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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场》 80-90(第1/14页)
第81章 第81章 杖责师弟 祠堂杖打昭云初
要他杖打云初?!
兰卿晚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 眉尾一颤,在讶然中沉默地转向门边,注视着那逆光下伫立的背影。
眸光晃动着, 他轻摇了头向人解释,“大师兄自尽不是云初的本意, 他不会不顾及宗门的。”
顾瞻低哼一声,对他的回答像是早已预料,颓丧跪坐在旁, “好些命案都和他有关,事到如今大师兄都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兰师弟就这么偏袒, 任由他继续我行我素, 毁掉兰氏?”
毁掉兰氏……
脑中晃过前世葬身火场的画面,兰宗门再次覆灭, 那吐血气绝的少年与门前的身影渐渐重合, 兰卿晚蓦地喉间一紧。
他下意识想要唤云初, 就在出神的当口,门前的光线忽的被挡,等反应过来时,灵心执着龙骨杖就要挥下,昭云初直接上手抓去,眼看是想夺下龙骨杖!
“你……放肆!”
灵心被昭云初这一举动给惊了,气得竖眉怒喝, 连带着小纪和周围弟子们都吓得不敢上前阻止,昭云初却紧攥龙骨杖一端,冷着一张脸睨着灵心长老,大有动武夺杖之势。
“云初!”
兰卿晚急呼出声, 匆忙赶上前,挡了两人对峙的视线,“你先认个错……”
见他来劝,昭云初倏忽抬眼,不住皱起眉头,语气里略显焦躁,“兰师兄,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你先别管了!”
说着就要把人推开,兰卿晚本就担心他冲动,听到这话,当真是稳不住了,一把扯住昭云初的胳膊,“我怎么能不管?你非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罢休么!”
两句话质问得重,兰卿晚显然是生了气,昭云初被晃得愣了片刻,可一察觉抓着龙骨杖另一端的灵心暗中发力,便立即回神。
被扒住的胳膊猛地抬起,兰卿晚猝不及防被人推向一侧,晃眼就见昭云初打中灵心长老一掌,两人就此过招,却谁也不肯松开龙骨杖。
“快住手!”
兰卿晚见他们愈打愈烈,快步闪到两人中间,着急回挡下昭云初的一招,用力抓住杖身中部,“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险些伤到兰卿晚,昭云初眉头一拧,僵持在那儿,对上他慌乱的神情,“对也好,错也罢,时至今日,谁又能罚得了我?”
“云初……”
一瞬颤了眼睛,兰卿晚怔怔望着人,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祠堂点的檀香本为宁神,此刻却静不了任何人的心,兰卿晚站在那儿,握在龙骨杖上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他僵了许久,终于,他再等待不下去,喉间紧涩得发疼,以至于开口时含着一丝细微的颤音――
“若是由我来惩戒,你……领不领罚?”
话音入耳,一瞬眨眼缩了瞳孔,昭云初一动不动,震惊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怀疑听到的是自己的幻觉。
可兰卿晚神色紧绷,握着龙骨杖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明显方才不是幻听。
猝然间,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痛觉急速蹿过喉咙,只觉哽得难受,眼底泛起微红,像是不甘,隐隐透着受伤的委屈。
但自尊不允许自己此刻服软,唇被咬得发白,昭云初轻撇过脸,错开彼此的视线,兰卿晚捕捉到他流露的情绪,张了张口,似想说些什么。
可龙骨杖一端悄然松开,看到人在面前跪下一刻,兰卿晚下意识退了半步,意外昭云初真的情愿,领自己的罚。
“卿晚……”
灵心在旁忍不住轻喊了一声,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似乎并不想勉强他亲自动手。
兰卿晚凝着昭云初的背影,犹豫地抿起唇,可当目光触及到大师兄的尸体,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是我没管束好云初,才会让他铸下大错,就让我来执行吧?”
攥紧手里的龙骨杖,直到灵心松手,兰卿晚的眸光渐沉,最终还是打了下去……
杖身落在昭云初的背上,一次又一次,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回荡在祠堂中,可昭云初哪怕嘴角咬出了血,满脸冷汗,也硬是没吭一声。
只望向前方的牌位,拳头掐着掌心,直到四十下后,背脊那处的衣料渗出斑斑血迹,才跪不稳地往前伏倒,双手撑到了地上。
“云初!”
兰卿晚本就绷紧了思绪,昭云初倒下刹那,他呼吸一滞,当即弃了龙骨杖,俯身扶去。
“卿晚……”
灵心长老紧张地瞧着兰卿晚托起昭云初在怀里,不禁蹙下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已护起人抢先求情。
“云初是该受罚,但他内伤还未好全,经不起百下重罚,何况他还是老宗主唯一的儿子,请长老念他是初犯,从轻处置。”
兰卿晚低眼见昭云初喘息得吃力,心疼地替人抹去唇上的血渍和额角的湿汗,抱紧了些,深恐灵心不肯作罢,又忙抬头道:“若是还要罚,就让我替他担着。”
“属下也愿替宗主受罚!”
小纪眼见昭云初的确遭罪难捱,也和一众贴身护卫跪了下去。
恰在此时,听闻昭云初受罚的宁南清也赶进祠堂来,担心地往兰卿晚怀里探了眼,匆匆拉着灵心的胳膊跪下,“长老,让我替师父受罚吧!”
“你们一个个的,还嫌不够乱吗?”
灵心瞧着一群人围上来跪自己,一脸头疼地背过身去,似在纠结,好一会儿,才挥袖迈出去,留了最后的处置——
“把宗主关到水牢里去思过,为空辞抄满三十遍心经再出来,追查内奸的事,都暂由顾瞻处理,卿晚从旁协助。”
……
地牢过道十分昏暗,石门挪开时,夜风吹进,嵌在两侧石墙的灯托上,微弱的烛光被吹得不断忽闪。
一人轻步而入,延伸到尽头的冰冷墙面随之泛起涟漪般的光影,这儿仿如虚无空间,静得诡异而压抑。
“云初?”
兰卿晚停在铁栏前,探着目光寻到水牢里的身影,传来的声音一如平日那样温润平和,让人心安。
昭云初半垂着头,鬓角的头发微乱地散在肩上,背上的血迹已干涸,在离铁栏两步之远的角落里颓丧地靠坐着,处于光所能映照之外,整个人都浸在水牢的阴影里,叫他看得痛心。
听到唤声,他眼皮稍稍抬起,侧身朝外瞥去,兰卿晚孑然一身立于铁栏之外的烛光下,仍是那般偏偏出尘,出神了似的,静默了好一会儿都不曾说话。
昭云初就这样静看着他,记得这一世刚醒来时,也是在这水牢,他们第一次相见,只是那时候,是自己来救兰卿晚。
觉着烛光扎眼,冥冥之中,仿佛他们两人正处于黑白对立之境一般,好似无论谁先朝对方迈出哪怕一步,都将走向灭亡的宿命。
“云初,我配了药。”
兰卿晚不适应被这样疏离的眼神盯着,再次开口时,已从袖中掏出药瓶,尝试着同人对话,“你坐过来些,我帮你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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