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竹马竟是龙傲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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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有些简朴,除去桌椅、床榻外,设在角落的一方小小神龛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近了些,发现神龛上供着一个木牌,牌位下立着一不足巴掌大小的泥塑雕像。

    雕像寥寥几笔,却精准勾勒出神韵,男人垂着眼似悲天悯人,唇角微微上扬,右手持剑,左手拿着一块令牌。

    是玄阴门门主,云琅。

    这是一块长生牌。

    自鬼蜮大战后,天下给云琅立长生牌的百姓不计可数,只是没想到在丰都城一家普通客栈的普通房间,竟然也立了长生牌。

    这幻境中百姓对玄阴门的拥护,是非同一般的狂热啊。

    司辰欢眉心紧蹙,内心隐隐不安。

    也不知云栖鹤,怎么样了-

    傍晚时分,天空下起了雨。

    雨丝连绵,自游廊屋檐下淅沥洒落。

    云栖鹤一身黑衣,负手立于廊下,眉眼苍白昳丽,斜飞的雨丝些许飘到他手背,带来无比真实的凉意。

    云栖鹤睁开眼时,便发现回到了他在玄阴门时的房间。

    身边的侍从、弟子、长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重现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幻境太真实了,若不是确定自己的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他几乎要以为是按照自己记忆构筑的幻境。

    但、这幻境的阵眼之人,又是谁呢?

    云栖鹤看着连绵不绝的雨幕,目光逐渐幽深。

    “少主,门主有事相传。”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云栖鹤转过身,看到了黑衣白带的白雪庭。

    他眉眼间笼着一层眼纱,丝带温顺得垂在身后,抬起头时,天生上扬的唇角让他整个人显得温润无害。

    “嗯,走吧。”

    白雪庭俯首停在一侧,恭敬地让少主走在前面。

    云栖鹤表情未变,同他擦肩而过时,一只手极快地掐住白雪庭瘦弱的脖颈,拽得脱离地面。

    对方似乎始料不及,嘴角溢出一声低呼,双手紧紧按着云栖鹤行凶的手,却因为身份没有动手。

    “少主……”他求饶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又无助。

    云栖鹤却在他吐出两个字以后,利落的“咔嚓”一声,硬生生将人脖颈扭断!

    云栖鹤松开手,任由“尸体”颓唐倒地。

    他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在这冰冷注视下,地上那具尸体化作一股烟雾飘散,融进了廊外蒙蒙水汽中。

    果然是假的。

    云栖鹤毫不意外,拿出一条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沿着游廊朝厅堂走去。

    他知道他的“父亲”会说些什么。

    这已经是发生过的惨剧,对于那几天的回忆,他曾在无数个深夜反复咀嚼,最后只觉世事荒唐,所谓的名门正派,多么可笑。

    果然,幻境中的“父亲”同记忆中的一样,说齐家家主上门拜访,说三日后他十八岁生辰宴上,他的母亲将会从药宗禁地出来。

    云栖鹤听着“父亲”的叮嘱,目光看向房门外青灰色的天幕,心想不知司酒在何处。

    从厅堂离开后,他沿着曲折长廊信步闲逛,玄阴门的景色不似鸿蒙书院文雅风致,也不像器宗恢宏大气,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同凡间的院落无甚差别。

    却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历经两世,云栖鹤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将此地忘了干净。

    但如今于幻境中故地重游,他却恍然发现,那些埋藏在经年岁月中的尘封记忆,擦拭过浮尘后,依旧鲜明得仿佛昨日。

    比如廊道外那一池灿烂红莲,他便记得那是他母亲亲手种下。

    雨丝打在湖中,荡开一圈圈涟漪,红莲越发鲜艳似血。

    湖边水榭纱幔飘飞,隐约露出抹紫衣来。

    云栖鹤的脚步猝然一顿。

    倚靠在栏杆上的人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

    紫衣白带,面容阴鸷,齐阙扯了扯嘴角,直勾勾看向云栖鹤:“许久不见。”-

    有人死了。

    司辰欢听到动静时,忙从房间出来。

    众人聚集在客栈大堂中,围绕着什么,空气中漂浮着腥甜的臭味。

    楚川看见他,招呼他过来,往旁边挤了挤,让出个位置。

    司辰欢挤到中间一看,看见了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他们脖间有细长血痕,应是长剑一击致命。

    死者很年轻,他依稀记得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

    昨晚的安排本来是防止弟子落单遇害,没想到两人竟都出事了。

    “怎么回事?”司辰欢低声问向楚川。

    楚川面色也是严肃,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客栈掌柜方向。

    掌柜对上司辰欢的视线,吹胡子瞪眼道:“这两人胆敢破坏房间的长生牌,就是对门主不敬,守卫杀了他们也是活该!”

    司辰欢目光一凝,想到了客栈房间中那个小小神龛。

    没想到竟然还有坑在这?

    但他接着眼中又露出狐疑,这些弟子不是蠢货,怎么会胡乱破坏一看就很古怪的长生牌?

    他想着,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

    忽然发现有个矮瘦男子神情有异,看他身上服饰,同两位死者出自统同一门派。

    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尸体很快被处理拖走,众人惴惴不安,气氛变得沉重。

    司辰欢趁没有人注意,走到苏幼鱼身边,同她低语几句。

    苏幼鱼表情严肃起来,点点头后离开。

    “你同她说什么呢?”楚川走到他身边来,撞了撞他肩膀。

    “怎么,关心人家?”司辰欢瞥了他一眼。

    楚川露出恼怒表情,手指作势要去掐他脖子:“呸,你别乱说。”

    司辰欢笑着挡开他的手,腰间小酒壶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这一打闹,两人心情倒是轻松许多。

    司辰欢卖了个关子:“等会你就知道了。”

    他领着楚川回了房间。

    他是一个人住,谈话方便许多。

    没一会儿,苏幼鱼也来了。

    她一进门,便撑开结界,下一秒破口大骂:“林昱真是个王八蛋,竟然拿人命去试探禁制!”

    “什么,发生了什么?”楚川见她气得不行,下意识给她倒了杯茶,正想端给她,停在空中又顿住。

    心中暗骂他这么殷勤做什么。

    苏幼鱼却已经接过去,一饮而尽,豪迈地一擦嘴,大马金刀在桌边坐下,“气死我了!”

    司辰欢见她的反应,猜出了经过,解释说:“今天那两名弟子的死因有蹊跷,既然敢入鬼蜮,不会傻到去破坏房间中的长生牌,正好我观察到他们同门有一弟子表情不对,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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