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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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正巧很忙,等他退烧以后就出去了,留下保姆阿姨照顾他。

    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陆照霜就趴在他床边看绘本。

    看他醒了,她先是高兴地睁大了眼,接着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冷战,别别扭扭地说:“是阿姨叫我来看看你的!”

    无论是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再次和她说话,萧烨一下子委屈顿生。

    “阿霜,你能不能……”不要和郁思弦一起玩了?

    他好想提出这个要求。

    但哪怕那时候才六岁,他也有种敏锐的直觉,如果他想向她提出这种要求,那他就得让渡出同等的代价。

    萧烨可以为了陆照霜,不再和其他人一起玩吗?

    他犹豫了。

    于是,最终,他说的是,“下次……我跟你一起去找郁思弦吧。”

    他强迫自己接受,他们从此得三个人待在一起,再也不是两个人的这件事情。

    但嫉妒和攀比总是忍不住从角落冒出来。

    比如,阿霜拉的那些他从来听不进去、每次都会呼呼大睡的音乐,郁思弦却可以听得津津有味,和阿霜聊得头头是道。

    比如,家长们总是把郁思弦和陆照霜并列在一起,用来对比萧烨有多不听话多不懂事。

    萧烨在一点点失去,他原本独有的东西。

    直到某次两家母亲聚餐,将三个小孩一起带上,席间阿霜很仔细地照顾着失声的郁思弦。

    约摸是为了回报这种好意,郁思弦见阿霜喜欢吃甜点,便将自己那只芒果焦糖布蕾推到了阿霜面前。

    阿霜正专心听着大人讲话,无意识挖了一勺就往嘴里送。

    幸而萧烨眼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阿霜,你看着点吃饭呀,你不是对芒果过敏吗?”

    两位妈妈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有余悸地夸萧烨真细心。

    萧烨终于扳回一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立刻瞥向郁思弦。

    郁思弦脸色苍白地垂头坐在那里,无论阿霜怎么跟他说没关系,都一动不动,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萧烨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兴。

    把郁思弦送回家后,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拍了下郁思弦的肩膀。

    “真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告诉你不就行了。”

    阿霜也连连附和,“对啊对啊,我们将来还要一直待在一起呀,真的没关系!”

    郁思弦终于肯抬起头,看着他们两,表情又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缓缓地朝他们点了下头。

    他们会一直待在一起,做一辈子的朋友。

    是真的那么想过的。

    但无论是他和她、还是他和他,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

    是从那时开始错的吗?

    他不该和郁思弦打好关系的吗?他不该让阿霜去接近郁思弦的吗?郁思弦不该搬到他们身边的吗?

    还是说。

    劳斯劳斯在过去也曾是他的家的门口停下,萧烨望着那扇门。

    真正错了的,是他一直不肯去正视的,其他事情呢?

    53/

    第53章

    ◎想要你爱我,却害怕承认我爱你◎

    萧烨在留学时,曾和楼下公寓里一个叫布拉德利杰拉德的男孩玩得不错。

    这份友情截止于警察敲开杰拉德的门时。

    杰拉德和他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带走,萧烨趴在二楼栏杆处,遗憾地朝杰拉德挥了挥手。

    杰拉德被保释回来以后,萧烨已经换了个公寓,但杰拉德还是在学院食堂堵住了他。

    萧烨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摊开手朝他笑了笑,“公平点吧,杰拉德,不是我让你们在公寓里那么玩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杰拉德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萧烨,“你真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萧。以前我以为你跟我一样讨厌规则,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你不管玩得再开,也从来不会碰触真正的底线。”

    这句话没有让萧烨恼火,反而让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所有家长老师眼中叛逆的代名词,家里没少因此打过他。

    但他有错过任何一次考试吗?有像学校里那些真正的不学好的学生一样,招来警察或者是把处分记进档案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就好像天生遗传了来自父母的商人天性,他在自己都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很现实、很敏锐地懂得趋利避害。

    在发生白斯榕那件事以后,尤甚。

    他曾对白斯榕说过的,那个出了国离开了家的时候到了,山高皇帝远,他不信他爸妈还可以把手伸过来。

    可他一次也没有踏足过白斯榕所在的那个城市。

    尽管他们之间只需要两个小时的飞机。

    大概是,对于已经学会用利益衡量一切的他来说,无论是曾经对白斯榕的感情还是承诺,都不是他能接受的东西了。

    但这一点实在太卑鄙,所以他总是不愿意承认,相反,他一直试图在白斯榕身上,找回曾经拥有过的某些东西。

    最终无功而返。

    纵观他过去的全部人生,也许唯一一次没有去计较任何得失,只是想了、就去做了的,就是初中时有个男生欺负陆照霜的那次。

    他下手时完全没有留手,被学校通报批评,要不是父母走关系,那次一定会留下档案。

    那也是,他爸打他打得最狠的一次。

    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但他完全没有想要邀功的想法,看到阿霜坐在他床边哭起来,他强忍着身上的疼,假装自己一如往常,“哎呀,你怎么还哭啊?我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啦!”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明白这件事呢?

    你原本是,我这精心计算的人生里,唯一的例外。

    无关情爱和性别,只是因为,她是阿霜。

    从出生起,就和他一直待在一起的阿霜。

    他根本听不懂古典乐,但经常会在阿霜家里待上一整个早晨或者午后,只要进入她的房间,他总是很快就会坠入睡眠,就像婴儿躺在母亲的羊水里。

    小时候他总是觉得,一定是他们出生的时候弄错了,他们应该是从同一个子宫里孕育而出的,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同一片肋骨,是脱离了身体却仍旧与心脏连在一起的手足。

    十八岁那年,陆照霜决定不出国了,他的手足第一次抛弃了他,他真的生了好大的气,就算陆照霜拿着一张livehouse的门票来邀请他,主动跟他和好,他也不肯答应。

    但真到了临走那天,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把他们之间的最后时光,浪费在赌气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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