得差,浑身透着一股大病一场后的虚弱,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别的,她的眼神也格外空洞。

    林珩皱着眉头,忍不住道:“如果身体真的很不舒服的话,换人就行了,思弦提前跟我打过招呼,我已经把杜骅叫过来了,他能救场的。”

    陆照霜一一谢过大家的关心,她坐在椅子上,握着自己的小提琴,轻声道:“没关系,我想上场。”

    再无人来劝阻她了。

    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就像一根快要崩断的琴弦,只凭借着这份执念才勉强坐在这里而已。

    “林珩!你们准备好了吗?该到你们上场的时候了!”屋外工作人员叫道。

    “知道了!”

    林珩应完,走过去抓起陆照霜的手,强行跟她击了个掌,“既然非要上场,那就尽情拉吧。想怎么拉就怎么拉,你知道,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乐队,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看过的第一场更糟了。”

    陆照霜愣了下,手还停在半空中,高若涵就跑过来也跟她击了个掌。

    “照霜姐没关系,我今天自信心爆棚!不管你想怎么拉,我都一定能配合上你!”

    高若涵笑了笑,然后转身跟上了林珩。

    “啪。”又一次击掌。

    唐湾用一双比他们大了好几岁的、更会洞察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她,“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加油,小陆。”

    最后剩下徐勿凡。

    陆照霜很震惊地看着徐勿凡朝她走来。

    但徐勿凡没有跟她击掌,而是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拉起,然后很快松开,径自往前走去。

    只有很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别一副被别人欺负了似的表情,看着怪憋屈的,拿出你那天跟我老板杠起来的气势。”

    陆照霜怔怔看着他们四个人的背影,然后笑了一下,“好。”

    因为天气原因,今天搁浅里的客人零零散散的,非常稀少,只是为他们鼓着掌,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大喊大叫。

    在没有足够多的人群来产生一种让人迷失的狂热时,大家都比平时克制而理智得多。

    但或许,更重要的原因,是站在舞台角落的那个女人。

    为了和徐勿凡之间形成更好的视觉效果,她的演出服装一直都是一身黑色的礼裙。

    像两株同时盛开的花,红与黑就是一种不能更矛盾而和谐的配色。

    她今天仍旧戴着黑色的面具,穿着那一身黑色的礼裙,却不复之前的优雅神秘。

    她看起来太虚弱了,那一身黑穿在现在的她身上,像是一种哀悼的丧服。

    其余每个成员的脸色,也都比往常要严肃得多。

    “今天是换了什么新的主题吗?”客人们小声嘀咕道。

    但直到逃出人间的曲子奏响,他们才确定,今天演奏的仍旧是之前的那些曲子。

    可传达出来,却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格外不同。

    那把以前一直进退有据、牢牢托举着整支乐队的小提琴,今天再也没有刻意压制着自己,毫不掩饰地宣泄而出。

    痛苦的、执着的、浓烈的、精疲力尽的、烧成灰烬的。

    是盛夏的暴雨、浩荡的激流、原野上的惊雷、席卷一切的飓风、还有在所有风暴褪去后,留在原地的硝烟和废墟……她的琴声轻易让人联想起这种意象。

    哪怕坐在台下,和她隔了一段距离,却好像仍旧被声音带入那种剧烈的战栗里。

    台下的观众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们,台上的成员们没有一丝去和观众互动的余裕。

    几乎每个人都在拼了命地去跟上小提琴的节奏,没有人使眼色去阻止、没有人露出放弃的表情、没有人手底下有丝毫松懈。

    他们大汗淋漓,脸上被憋得通红一片,却死死咬着牙关,仿佛要和彼此一起耗尽最后一丝氧气。

    这是逃出人间最沉默、却最震耳欲聋的一次表演。

    “我们就活在这巨大的差距,

    我们就依靠这些幻想麻痹。

    但是今天,我再醒来,

    想清晨是夜晚,

    想夜晚是白天,

    我厌倦了体面,

    丢掉假面!

    丢掉假面!”

    最后那一声“丢掉假面”,徐勿凡都已经破音了,纯粹靠着意志力硬顶上去,和最后一弓小提琴一起,完成了最为短促、沙哑,却也最为浓烈的一声嘶吼。

    结束了吗?

    无论是站在台上、急促地喘着气的逃出人间成员,还是坐在台下、早都忘了喝酒的观众,都在此刻剧烈的心跳中,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结束了吗?

    牧衡站在吧台后面,表情格外严肃,没有了他平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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