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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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他只来得及匆匆瞥了那车一眼。

    陆照霜却是连头都没回,“等我回来了给他买辆新的!”

    他们赶在检票的最后一刻闯进了高铁站,赶在关门的最后一刻冲进最近的一截车厢,到了江城却恰逢晚高峰,出租堵在路上动弹不得,于是他们干脆下车,扫了共享单车拼命按着地图朝livehouse骑过去。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前,他们抵达现场。

    演出还没正式开始,他们被挤在狭窄的角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还在急促地喘着气。

    阿照眼里却是亮晶晶的,“思弦,你看,我们赶上了!”

    很多年后,郁思弦想不起繁星之后唱过的任何一首歌,只记得他们像逃亡一样飞奔而来的这个黄昏。

    以及,在整场live的最后,繁星之后的主唱许默宣布:“这就是我们作为‘繁星之后’的最后一场演出了。”

    他转过头,恰好看到从陆照霜眼里滚下来的泪珠。

    她缓缓垂下手,眼里所有的光亮如同过夜的昙花一样枯萎了,只是悲哀地对他笑,“思弦,是不是所有故事都会有终点?”

    那个黄昏,是郁思弦青春里唯一一次盛大灿烂的逃亡,却也是他们青春里最后的一抹亮色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郁思弦亲眼见证着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二十一岁,章阿姨病逝的那天,郁思弦冒雨去机场接她回来。

    从那天起。

    他亲眼见证着她如何一步步扼杀自己。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却对她的悲伤无能为力。

    二十四岁那年,她准备和萧烨结婚。

    和她一起坐在寺庙里,收到签文的那一刹那,就好像在钢琴上按下一个琴键,响起了很短促的一个音节,就不再有然后了。

    从他们相识的最初,郁思弦就一直是那个被给予的人。

    能让她快乐起来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郁思弦。

    “给你吧。”

    他抬起头,把那支大吉的签文塞进了她的手里,苦笑着说:“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东西了。”

    从那天起,宣告结束的郁思弦的贪婪和妄想。

    在两年后被重新点燃。

    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被母亲救下拥有的第二次生命,被陆照霜两次邀请得以重生的勇气。

    郁思弦再清楚不过。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第三次机会,第二次就是最后一次。

    ……

    天台上,夕阳同他们奔向江城那天一样灿烂盛大。

    陆照霜被他那句“我想我爱你”定在原地。

    她此刻才意识到,语言竟是这样有魔力的东西。

    哪怕对他的心意早有预料,但在面对面、亲耳听他说出来的这一瞬,她还是被这些字眼背后的意味撼动了。

    以至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照。”

    郁思弦没有错过她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敲着生锈的栏杆,像敲在棋盘上的黑子,“明明你只要像以前那样,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特地来拒绝我?”

    陆照霜艰难地挤出声音:“我不能那样……”对你视而不见。

    郁思弦指尖在栏杆上忽地顿了一秒,像望见了棋局的破绽,终于得以落子。

    他平静地望住她的眼睛,“所以是,我让你感到动摇。”

    那是陈述句。

    陆照霜呼吸瞬间一窒。

    郁思弦轻声一笑,“那就请继续动摇下去吧。阿照,我已经注视了你二十年,接下来,也请你多注视注视我吧。”

    他就站在无边的夕阳里,眼神像沉下去的黄昏一样温柔,维持着先前的距离,并没有任何向她走近的侵略性。

    却让陆照霜觉得。

    她明明是来拒绝他的,却反而被他更进了一步。

    以至于她现在,仿佛已经站在了某个,会忍不住想向下坠落的边缘。

    “嗡嗡——”

    震动声让陆照霜陡然回神,她慌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林珩的电话。

    接起的那一刻,林珩的声音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兴奋,“陆照霜你怎么还没回来?我们海选过了!”

    “啊……过了吗?”陆照霜此刻却有点找不回先前为比赛焦躁的心情,含糊道:“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回去。”

    挂掉电话,她向郁思弦投去征询的目光。

    也许她此前借着别人的电话、或者其它种种理由,来逃避过郁思弦。

    但她想,至少今天不能。

    郁思弦却好像没有别的话打算说了,他拍了拍握过栏杆的手,走到她身边,“既然他们在叫你了,那走吧。”

    从天台到录制节目的楼层,一共有五层。

    为了避开人,他们没有坐电梯,整个楼梯间里,只有他们两的脚步声。

    陆照霜其实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能胡乱找点话题,“我们通过海选这件事,你有插过手吗?”

    郁思弦闻言一笑,“你对你们这么没有信心吗?”

    硬找来的话题结束,陆照霜无奈承认:“好吧,我确实有这个信心。”

    郁思弦这才解释,“放心,阿照,我没有对这个项目组有话事能力的任何人提起过你们的名字,以后也不会。在我能管控的范围内,我会保证这个节目的公平。”

    陆照霜心中倏然一乱,为了赶走这种无措,她笑着打岔,“你这么说,好像你以前操纵过什么黑幕一样。”

    郁思弦垂着眸,斟酌着道:“我的工作还不至于细致到这种程度,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不公平,我也没有精力去管束这么多人。”

    所以只有这一次是例外。

    “那这次是为什么?”陆照霜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不知道为何,还是问出了声。

    “为了你。”郁思弦直白地承认。

    陆照霜往下踏了一步,却有些控制不住眩晕,险些踩空。

    郁思弦一把攥住她小臂,扶她站稳。

    “阿照,但我得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即便我刻意约束,但这个节目从上到下,牵连的人和关口都太多了,难免会有我控制不到的地方。”

    陆照霜轻声喃喃:“我明白。”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纯粹公平的乌托邦,这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不过也不用太悲观,”郁思弦朝她笑笑,“我会尽我所能。”

    说完,见她还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郁思弦不由问:“怎么了?”

    陆照霜也想问,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呢?

    她见过那么多人,肆意操纵着黑箱,把染血的花冠双手奉上,只为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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