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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30-40(第4/27页)
到你的状态,好吗?”
陆照霜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等到她入场的时候,她懂了。
萧烨还是没有来。
那天握着她的肩膀,再笃定不过地对她承诺,说“我会去的,我跟你保证”的男人,还是没有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来看她的音乐会。
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属于萧烨的空座位,不感到难过了。
陆照霜轻轻按了一下胸口,那里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如果要说的话,那好像是一种很淡的遗憾。
怎么连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道别,留下的,也只有他的失约呢?
【作者有话说】
这章没离是因为阿照这几天太忙了,没空去离,开完音乐会马上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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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萧烨,我们离婚吧◎
陆照霜正要收回视线,忽瞥见另一边熟悉的人影。
郁思弦穿着黑色西服,双手交叉坐着,细框眼镜后的面容冷淡清俊,眼神却藏着深切的担忧。
视线相交的一刻,恰逢朱高远鞠躬上场,音乐厅内响起阵阵掌声。
郁思弦跟着一起拍手鼓掌,目光却未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他这段时间以来,实在太过于担心她了,其实她真的已经好很多了。
除了在医院碰到萧烨的那天晚上,她一次都没再哭过呢,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尽力朝郁思弦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
朱高远走上指挥台,朝观众席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来,面向乐团众人,缓缓挥动了指挥棒。
马勒《第九交响曲》的第一乐章以竖琴和圆号开场,跟着就是低回婉转的小提琴,旋律哀伤沉缓。
陆照霜五年前曾在一场公益演出里,和当地乐团一起合奏过这首交响乐,那时她总是还未抵达后面错乱激昂的部分,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现在却可以完美地做到这一点。
小提琴跟着朱高远的指挥,轻而平静地诉说着这首死亡之舞的序章。
并不是不痛苦的。
毕竟,比和萧烨成为夫妻更久的,是作为青梅竹马一起度过的二十多年。
而青梅竹马是什么呢?
是在自己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除了对家人的称呼外,第一个磕磕绊绊叫出来的名字;是和自己一起牙牙学语、跌跌撞撞学会走路的那个存在。
因为是章若华的女儿,所以学习小提琴,对陆照霜来说,堪称一种不可逃避的命运。
小时候她总被关在琴房里,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追逐打闹的小朋友,他们像风一样、结伴从她窗前经过,隔着一扇玻璃,她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被锁在橱柜里的人偶。
而萧烨是所有小朋友里,最无拘无束、最不服管教的。
萧叔叔家里总是被闹得鸡飞狗跳,却总是拿他没办法。第二天萧烨仍旧顶着被打红了的半张脸,没心没肺地踩着滑板,笑呵呵搂着其他小孩的肩膀。
虽然很幼稚,但他确实,是她幼年最羡慕的,有关勇气和自由的代表。
不是没有过嫉妒,但那点丑陋的嫉妒,总是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消失无踪。
因为也是他啊。
只要她听到玻璃窗被敲响,她就知道,啊,一定又是萧烨来了。
一次也没有出过错,只要她拉开窗子,就会看到他小小的身体踮着脚,双臂撑在她的窗台上,顶着贴了创可贴的脸朝她笑。
“阿霜阿霜!江湖救急!让我躲躲!”
陆照霜忧心忡忡地,伸出手指小心碰了碰他的脸,“你怎么又挨打了?”
他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的,我都习惯了。”
说完萧烨就利落地翻进她的琴房,扯过椅子,跨坐在上面,双臂搭在椅背上,信誓旦旦地说要听她练习,但总是听到一半,就枕着胳膊呼呼大睡。
“你又骗人,根本没有听我练习。”她嘴上嘟哝着抱怨,却还是眨巴着眼睛,悄悄凑过去,用手指轻轻戳他软乎乎的脸颊。
然后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萧烨怎么可能真的需要躲来她家?
无论是杜宇宁还是其他人,都会为他准备更合理的借口、数不清的零食、他很喜欢的游戏机,外面天地广阔,而陆照霜的琴房里什么也没有。
陆照霜怎么可能真的嫉妒萧烨?
那些独自一人练习的时光,只是因为他待在那里,就已经让她觉得,不那么孤独了。
初中时,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身体开始变得让人难为情起来。
小女孩和小男孩再也不能毫无顾忌地玩到一起。女生手拉着手结伴去上厕所,交换漂亮的手链、五颜六色的小说和杂志;男生们勾肩搭背,谈论网吧、篮球、游戏和球鞋。
陆照霜和任何一方都玩不到一起。
郁思弦因为长期休学,年级比他们低,这时他们甚至不在同一个学校。
而萧烨的班级距离她有四五个教室,每次经过的时候,她总是情不自禁地偏头去看,萧烨永远被很多人包围着,并没有陆照霜可以挤进去的空余。
十二岁的陆照霜过得很寂寞。
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有一天她经过走廊的时候,突然有人掀了她的裙子。
她瞪大了眼,立刻伸手按住了,回过头去,是一个班上不学无术的男生,正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看热闹。
她气血翻涌,抿紧了唇,上前一步,平生第一次,狠狠给了对方一巴掌。
男生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脸,抬头看她。
她颤着声音要求:“你给我道歉!不然我就去告诉老师!”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男生敷衍地撇了撇嘴,走过去跟自己的朋友站到一起,还故意大声嘀咕,生怕她听不到,“真是马屁精,就知道告老师。”
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陆照霜绷着脸,一眼也不看他们,径自从他们身边经过。
在他们那个年纪,告老师和告家长被视为很丢脸的行为,她没能免俗,只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一个人钻进小树林里偷偷抹眼泪。
突然,她面前的树丛被拨开,一个扭曲的鬼脸闯进她眼里,“哈哈,阿霜,叫你偷懒,吓到了没!”
她确实被吓到了,呆呆地看着他,连抽噎的声音都被吓停了。
萧烨和他们班的体育课是同一节,他先前不是还在跟同学打篮球吗?他从哪冒出来的?
但同样被吓到的,还有萧烨。
他是被她的眼泪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吓你了,你别哭了阿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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