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叙平生[带球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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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胡乱戳着:“说明你真的,对我很——够——意——思。”

    头顶传来赵叙平一声叹息。

    都说男人的钱在哪儿,爱就在哪儿,这话她是压根没听过?

    什么爱不爱的,他是真说不出口,只知道砸钱就对了。

    第40章 第40章【VIP】

    这些年来,每到领证这个日子,周静烟准要失眠,今晚当然不例外。

    深夜,她躺在床上,听着枕边男人匀净的呼吸。

    男人的手搭在她腰间,她将手轻轻放在那只手背上。他们早已无比熟悉对方,即便沉睡于梦中,男人依然条件反射般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七年来,他们默契地决口不提这个日子。

    对别人而言,这是结婚纪念日。然而于他们,结婚就是结婚,这场婚姻,不该有也不能有任何需要纪念的地方。

    将两个人紧紧拴在一起的,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尽管婚后两个人稀里糊涂就黏糊上了,好的时候忘乎所以,恨的时候旧账难免心头涌现。

    赵庭伊的死,是藏在他们心中永远的刺。

    结婚七周年这个夜晚,周静烟很想知道,伊伊去到新家庭了吗?如果真去了,新的爸爸妈妈,对她好吗?她有哥哥吗?如果有,新哥哥是什么样?

    思绪胡乱飘远,飘来飘去,又飘到赵叙平送的包上。

    他在今天送她礼物,意味着什么?

    是爱,亦或只是巧合?

    凌晨三点半,周静烟起床来到露台,望着浩瀚的夜空,微凉晚风迎面吹来,这风让她想起十八岁那年,赵叙平的薄唇。

    那时候他的唇也是微微凉,软软的,很漂亮,很好亲。

    现在她已经二十九了。转眼就是十一年。

    今年生日那天,婆婆送了她金条,公公直接给的红包,赵叙平带她吃了顿好吃的。等了很久的礼物,终于在昨天等到了。

    周静烟脑海中浮现那个包的样子。她隐约感知到赵叙平想表达什么,可是又不确定。

    既然不确定,她就不敢再相信。

    以往很多时候,她总是活在无数的不确定中,所以她从未有过饱足的安全感。她从赵叙平那讨求过,每一次落空,都越发让她看起来像个情感乞丐。

    生日那天,她暗暗对自己发誓,曾经讨不到的东西,以后再也不讨了。

    收到赵叙平送的包,她面上全是笑,心里异常平静。

    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受宠若惊,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夏日午后,清风只是清风,蝉鸣只是蝉鸣,过了就过了,她不想苦苦追寻其中深意。

    周静烟发现自己,好像忽然之间,就长大了。

    这是一种心智上的成长,甚至说是一种觉醒也不为过。

    最近两年,各种回忆时常如幻灯片般在她脑中播放,她像个旁观者那样,观看一部纪录片。

    曾经被深深压抑的自我,逐渐苏醒后,自我之外的人,便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

    她还有个新发现。

    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怎么爱赵叙平了。

    起初这个发现让她恐惧,她不知道为何会恐惧,恐惧的根源来自哪里。

    不做针织的时候,她看了大量心理学书籍,终于慢慢捋清心中乱麻。

    在她生命的早期,赵叙平于她而言,就已经非常非常重要了。他在她心里的分量,随着年月的推移,不减反增。

    她曾经爱他爱得迷失自我。越爱他,越迷失;越迷失,越不安;越不安,越爱他……

    这份爱如毒药一般,让她陷入了无止境的负面循环。

    爱赵叙平,满心满脑都是赵叙平这件事,是她生命中最熟悉的体验之一。而不再把赵叙平看得太重,不再如此深爱赵叙平,不再无时无刻想念赵叙平这件事,她并不熟悉。

    恐惧,是因为不熟悉。

    她害怕改变,却又无法压制住变化。

    她曾经不可控制地爱上他,如今不可控制的事情变成了不那么爱他。

    她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总有一天,不那么爱,会变成不爱。

    这种变化会给她带来好结果吗?会把原本平静的生活搅乱,搞得一团糟吗?

    改变伴随的不确定性,让她没有办法不恐惧。

    九月,周静烟去探监。

    家属拥有每月一次的探视权,但周静烟很少去看周知宇。

    一来怕赵叙平不高兴,二来于心有愧,赵叙平和妹妹天人永隔,她的弟弟至少还活着。

    这次见面,周知宇说她好像变了挺多,她问哪里变了,周知宇也说不清,只觉得她跟以前不大一样。

    她笑笑,说奔三的人了,兴许沉稳许多。

    周知宇问她过得好吗,她说好。周知宇问赵叙平有没有欺负她,她摇头。周知宇沉默一会儿,告诉她,以后出去了,想南下,不留在京州。

    她点点头,说行。

    临走前,

    “姐,其实平哥挺好的。他对你不错,我也放心了。你俩好好过,别担心我,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和叔叔阿姨面前。”

    ,挥手告别。

    她走,望着高高的墙,心里乱七八糟,走了许久,走得膝盖发疼,才拦了辆出租车。

    ,一身烟酒气,她撒娇不让抱,催他赶紧去洗,他洗好上床,抱着她却没进行下一步,只是紧紧抱着。

    “困啦?”周静烟轻声问。

    “还行。”他懒懒地答。

    “今天不想吗?”不那么猴急,周静烟还有些不习惯。

    赵叙平笑了笑,鼻尖在她颈窝蹭。

    “就想好好抱抱你。”

    “那……抱吧。”

    “周静烟,咱俩七年了。”

    “嗯。”

    “没什么想说的吗?”

    “哥哥想听什么?”

    “都行,你说。”

    她睁开眼,指尖顺着他面部轮廓,轻抚他脸庞:“哥哥都三十四。”

    赵叙平皱了皱眉:“嫌我老?”

    她笑出声,点了点他额头:“哪有,还是很年轻,很英俊。”

    赵叙平盯着她,忽地收紧搂住她细腰的力道:“我觉着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

    “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反正跟以前不一样。”

    “怎么你也这么说……”

    “还有谁这么说?”

    周静烟不敢如实回答,避开他目光:“芳姐也这么说来着。”

    赵叙平与她脸贴着脸,沉默片刻,说:“有时候我看你这双眼睛,总感觉陌生。”

    他在这双眼睛里,寻不到从前那般炙热的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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