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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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翠烛头一次被问这个问题。

    好,当然是好的。没有官人,她哪来现在的安生日子。

    只这安生日子如掺锈的凉水,入喉腥辣,浑身摇颤。

    没有人说这水喝不得,大多数女人都在喝,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个被钉住双腿的女人在摇颤。她们喝得,她也该喝得。

    她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已然失去了说不的权利。

    哪怕她从未拥有。

    冷翠烛总是想,如果自己所受的痛苦能具体些就好了,皮肉之苦于她而言是最为轻松的。

    恼火的是,她受到的苦常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描述不出,外人也无法理解。

    她有可爱的孩子、富有的丈夫,还有什么不满足、什么痛苦的呢?

    可她就是好痛苦啊,痛苦到快要窒息。

    “好。”

    她杏色瞳仁几乎占据整个眼眶,靡靡菁丽,低语喃喃:“过日子嘛,家家户户都那样。”

    “……过日子?”

    “是啊,过日子。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没有成家吧?等你成家了就明白了。”

    “成家?”

    “对呀,就是有了丈夫或者妻子,最好再有一个孩子。”

    “他是你的丈夫?”

    “是呀,怎么不算。虽然我没有名分,但是我一直是与官人以夫妻的关系生活的,他是我的丈夫。”

    “你爱他?”

    “当然了。”

    乌鸦收起翅膀,跃到房檐,日光下一截白羽明光铮亮。

    “话说,你为什么会变成一只乌鸦呢?其实你做人时的模样还挺好看的,就是嗯……头发像仙人似的,比较新奇。”

    “能量不够。”

    “那要怎样能量才够呀?”

    “……不清楚。”乌鸦别过头,飞到高处枝丫去。

    皓白眼珠盯住树下女人,默然不动,一潭死寂。

    如此,尤恩不知自己所坚持的是否还正确。好也罢,坏也罢,她都安安稳稳地过了十五年。

    十五年,他还徘徊在她曾经的坟墓,她已经有了别的丈夫。

    他的堕落、他的骄傲、他的幸福、他的痛苦,不再属于他。

    他不再是她的一部分。

    她不再只是克里斯汀。

    她现在是冷翠烛。

    她身上有关克里斯汀的意识逐渐淡去,连同与他有关的回忆。

    尤恩无权去评判克里斯汀或是冷翠烛。

    她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取决于她自己,他干涉不得。

    但愿她永远做自己。

    冷翠烛抱菜篮回屋檐下,尹渊仍坐着,杯中茶水凉透,未动丝毫。

    “官人怎么不喝?”她端起茶杯,嗅了嗅,“新买的茶叶,没有霉味啊……”

    男人沉睫:“你方才在同谁说话?”

    “啊,就是邻居正好从后院路过,过来跟奴闲扯了几句。这茶水凉了,奴再给官人倒一杯吧。”

    “男人?”

    她眨巴眼:“不是男人……”

    至少现在不是。她没在撒谎,她不会对官人撒谎。

    茶盏送到男人面前,他没接,抬手伸向女人脸颊。

    微凉的手背抚过她肌肤,从下颚到颧骨,如蛇吐信子,舔舐她,要将她从里到外翻开,窥尽每个角落。

    她怯怯垂下脑袋,畏葸不语,滚热的杯壁将指尖烫红。

    带弱茧的指腹捏住她耳垂,细细磋磨。

    迟慢,仿若缳绳收紧。

    “那就好。”

    尹渊为她扣紧耳环,接过茶盏。

    她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官人,奴觉得,蓁蓁这孩子还挺喜欢学医术的。奴去给您找他带回来的医书,保存得很好呢……”

    尹渊睨她一眼。

    莫名,她不想再为冷蓁求情。

    她读不懂尹渊眼神当中的含义,她好累。

    就像尤恩问她那样,尹渊对她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一起过日子。

    她清楚他的冷漠,清楚自己这十几年所受到的苦楚,她甚至明白应为自己而活,为克里斯汀而活,她却做不到。

    笼中青雀怎会不知鸟笼的窄小,可飞不出,振翅再也飞不高。

    关在玻璃瓶里的跳蚤,永远跳不出瓶口。

    “官人,奴没别的意思。”

    “我隔日去济世堂,找老师傅说。”

    “……好。”冷翠烛淡淡点头,耳环微动,打在脖侧。

    尹渊毫无情绪,仿若一尊雕像。岁月在他面庞留下几道细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十年如一日地冷漠,置身事外。

    “嗯。”

    他放在膝弯的手微曲,指骨上的玉扳指清莹透骨,指尖不知在捻什么。

    傍晚冷翠烛去济世堂接冷蓁,正好撞见冷蓁在铺子前面与人吵架。

    “不行,说好半斤,你少给了我一两!”

    “哎呦天,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小子,你咋是个认死理的主呢,多一两少一两又不妨事。”

    冷蓁咬牙:“可我付的是半斤的钱,你就应该给我半斤鸡蛋!”

    “我去哪给你找一两重的鸡蛋!”老板挥挥手,从米罐里拿出个拇指大小的蛋,“给,这个卵给你!肯定有一两了。”

    “这下总行了吧。”

    冷蓁夺过鸡卵,又去抢老板手头杆秤:“称了才知道有没有一两!”

    冷翠烛忙去制止:“蓁蓁,这鸡蛋肯定有一两了,就算没有也没什么……跟娘回去吧。”

    她怕羞,两手拽住冷蓁衣袂,干瘪的唇紧抿成缝。被周遭过路人盯得不自在,额间覆上薄汗。

    “什么叫做没什么?”

    “跟娘回去吧……”

    他看着自己母亲苦恼的神情、疲惫的双目、沧桑瘦削的面颊,未说出口的话咽回去。

    一路上,两人未有言语。

    冷蓁走得快,冷翠烛提着鸡蛋跟在后面,身子被风吹得站不住,如一片单薄的白纸,脸色惨败。

    “你父亲说,过几日找老师傅求情,你还是能够在那里学医术的。”

    “老师傅年纪大身体不好,眼里还容不得沙子。你就让他一下,莫要气他,他若是气出毛病了,娘再怎样都没办法劝他把你留下了。”

    “就算不能精通,学个技术能养活自己也是好的,娘不求你能干出多大名堂。”

    “娘只希望自己的蓁蓁健健康康的,快乐一些,多笑笑。”

    冷风呼啸,他回过头,眼尾濡湿。

    “娘,我们家为什么这么穷?”

    冷翠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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