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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14、第 14 章(第1/2页)
冷蓁脸颊多了块血掌印,脸肉迅速肿起。
他捂住脸:“娘,你竟然打我……为什么?”他倒在地上,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不停流泪。
冷翠烛捂住伤口,面色惨白。
此时此刻,她却无比畅快,眸中闪着异样光彩:“因为你该打。”
“你让我觉得恶心。”她语调轻快,几乎要笑出声。
“恶心?”他侧目笑道,“就因为我出卖身体?”
又陡然冷面怒视:“你这个妓女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他声音颤抖,像要喘不上气般:“一个荡/妇,还指望生下的孩子纯净无瑕?”
“你做梦。”
对于冷蓁的谩骂诋毁,冷翠烛毫无感觉。
她不是第一次被这样骂,她早就习惯。
但冷蓁是第一次,这么气急败坏地骂她。
他似是下了很大勇气,说出此生最恶毒的话,妄图刺激她,看她难堪。
结果毫无用处。
她费力坐起,扯下一块衣料,缠住伤口不让血继续流。
冷蓁还在骂,攘袂扼腕,浑身颤抖,活脱脱一个破落泼皮,同街上七老八十小肚鸡肠的老翁没了区别。
“我对那种人卖笑都是为了你!你凭什么那么在乎我的贞洁,你自己都没有!你自己都和那么多人上过床,我、我……我逢场作戏又怎么了?”
缠好伤口,她蹙眉道:“冷蓁,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要怎么出卖自己,都和我没关系。同样,你的堕落,不是我的错。”
“就算没有母亲这个借口,就算你的母亲是闺阁之中清白守礼的女子,你依旧会堕落,依旧会找到其他理由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因为你自己,本来就是那样不安分的人。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让自己清白无辜、好顾影自怜。”
“你失不失身,都和娘没关系。说实话,我很不愿听你讲述你自己的云雨之事,还有你每天有多惨、有多不容易……娘没有那种癖好,娘同情久了也会觉得烦。”
“我只是想提醒你,父亲就是父亲,母亲就是母亲,你与他们只能有亲情。”
“我听说,你昨晚歇在尹府……不要把有违人伦当作不同流俗,行吗?”
冷蓁倏地愣住。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龌龊?”
“根本没有,根本没有这回事!我去尹府,只是去拿从前忘在那儿的东西,其余什么事都没做!你不要污蔑我!”
很可惜,他撒了谎。
他从未落下什么东西在尹府。
尹府本就该是他的,他凭什么不能歇在自己家?
从前他怨恨家里穷,后来才发觉自己是认错了家门。
“你别说了。”
冷翠烛垂下眼眸,不想再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辩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回去歇息吧。不想毁容就往脸上覆点药。”
“以后,不要有那种想法了。”
“就算这样,就算你看不起我……你也不要想着抛下我,与你的那些情夫私奔!没可能的事,这辈子都没可能。”
“这是从前,你自己向我承诺的。”冷蓁咬牙,抓起地上鲜血淋漓的匕首,逃出房去。
她终于能泄下气,倒在床上,月白中衣沾了血,床单、地板也是。
到处都弥漫着浓重血腥气。
乌鸦从外面飞进来,停在床边。
“……你们吵架了?”
“嗯。”她低低答了声。
“尤恩,可不可以麻烦你……换一下床单,还有我身上的血……”
乌鸦点头:“好。”
“夫人,先抱你去榻上吧。”
经过方才与冷蓁的那一系列争辩,她现在实在是精疲力尽,低声道:“衣袍在枕下。”
她合上眼:“床单,在衣橱……还有中衣……”
耳畔声音温柔:“睡吧,不要再想了。”
尤恩将她抱到榻上歇息,换好床单后又将地上血渍处理干净,忙忙碌碌到丑时,外头公鸡都扯着嗓子咯咯叫了。
公鸡叫完肚子咕咕叫,偷偷摸摸进房找谷子吃,怎料撞见榻上二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翠烛猛然惊醒,睁眼见领口的中衣扣子已解下大半,露出青色肚兜与裸露的一边肩头。
罪魁祸首还在解,全部注意集中在她胸前的几颗扣子上。
“……尤恩,你在干什么?”
公鸡尖叫道:“流氓啊!”
它还想再叫,被冷翠烛踹到床边,鸡脑袋撞到床脚晕过去。
她身边男人抬眼:“换衣服。”
他长发由木钗挽着,低头时几缕发丝垂在颊侧,鹤骨松姿,犹冰洁渊清,行径也变得正当合理。
那样好的模样,让冷翠烛不便质问他了:“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她转身背对他,接过他递来的干净衣服:“你出去吧。”
“手腕上的伤,也是夫人自己来处理吗?”
“不需要帮忙啊……我原以为,能对夫人有用。”
她莫名心软。
自己这么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用了就把他扔掉,或是找旁的代替他,的确有点过分。
虽说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被别人指使着做这儿做那儿,但她还是选择尊重尤恩的意愿。
“伤……等一下麻烦你帮我包扎吧。”
“把菟丝子带出去,往它饭碗里再加点玉米吧。”
她换上中衣后,又强撑身体去衣橱里找了件藕粉深衣穿上,系腰带时尤恩正好回来,安静坐在软榻旁的台阶上,台阶比榻要低很多。
男人仰头望着她。
她系好腰带,一甩衣袖,宽大的垂胡袖不慎甩到男人面庞。
“啊……不好意思!”她忙将袖子收回来,弯腰理他鬓边碎发,极为抱歉,“你没事吧?”
她理发丝的手,被男人握住,抚摩起手背筋骨。
冷翠烛从前以为,人的手都是冰凉的,冷蓁、尹渊,就连她也是如此。
因此她不喜欢与别人牵手。
可是尤恩的手,很温暖,同他们共枕在床一般温暖。
她逐渐接受了他口中所谓的“礼节”,或许,这世上确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与尤恩一样热忱守礼,只是他们的礼节,比较热情罢。
男人垂眸,吻过她手心。
额前轻软发丝落到她指际,软绵绵地痒。
她脸颊顿时烧得慌,猜想这应该也是个什么礼。
是没关系的意思吗?
“啊哈哈……你要不先坐起来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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