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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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照霜立刻意识到了他要送她的礼物是什么。

    她早在第一次去搁浅的时候,就得知了郁思弦会弹吉他,但她还一次也没有见过他弹吉他的样子。

    她怔怔地走过去,很难想象接下来的画面,“你要给我弹一首生日快乐吗?”

    郁思弦听得一笑,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是啊,希望你不要觉得太糟糕。”

    说完,他拨动了琴弦。

    几乎是前奏一响,她就被定在了原地。

    那当然不是生日快乐歌,而是EricClapton那首再经典不过的《WonderfulTonight》。

    原声吉他的温暖音色从他手下流淌而出,远比她从前以为的更熟练、更有余裕。

    他甚至有空朝她挑眉笑了一下,简直像是在问:是不是比你想象中好一点?

    “Itslateintheevening.”第一句歌词唱响的时候,他就垂下眸,不看她了,耳尖甚至有可疑的红晕,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从小到大,陆照霜很少听郁思弦唱过歌。

    他的嗓音当然远比不上专业歌手,与原唱那种沙哑又有磁性的歌声更没法比,只是普通人里好听的水准,又因为是这样的场合,更添了几分拘谨。

    “IfeelwonderfulbecauseIsee,

    (我如此幸福,因为我看到)

    Thelovelightinyoureyes.

    (你眼中爱意闪动)

    Andthewonderofitall,

    (而最奇妙的是)

    Isthatyoujustdontrealize,

    (你甚至没有意识到)

    HowmuchIloveyou.

    (我有多么爱你)”

    陆照霜一个多月来,看了那么多次知名乐队的现场演出,但这却是她最移不开视线的一次。

    她从前无法想象郁思弦弹吉他的模样,因为印象里玩吉他的男生总是那样热烈又张扬的人,但现在可以想象了。

    也是有人,像这样,安静又内敛地,弹着吉他的。

    她也并不觉得,这个样子,就不算热烈。

    温暖动听的吉他、生涩却真挚的歌声、盯着吉他不肯抬头的奇怪歌手,成功把周围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大家静静听着这场雪中弹唱,很轻地跟着晃动身体,再没有比这更适合“WonderfulTonight”这个词的时刻了。

    郁思弦弹完,周围响起断断续续的掌声和友好的起哄,“好听!”“不再来一首吗?”

    他摇着头,匆匆把吉他还给原主人就想走,却又被原主人叫住,对方把一小沓纸币递向他,“兄弟,这是你赚的,58块钱呢,不错不错,赶得上我半晚上挣的呢。”

    郁思弦目光有一霎凝滞。

    另一边站着的陆照霜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郁思弦语气颇有些艰难,“不用了,当做你借我吉他的感谢吧。”

    原主人扬起眉,不由分说把纸钞塞进他手里,“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我可不会抢。至于感谢?刚才那首歌就够了。”

    郁思弦只好收下,向原主人再次道了谢,才走回陆照霜身边。

    面前的女孩因为努力忍耐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

    他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了,认命般向她摊开手,展示那沓由很多张一块组成的纸钞。

    “怎么办,阿照?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也就只有58块一场的演出了,寒酸吗?”

    陆照霜擦了下眼角,终于止住笑意。

    怎么会呢?

    有人在初雪的夜晚,弹《WonderfulTonight》给她听,再没有比这更合她心意的生日礼物了。

    但要这样说出来,她就太不好意思了。

    她干脆从他手里抽走那叠纸币,夸张地感慨,“啊,好大一笔巨款,该拿这份礼物怎么办呢?”

    她歪着脑袋,背对他向前走了两步,很苦恼的样子,又忽然转回身,眼里闪动起明亮的光,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要不这样吧,思弦?我用它给你也买个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

    郁思弦一瞬间瞳孔微放。

    无比相似的时间、画面和动作,仿若往日重来。

    让他重新回到十四岁那年,她站在路灯下,将拳头抵在唇边,对他模仿樱木花道那个夜晚。

    那股跨越十二年时光,袭向心头的酸胀太剧烈了,他措手不及,仓促垂下头。

    “思弦?”陆照霜奇怪地出声叫他。

    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木牌。”

    “什么?”

    “木牌,我想要一块木牌,刻着今天日期的木牌。”

    陆照霜倏然愣住。

    他说,他想要一块,她曾经很多次,在音乐会结束后,送给过萧烨的木牌。

    郁思弦此刻才终于抬头,肩胛骨绷出隐忍的弧度,唇角紧紧抿着,眼神直白、小心、近乎恳求。

    好像有一层外壳突然就被剥下了,餐厅里的故意捉弄、弹吉他时的熟稔和羞窘全部褪去了,他再也没有了今天所有的进退有度。

    只剩下一个脆弱的、轻易可以被伤害到的郁思弦,站在她面前,声音里有种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以吗?”

    陆照霜呼吸一紧,隔着两步的距离,灌在他们中间的风雪,好像也灌进了她的胸口。

    短暂沉默让他眼里的恳求和希冀慢慢消散,他再次垂下了眼,“抱歉,阿照,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当没——”

    “可以!”

    她猛然出声打断他,匆忙看了眼腕表,“你、你在这里等等我,我今天一定会把木牌给你。”

    说完,她立刻打开了手机地图,她以前来湘城巡演过,还记得她刻木牌的那家店的名字。

    她跑向街边,呼吸都有些急促,干脆把口罩取了下来,好在很快就拦下了辆出租车,朝那家店赶去。

    今天来时所有堵车的坏运气,都在这时给了她补偿,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赶在店主关门前抵达。

    店主还记得她,这个从来不刻任何祝福和寄托的怪人,“姑娘,还是刻今天的日期吗?”

    陆照霜连连点头,顿了顿,又道:“麻烦,在下面再刻一个人的名字。”

    店主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那你写下来吧。”

    刻完结账时,店主看到她手里捏着的纸币,笑了一下,“巧了,我店里确实缺零钱。”

    陆照霜递到一半,犹豫了一下,转而把它们装回衣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在店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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