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竟是白切黑男鬼: 11、雪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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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继续对方开启的话题,因为那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或者说,根本没人在意问题的关键,只想让自己的情绪落地。

    那就不要让它落地,攻击的收益远大于防御。

    果然,那妇人已不再提什么香不香的,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站起身怒道:“你……无礼!你这是什么话?!”

    看来进门时的观察结果没有出错,两个夫人都是人类,不像是和打更人一样的东西。

    如果是《蓝胡子》的话,故事中妻子们,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无论善良或邪恶,最关心的是什么呢?

    是她们的命,是她们冥冥之中早已知道的、即将消逝的、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招就像和绝症病人争执时使用“死期”这个杀器一样,其实挺不道德的。

    对方捅了你一刀,你却追着对方非要把人砍死,这好吗?

    这挺……这不好。

    都怪这招过于省力和好用了,真是不好意思,姜歌云想。

    姜歌云掀衣坐下,心中犹豫要不要补一句“快死了的人关心香气也无可厚非,毕竟尸体总是不好闻的”。

    正在此时,对面那满身绷带的夫人已将视线转了过来,不再拘谨,好奇地盯着姜歌云。

    意外之喜啊,姜歌云抬头,向她一笑。

    ……她又把头低下了。

    门口脚步声起。

    瑶姬并程熙、穆槿、庄主一齐到了,几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裴家兄妹和谢既明的脸色并不好看,比起姜歌云这个自觉完成报复已从中走出的当事人来说,这几人看起来并没有放下。

    尤其谢既明,自听到“穷酸”二字,表情就难以掩饰的差。

    厅内氛围僵硬,刚到的四人也察觉到了,其他三人没有动作,程熙却是神色自如地径直在姜歌云身侧坐下。

    庄主正要询问,那妆容精致的夫人立刻起身,衣角翻飞如鹅黄蝴蝶扇翅,她小跑几步到庄主面前,委屈道:“白郎……”

    说罢,她转头看了一眼姜歌云,又转而看向庄主。

    穆槿在一旁睁大了双眼,故作疑惑:“这是怎么了?”

    穆槿知道怎么了。

    昨夜穆槿亲眼看到那两人的分别,想到那宴席上的暗流涌动,脑子正晕晕乎乎着。

    今晨见到了这位五夫人,便随口说了些庄主看起来很欣赏某位貌美的客人。

    她没有煽动和引导的意思,只是直觉,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一向是这么处事的,并无别意。

    她想,这与她无关。

    她的目光转向姜歌云,以及她身边的程熙。

    一身鹅黄的五夫人拽着庄主,等他笑着弯下身来听她耳语。

    找最可能导致自己死亡的人说有人说她要死了吗?很有创意。

    姜歌云托腮望向两人,感觉颇为无趣。

    真是的,她其实没有什么攻击性的。

    不管是哪个她,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一直与世无争,是个没有背景没有后盾的很好欺负的人,只不过会点弹反罢了——总不能白让人骂吧!

    而且一般来说,她才是那个光脚的疯子。

    这次,嗯,可能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疯吧!

    如姜歌云所预料的一般,庄主并没有对她发难,听完耳语后,他神情严肃不少,却是对着五夫人的。

    “缃娘,怎么这么对客人……”中年男人有些宠溺般捏了捏五夫人的脸。姜歌云放下托腮的手,目光平视前方。

    然而她仍然可以听到庄主腻歪的声音,中年男人对着众人道:“缃娘骄纵惯了,各位见谅。”

    姜歌云尚未说什么,裴雪霄忽对着庄主道:“无妨。”

    说罢,他浅笑着指向厅内的一幅画,问道:“这可是许荂的《雪夜访岱图》?”

    程熙抿了一口茶,低头笑了。

    庄主一愣,面上染了喜色,如遇知己般应道:“郎君好眼力!据说许玄清画这图时闭门三日不饮不食,始得此一片寒,清高孤傲,颇有禅意,我也是难得求来这图!”

    裴雪霄点头笑问:“不知庄主从何得来这幅画?”

    庄主回到:“多亏一位友人割爱。”

    裴雪霄看起来有几分惊讶,道:“那庄主可要小心这位朋友了。”

    庄主这下完全愣住了,问:“这是为何?”

    裴雪霄指尖轻敲桌面,道:“因为这画是假的。”

    庄主此时的表情比听到缃娘告状时更难看:“郎君何出此言?”

    裴雪霄道:“许玄清是在下曾舅祖父,《雪夜访岱图》真迹一直藏于裴家千卷阁。”

    说罢,他起身拱手,姿态矜持,指了指自己和裴雪意,道:“昨夜匆忙未曾详叙,琅州裴家,裴雪霄、裴雪意,叨扰了。”

    闻言,整个屋子里没有露出惊讶神色的也只有那几个人了。

    谢既明是早就知道两人所姓之裴是哪个裴,早已惊讶过了。

    姜歌云是……是没什么概念。

    瀛州虽在内陆,却更像小岛,因而得来瀛州之名。地方偏僻,信息便很难流通,她记忆中的一些“名门望族”,基本是斗争失败了被流放到瀛州的。

    加上系统没说,她是真不知道。

    穆槿目光闪烁,在裴家兄妹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

    庄主讶异之后,很快又笑开了,他对众人道:“竟是琅州裴家,那我这小地方,可是招待不周了。”

    裴雪霄道:“何出此言,我们并不看重这些。”

    庄主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诸位坐下吧,等人齐了便开宴。”

    庄主身边,缃娘垂首,神情幽暗。

    不过她没说什么,随着庄主入座了。

    在众人往各自的座位走的空隙间,中年男人对着瑶姬低声道:“把那画摘了,烧了!”

    话语间有着极力压制却又压不下的恼恨。

    迎着色变的主人,瑶姬神情如常,俯身应是。

    侍人们复刻了昨晚的行动,再度无声地摆上餐食。

    因是早点,样式比昨夜简单许多,以羹汤、简单的主食与甜点为主。

    瑶姬上前摘下那幅《雪夜访岱图》,向着众人一躬身,正要退下。

    庄主手中盘着尚未戴在脖间的佛珠,那佛珠看起来是质量很好的木头所做,向瑶姬问道:“枝娘未到吗?”

    瑶姬还没回复,缃娘的表情已不是太好,把喝了一口的杏酪粥放下,神情委屈,转过身子看向庄主。

    瑶姬又是一屈身,回复道:“六夫人身体不适,不便出门。”

    “四姐姐都不见身体不适,六妹妹倒是好意思。”

    庄主回话之前,缃娘已将含着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这么说,这位“缃娘”就是第五位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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