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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80-90(第3/24页)
慰一二。
出乎意料,云栖鹤的表情很是冷静,虽然他看向白骨的目光仍带着哀伤和痛苦的,但那情绪的波动很淡,像是藏在了他坚冰般的平静之下,总之,比起眼中泛起泪花的司辰欢,他似乎才更像局外人。
“你、不会是伤心过度了?”他越是平静,司辰欢就越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之感,小心翼翼拉起他手,轻轻拍了拍。
云栖谷鹤反手拉住他,十指相扣,他对司辰欢摇了摇头,”父亲去世多年,我早已接受,你来。”
他拉着司辰欢上前,然后微微俯身,是个恭敬的动作,对着美人榻上无知无觉的白骨道:“父亲,这是司酒,我将他带到你身前了。”
然后,他偏头看向司辰欢。
司辰欢莫名生出几分紧张,暗暗攥住自己的衣袖,他看着白骨,无比认真道:“云叔叔,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云唳身边的。”
两人一同弯腰下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窗外的落日余晖中,忽地飞进来一只彩蝶,蝶翼色彩绚烂,在光线下扑闪出粼粼光彩。
彩蝶先是落在白骨头颅上一只空洞的眼窝处,然后拍打着翅膀朝云栖鹤而来,尾翼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它绕着云栖鹤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额前,像是一只轻轻抚摸着他额头的手。
彩蝶停顿了一会儿,方才朝司辰欢飞来,绕着他们俩转了一圈,尾翼带出的光芒尚未消散,空中漂浮起一个淡淡的圆圈形状。
最后,彩蝶再次拍打翅膀,飞出窗外,消失在渺茫天穹下。
司辰欢收起指尖灵力,忙道:“一定是叔叔在天有灵,回来看你,他还同意我们俩在一起了。”
云栖鹤自看见那只彩蝶后,整个人便格外沉静。
他深邃俊美的半张脸拢在落日余晖的暖光中,另外半张脸却仍旧如苍冰般冷峻,冷暖的交织与分割让他整个人杂糅出奇异的特质。
听见司辰欢的话后,他转过身来。
于是,那原本如苍冰的侧脸也完全暴露在温暖的夕阳中,驱散了身上强行压抑的平静,多出了些难以言明的情绪起伏,让他整个人显出几分茫然甚至柔弱来。
司辰欢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指尖灵力,内心柔软地一塌糊涂,展开双臂抱住了他。
“莫怕,你还有我呢。”
云栖鹤俯身在他脖颈,闷闷“嗯”了一声,抬手将人紧紧抱住。
将要消散的最后一抹斜阳,随着光线的变化划过了白骨空洞的眼窝,于是那原本漆黑的眼窝处亮了一瞬,静静注视着它身前两道小小的身影。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月上中天,窗外星穹浩瀚悠远。
房内点了枝灯,摇曳烛火映出两张沉静侧脸。
云琅的尸骨已被收殓了起来,美人榻上空空荡荡。
“我还有一事想不明”,司辰欢盯着美人榻,表情困惑。
云栖鹤早有所料,问:“可是想问我爹的行尸为何毫无法力?”
司辰欢讶然地看了他一眼,犹豫道:“我当时看见云宗主,还以为完了。”
毕竟琅玉仙君生前可是修真第一人,他化作的行尸岂不得是鬼仙级别?
谁料,离开了千丝藤的操控,那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白骨架子,并没有成为行尸。
司辰欢继续道,“还有,你给小六的头颅,是当初在阴村棺椁发现的那个吧?它怎么会是……云宗主的头颅?还是出现在剑宗的领地?”
司辰欢有太多疑问,思绪如一团乱麻打成死结,晕晕乎乎的。
云栖鹤看向他,烛光下的眸子泛着些冷意:“还记得我是如何把齐家主的尸体带出来的吗?”
司辰欢:“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你不是转移了他的金丹……”
声音猝然而止。
“金丹,是金丹”,司辰欢瞳孔无声放大,后背掠上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想到了云栖鹤曾说的,行尸体内的金丹不会立马被鬼气侵蚀,倘若以秘法炼制,还能保持金丹不化,拥有和生前相差无几的修为,甚至还可以嫁接到别的行尸上去……
“云宗主的金丹,被人挖走了。”司辰欢喃喃出声。
可是,会是谁呢?
是在万剑冢埋葬头颅的剑宗,还是落镜陵镇压无头之尸的药宗,抑或是……
司辰欢想到一个可能,不寒而栗,抑或是,当初的整个修真界?
那个琅玉仙君在鬼蜮之战中拼死拯救下来的世界。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所谓的救世主,所谓的一门三宗,呵”,云栖鹤低低笑了一声,讽刺道,“哪有如今的三宗鼎立来得稳固?”
云栖鹤的无疑肯定了他的猜想,司辰欢只觉满心荒诞,过了许久,他艰难问道:“但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当时的云琅无疑是修真界第一人,玄阴门也是力压三宗的第一门派,那群人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金乌坠落?!
云栖鹤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长得烛火哔剥,积了一堆猩红烛泪,当司辰欢以为他不想回答时,云栖鹤开口了。
他的神情有些无奈:“司酒你可知道,凡行于世,任何人都有软肋,对于我爹来说,我娘便是那根软肋。”
“二十年前,他忙于鬼蜮大战,我娘生下我后正是虚弱,许是邪魔,也许是人祸,总之,等我爹回来时,她已经被药宗以身患重病的理由,扣在了药宗寒池,这一扣就是十八年。十八年来,我爹投鼠忌器,纵然玄阴门势大,对药宗也多次忍让,甚至我的婚事,也是药宗借由我娘之口,和当时的低微门派洛家绑定在一起,避免了玄阴门和别的强大门派联合的可能。”
“之后数十载,他们散播谣言,我爹手中当初号令万鬼救世的玄阴令,被仙门以威胁太大而封印,所以才会使用后来的莲姝剑,而我娘的化魔丹,你也知道后来的传言,说她是盗窃白芷的丹方……总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爹为了我娘一再忍让,发现药宗人为制造行尸也密而不发,只想着先接回我娘,谁曾想,当初我十八岁生日宴上回来的,早已不是他当初的妻子,而是将他推向走火入魔的一个药人。”
云栖鹤在说这段话时,表情平静,语气肯定,像是他早已独自琢磨了千百遍,才会有如此的熟稔。
而司辰欢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虽然知道当初的零星真相,甚至有些还是他和云栖鹤共同经历的,可是,这酝酿了十几年的恶毒阴谋还是让他浑身寒毛直立,“所以,当初齐家主的猜测竟是真的,但,药宗怎么能炼制活人,而且白姝前辈还是药宗宗主的女儿啊!”
云栖鹤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这个天真单纯的少年:“世家大族,亲缘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齐家主旁观者清,我爹却是心系我娘,而且他那时,修炼出了问题,现在想来,药宗应该早就联系了玄阴门的叛徒,给我爹投药。”
“什么?”司辰欢讶然。
云栖鹤:“当初我去长明城,便是为了给我爹寻药,谁曾想碰到了你,也怪我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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