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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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欢那点不甘就化作了闷气,“没什么,你自己看吧。”

    他将令牌丢到云栖鹤怀里,在对方不解的注视下,脱掉外面一层麻衣,然后施了个清尘诀,穿着雪白的里衣扑到软榻中,三两下将锦被卷成一团,只留给云栖鹤一个后脑勺:“我累了,休息吧。”

    司辰欢其实也不想跟他同睡一张床,但看了看木屋原本那张硬邦邦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的床板,再看看云栖鹤堆出来的高床软枕,司辰欢纠结了几秒,还是从心地扑到软榻中,柔软如云端的触感让他心中郁闷消散不少,司辰欢没忍住用脸蹭了蹭雪白枕头,舒服地眼睛眯起,像一只慵懒的猫。

    身后有衣服的窸窣声响起。

    司辰欢的动作稍停,意识到是云栖鹤。

    原本放松的脊背又不受控制的僵住。

    人影逐渐笼罩在他身上,直至完全盖住,司辰欢手指蜷缩,紧抓着床被,他将自己挪腾到床榻边缘,直到抵住墙,然后转身,露出的眼睛黑而亮,在昏暗床帷间漾着细碎的光。

    “为了咱俩都睡得舒服,不许越过此剑。”

    他把花逢君从储物戒中取出,“啪”地一下盖到床正中央,楚河汉街一般分出左右两边。

    云栖鹤同样脱去了外衣,高束的马尾散落,有几缕搭在肩前,雪白的里衣柔和了冷硬眉目,显出不同于白日的恬静。

    他垂下视线时,长而直的睫羽在眼睑下投射淡淡的青翳,挺直的鼻梁划分了明暗交界,于是浓墨重彩的五官便显得更加深邃,他听到司辰欢的话时,薄而淡的唇轻轻一抿。

    那动作有股说不出来的……欲。

    当这个字眼在脑海中冒出,司辰欢呼吸都停顿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人嘴巴瞧,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他面颊热意再次浮现,偏偏后背抵着墙,无处可逃,只好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的视线强行从云栖鹤那张仿若艳鬼的脸上挪开,划过头顶雪白床帷,看到了旁边的花逢君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玲珑剑鞘好像在微微颤动。

    像是,花逢君在颤抖一样。

    咦?

    司辰欢惊疑一瞬,还待细看,床榻却微微下陷,另一边已经有人掀被上床。

    “好。”

    淡淡的一个字,响在幽静私密的床帷中。

    司辰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栖鹤是在回应他“不许越过此剑”的话。

    原本还想查探花逢君的心思全无,司辰欢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云栖鹤,嘟囔了一句“你知道就好”,然后再不出声,像是去会周公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当夜色更浓时,司辰欢烦躁地睁开眼,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不仅半点睡意全无,心底还像有一只猫爪在挠搔,痒得他恨不得辗转反侧,然而他却动也不敢动,生怕云栖鹤发现他还没睡。

    不对,没睡就没睡,他这么心虚干吗?

    许是巧合,当他这么想时,身后传来声音:“还未睡吗?”

    司辰欢恹恹回他:“已经睡着了。”

    低笑声响起。

    因为距离相近,那笑声显得格外明显。

    司辰欢忍不住转过身来,很是不忿:“笑什么?”

    自己在这心绪不宁,他却还笑得出来。

    然而这一眼,却直直撞入云栖鹤如漆黑深渊的眼眸中。

    那眼神很难形容,像是隐藏着什么未知危险,又蛊惑着、引诱着让人想要跳入其中,找寻主人深埋其间、不为人所知的心思。

    “司酒,你身上的情毒早已解了。”

    司辰欢在他的注视下,咽了咽口水,露在被子外的眼神飘忽,“对,怎么了,你不会还想要我感谢你吧?”

    他一紧张,话说得便多,想要以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云栖鹤朝他靠近,越过了约定距离。

    “喂……”司辰欢刚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原本一直躺在他们中间的花逢君登时一个起飞,直直落到床榻外沿,将他们两人都划到了一边方向,如此一来,云栖鹤确实也没有越过“此剑”。

    司辰欢看得目瞪口呆,再三召唤,花逢君却一动不动,装死一般。

    司辰欢确定了,这剑就是故意的,所以刚才的剑身战栗……

    “是你?”他的眼神落到云栖鹤身上。

    云栖鹤笑了笑,避而不谈,反而问他:“你为何还会心火炽热呢?”

    司辰欢被问的猝不及防,那一夜的狼狈浮上脑海,他神色中有瞬间的不自然。

    “文京墨竟然连这都告诉你了,说好的药修医德呢……”他眼神继续飘忽,漫无目的的乱瞟,就是不敢同云栖鹤对上视线,嘴硬道,“至于心火炽热,咱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别说我了,十六岁那年夏天我们去山泉沐浴,你不也那啥了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

    司辰欢发热的头脑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大半夜的,他同自己的竹马躺着同一张床,盖着同一个被窝,在这讨论那啥不那啥的,更别说此前他们刚刚双修完,委实是有点……太不合时宜了。

    他刚想说些找补的话,就听云栖鹤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吗?”

    云栖鹤明明没有再上前,那双幽深的眼也是垂着的,但口中的质问却像是步步紧逼而来。

    “你当真……毫无所觉吗?”

    司辰欢在这连续的发问中,只觉心跳擂鼓一般,不断撞击着脆弱的胸膛,带来阵阵战栗,他喉头哽塞,想说些什么,再三张口,却是无言。

    最后只能苍白地挤出一句“我要睡了”。

    然后他不敢去看云栖鹤的脸,转身将被子包住整个头,想缩进壳子里躲避的王八。

    云栖鹤也不再开口,房间重新陷入死寂。

    ……

    “你不知道吗?”

    “你当真不知道吗……”

    许是云栖鹤太过相似的话,司辰欢在意识混沌中,迷迷糊糊想起了玄阴门巨变前,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秋日天高气爽,层林尽染,清澈蜿蜒的河水倒映出碧蓝苍穹和金黄树影。

    十七岁的司酒褪了鞋袜,卷起裤脚,露出细白双脚和一截小腿,他此刻坐在河边青石上,身边胡乱丢着几条巴掌大的小鱼,还在不断挺尾蹦跳,他却看也不看,只全神贯注盯着刚收到的信笺。

    河水呼啦声响起,楚川走上岸来,他同司酒同样打扮,手中提着用草串穿过的几条小鱼,不满地嚷嚷:“说好的今天抓鱼打牙祭,还没抓多少呢,你就光顾着看你那破信!”

    司酒充耳不闻,直到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三遍,这才意犹未尽将信笺收起,小心放入储物戒中:“你懂什么,我和云唳足足三月未见了,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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