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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60-70(第27/27页)
司辰欢抬眼看过去,看到楚川对他眨了眨眼。
“没错,对女人孩子下手,还好意思称什么白菩萨?”
“原本我是不相信这女人说的,但看药宗的反应,确实不太对啊。”
“……”
掩在人群中的天乐门弟子搅浑水,你一言我一语地质疑,其他修士听了不觉点头,看着白落葵的目光渐渐变了。
“你们放肆……”白落葵当惯了大小姐,下意识开口训斥。
“行了,你先退下”,药宗长老扫过人群,记下了最先开口的几人,随后沉着脸对白落葵道。
白落葵咬了咬唇,到底不敢反抗这位师叔,暗中瞪了一眼司辰欢和地上的女人,转身退到长老身后。
“啊森,是乌小姐吗?”
古怪气氛中,却有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听到这话的人向后看去,看清来人后不觉往旁边退了退,于是露出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妇人来。
老妇人满头银发,脊背佝偻,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她从拥挤人群中勉强走出,老泪纵横地朝着地上女人抱了过去。
“乌小姐,真的是你啊,天可怜见,保护你活了下来。你爹爹乌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啊,这么多年一直给邻里乡亲免费送药,可是他却死得不明不白,死后他的药地还要被药宗回收,那害死他的上门女婿还成了药宗的记名弟子……唉唉唉,一个修仙宗门,竟然这般恃强凌弱,不讲道理,你们要想杀,先杀我老太婆好了——”
司辰欢目瞪口呆,怎么卖零嘴的老婆婆也搅和进来了?
然而经过老妇人这一番毫不停顿、字字泣血的控诉,有了解情况的丹枫城百姓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是乌家小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她不是被那白眼狼的上门女婿害死、化作厉鬼了吗?”
“原来乌老爷的药地竟然被药宗霸占了,那害死人的上门女婿,不会真的成了药宗弟子吧?”
“是真的,我亲戚就在城主府当差,听说今天早上,就抓到了一直通缉的那女婿,身上穿的刚好是、额……”
“说起来,那另外几具尸体的衣服,好像确实在前不久进城的难民身上看到过……”
你一言我一语中,各大门派的弟子也渐渐眼神古怪起来。
眼看势头不对,药宗长老声音灌入灵力,扬声道:“此事必有蹊跷,待药宗调查清楚后,必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随后吩咐弟子将老妇孺三人带走,就连司辰欢,也有弟子走到了他身前。
“且慢——”
有人一袭缥碧色衣裙蹁跹而来,停在临街酒楼的一层飞翘檐角,芙蓉面,朱砂痣,声音悦耳动听:“药宗要查案我管不着,但友情提醒,你们丹枫城的乱葬岗处,可是爆发了行尸潮啊。”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话,有一身着青纱的药宗弟子从天边疾驰而来,惊慌失措道:“长老,不好了……”-
“咚——”
房门被人从外暴力推开,发出巨大碰撞声。
躺在床上的齐阙转身看去,恰好对上迎面砸来的拳头。
“砰!”
齐阙被打得脸狠狠偏在一边,一侧脸颊迅速红肿。
下一秒,他又被人揪着衣领逼近,司辰欢含怒的眉眼近在眼前。
“是你对不对?我们明明让乌小姐和小寻离得远远的,是你让他们去送死!”
身后,云栖鹤抬手布下结界,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
迟来一步的楚川整个人都懵了,“等等,什么是齐阙的安排,不是你说的让我们去找乌小姐和那孩子吗……还有云栖鹤,你怎么能使用灵力了?!”
云栖鹤没有搭理他,只是上前按住司辰欢揪着衣领的那只手,垂眼道:“冷静一点,靠得太近了。”
被打了一拳的齐阙眉心一跳,觉得云栖鹤的重点是落在后一句。
好在司辰欢真的放开了他,被勒得发疼的齐阙往床里退了退,揉了揉脖子。
“可是成功了不是吗?现在城中百姓都怀疑药宗,再过不久,其他门派也都会知道这件事。”齐阙抬眼,说出令人咬牙切齿的话,“一个小孩,一个女人,一个老太婆的证词,不是最好的博取同情和关注的武器?”
司辰欢瞳孔微微张大,不可置信看向他:“那你有想过她们的安全吗?那可是药宗,随便一个低阶弟子都能杀了她们?!”
齐阙这次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时却扯了扯唇角:“人若死了,药宗更不好洗清嫌疑了。”
“你……你把她们的性命当成什么了?”司辰欢退后一步,用陌生的眼光打量床上看似病弱的少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你知道离开前,她们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就是这么对待她们的?”
齐阙偏过了头,神情掩在床幔投下的阴影中,只能看见他一截瘦削紧绷的下颌线,像是陡峭无情的孤峰,“不过是几个无知妇孺罢了,若不施予她们几分恩情,怎能让她们替我卖命?”
“我靠,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嘛!”
楚川都忍不住开口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让他们把乌小姐、小寻和老婆婆带来的人不是司辰欢,而是假传旨意的齐阙!
“好了,我们走吧,已经有药宗弟子过来了,若是被他们发现,肯定会起疑”,云栖鹤拦住想要上前的司辰欢,对他摇了摇头。
他们此刻是趁着其他药宗弟子前往乱葬岗剿灭行尸、偷溜进来的,不能被人发现。
司辰欢紧握着拳头,愤恨地看了一眼齐阙,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头也未回。
楚川忙跟了上去。
云栖鹤落在最后,上前将一物放在齐阙床头:“是那三人托我带给你的”,然后也跟着离开了。
屋内沉寂下来,被推开的门扉还未合拢,露出廊檐下一角天空,聚着灰色的乌云,房间内光线也跟着黯淡下来。
齐阙维持着偏头的姿势,整个人像是被冻住,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来,垂眼看向放在他床头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孩玩的草编蚂蚱、女子做的香囊,以及、一袋已经冷透了的干果零嘴。
都是些毫无用处的、他不需要的小玩意儿。
齐阙抬手,狠狠将东西拂落在床脚。
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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