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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80-90(第18/24页)
撼。
它太高了,高到头扬到极致,也只能看到它冰冷无情的下颌,它又太大了,大到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升起的不是赞叹,而是面对巨物的恐惧。
天边的光线越来越盛,旭日破开云霞,金灿绚烂的日光映在镇宗兵人冰冷的躯体上,折射出一片寒光,仰头望去时,令在场众人生出一股庞大寂静的震撼感。
“这就是器宗传世的镇宗兵人吗?”楚川喃喃道,“果真不同凡响。”
司辰欢也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大乘期的镇宗兵人,抬抬手就能把他们碾死。
还要怎么从它身上取回金丹?
绕是对云栖鹤充满信心,司辰欢也不免惴惴不安。
契约大典繁琐而漫长。
三人因不是本宗弟子,只能站在九级台阶下,旁观众多弟子手捧礼器,神情肃穆,簇拥着三人往高台走去。
最中间自然是老宗主,他今日应该修饰了面容,虽然依旧泛着苍白,但不再如新鬼般透着死气,甚至唇角含笑,如若不知情,还以为是平易近人的长辈。
宗主花缚暄立于左侧,一脸的阴沉连门下弟子都能看得出来,经过时不免垂首缩脖,生怕触宗主眉头。
右侧则是花虞,她今日终于换上了器宗的明黄色宗服,盘着高发髻,露出一段修长脖颈,向来锋利的气质配上鲜艳衣裙,一时明艳逼人,不可直视。
司辰欢目送着师娘走上白玉高台,眉头一点点紧皱。
师娘向来慕强,对炼器更是执着,如若她当真想要契约下这具兵人,云栖鹤那边……
一时感觉到有些头疼。
云栖鹤还以为他在担心金丹一事,借着书院弟子服宽大的袍袖,暗暗牵住他的手:“没事,有我在。”
司辰欢一抿唇,勉强对他扯出一抹笑。
当祭过天地,拜过先祖后,终于来到结契环节。
司辰欢精神一振,不免紧张起来,眼神死死盯着远处高台。
只见老宗主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交给右侧的花虞。
在花缚暄阴沉的注视下,花虞打开了帛书,咬破指尖血,迅速写下什么。
老宗主嘴中则念念有词。
忽然间,起风了。
这风越来越大,吹得山林呼啸作响,吹得台阶上排列弟子东倒西歪,司辰欢一手抓住云栖鹤,一手抓住楚川,勉强维持身形。
另一侧的手心中却传来震颤感。
司辰欢在风中,艰难看去。
这才发现云栖鹤全身在颤抖。
他紧闭双眼,黑而直的睫羽在眼睑投下一排颤动的光影,面色也变得苍白,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痛苦。
司辰欢心头猛地一颤,还没开口,头顶突然一片晦暗。
他抬头,看见器宗上方不知何时聚集了大片大片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当中形成了一片漩涡,不断搅弄风云,极为可怖。
而在满天乌云下,那具似与天地比肩的镇宗兵人,缓缓低下了头。
司辰欢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倒映出它锋利的下颌线,以及,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那是老宗主的脸。
……
司辰欢看向它时,清楚看到了兵人那双硕大的眼瞳中划过一丝诡异红光,下一瞬,原本冰冷死寂的眼瞳像是注入生气,变得阴鸷危险起来。
似乎察觉到他的窥探,兵人冷寂森然的目光,隔着遥远的距离,直直看了过来。
对视上的一刻,司辰欢的头脑一刹那变得空白,周围的声、光、色似乎都在消解扭曲,快速离他远去。
司辰欢听不到白玉高台骤然响起的喧闹,听不到那一句高喊的“老宗主薨了”,看不到师娘扬起的衣摆倒在冰冷的地面。
也许过了漫长岁月,也许只有短短一瞬,当他再次有意识时,看见的是变成废墟的白金宫殿。
刺耳的喧闹和尖叫声顺着凌冽山风钻入他耳朵,司辰欢茫然地眨了眨眼,思绪渐渐回笼,发现云栖鹤正抱着他,坐在祠堂高高的檐顶。
“怎么回事?”司辰欢问。
云栖鹤从身后抱住他,力道有些紧,下巴搭在他肩上,嗓音嘶哑:“嘘,你听。”
司辰欢听到器宗弟子的怒吼声:“契约失败,兵人失控了,快结阵把它控制住!”
“它怎么往内殿去了?宗主小心——”
“……为什么,内殿会有这么多尸体?”
“这是、这是小师弟啊!不是说师弟历练失踪了,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内殿……”
接二连三的不可思议和惊惶之声传来。
司辰欢抬眼看去,瞳孔微缩。
只见那具强大无匹的兵人抬起手,一掌的气劲便掀翻了整座内殿!
那些隐藏在几重深院、幻境迷阵后的阴私,就这么随着四溅的石柱、梁檐,“轰隆”一声,洒遍了整个器宗!
司辰欢听到了哭声,拿着武器准备控制兵人的弟子们,在废墟中踢到一截熟悉的、冰冷的故人之躯时,武器“当啷”落地,抱着那具已经被吞噬完血肉的人偶,抚尸恸哭。
越来越多的器宗弟子露出惊疑神色,他们环顾四周,明明是经年累月生活的宗门,这一瞬却让他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冰冷。
最前方立着一道黄袍身影,器宗花缚暄面无表情,没有安抚,没有解释,任由宗门弟子猜忌,而他就只是独自一人立在兵人身前,生冷的目光看着兵人。
更准确的说,是看着兵人的脸。
他竟然还笑了起来。
起初只是无声,到后来越来越放肆的大笑,回荡在一片废墟中。
这个平素不苟言笑、疾言厉色的宗主,笑得前俯后仰,形如疯子。
旁边弟子们齐齐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他。
花宗主笑够了,脸上挂着嘲讽神色,他拔起剑,渡劫期的修为尽数灌入,朝兵人挥出了摧拉枯朽的一剑!
“他想干什么?”司辰欢皱眉。
云栖鹤不知为何,有些恹恹:“想找死罢了。”
他抱住云栖鹤的一只手,手指微张,朝旁边轻轻一挥。
远处的兵人下一刻身形移动,避开了这一剑,并反身回拳,直直砸向花缚暄胸口。
这一拳可谓石破天惊,只见一道人影流星般倒飞而去,轰然砸塌无数墙壁石柱,在暴雨般掀起的碎石中,猛地砸上后山峭壁,半座山头应声而裂!
后山的焚烧池勾连着炼器用的地火,在焚烧了无数具兵人之后,终于被花宗主砸塌,先是一点、两点,接着是千万点火光迸溅四散,顺着轰塌的山林,滚烫的岩浆裹着硝烟,瞬息流淌,转眼点燃了整座器宗!
“爹——”司辰欢听到花兑泽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看到他毫不犹豫冲向那具岩浆弥漫的断山。
到处都是火光,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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