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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烟雨叙平生[带球跑]》 40-50(第12/25页)
了。
她咧嘴笑了笑,累得说不出话。
宫缩时她没哭,生产时也没哭,这会儿大家围着她夸,她忽然鼻酸,忍不住落泪。
沈琳赶忙给她擦泪,一口一个“烟烟宝贝”哄着,她摇摇头,轻声告诉沈琳:“我很幸福。”
俩人一起看着婴儿床上的俩宝贝,一起幸福地落泪。
出院后,周静烟没住月子中心,怕万一被认识她和赵叙平的人看到,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她请了两个保姆,一个照顾自己,一个照顾孩子,沈琳常来看望他们。
三个月后,沈琳电话里告诉周静烟,暂时没法再过来,以前每次来这儿都鬼鬼祟祟,已经引起江东铭怀疑,那人以为她出轨了。
周静烟觉得好笑,又有些羡慕,让她以家庭为重,以后找机会再来,反正自己会常给她发孩子们的照片。
沈琳没让发,说江东铭这人占有欲特强,时不时会查手机,如果想看两个宝宝,她俩就连视频。
除夕夜,沈琳躲在浴室跟周静烟连上视频,原本怕她孤单,想安慰一番,见她在家里有保姆和孩子们陪伴,沈琳知道,任何安慰都是多余。
两个保姆对她和宝宝都好,放心不下她独自带娃,特意留下来陪她过年,她也知道感恩,给保姆们都包了大红包。
年初一,俩孩子穿上了周静烟亲手织的新毛衣,都是大红色,女儿那件心口有朵小花,儿子那件心口是个笑脸。
孩子穿上红红的衣服,肉嘟嘟的小脸蛋红扑扑,可爱得跟福娃似的。周静烟忍不住拍张照片发给沈琳,沈琳回了一大串感叹号,只夸可爱,恨自己不在,没能揉揉两张可爱的小肉脸。
周静烟撤回照片,嘱咐她记得删掉这段聊天记录,心下觉着好笑,她俩像是在搞地下工作,小心谨慎,神神秘秘。
凌晨,周静烟看着手机时钟变成00:01,不禁扬起唇角。
曾经再苦再难,不也活到了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多了两个亲人。
看着她的两个小宝贝,周静烟心里幸福满溢,自信爆棚。
成为一个母亲,一个负责任的母亲,这么不容易的事,她都能做得很好,还有什么事能将她难倒?
周静烟温柔亲吻儿女,起身离开房间,保姆带孩子们睡,她回到自己卧室。
躺床上睡不着,周静烟百无聊赖玩手机,刷到一条财富排行榜视频,才发现赵叙平已经成了国内首富。
那些与他有关的点滴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周静烟慌了片刻,关掉手机,紧闭着眼硬逼自己睡觉。
越想睡,反而越睡不着,她长长叹气,起身靠在床头,任凭回忆涌现。
这是第二个没有他的新年。想他吗?遗憾吗?她自己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失眠的夜晚太难熬,周静烟到底没忍住,打开手机,给沈琳发了条新年祝福。
很快,沈琳回复:【烟烟宝贝新年快乐!孩子们睡啦?】
周静烟:【嗯呢,你家宝宝呢?】
沈琳:【刚睡没多久,你怎么不睡?】
周静烟:【下午喝了咖啡,现在很兴奋】
怕沈琳细问,她不敢直说自己失眠,扯了个谎。
沈琳:【我也睡不着,咱俩正好聊聊】
俩人开始忆往昔。
聊着聊着,沈琳忽然提到:【高中散伙饭那次,记得吗?我醉得一塌糊涂,到处撒酒疯,看了别人拍的视频才知道有多丢人!但是真的好好笑!】
周静烟愣住,陷入回忆,脑海中浮现柴房,月光,赵叙平,还有那双微凉柔软的唇。
她晃晃脑袋,不许自己细想,脑袋晃得发晕也无济于事,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事。
她给他唱《下雨天》,她强吻了他,她被他抱着吻了又吻……
她忽然意识到,那时候,他们都好年轻。
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三。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恍然如梦。
她心中升起困惑:所谓的现实,真的是现实吗?现实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如果现实真是一场梦,她能不能选择做一场清明梦?
在清明梦里为所欲为,让赵叙平想她想得发疯,爱她爱得要命。让赵叙平心甘情愿对她俯首称臣。
这晚,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有赵叙平。
她梦见离婚以后,赵叙平喝了很多很多酒,喝醉后一遍一遍唤她名字。还梦见赵叙平哭了,哭着跟她认错,涕泗横流,抱着她不肯撒手。
天亮醒来,周静烟靠在床头回味这个梦,心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啊。
爽是真的爽,爽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赵叙平永远不可能如梦中那般,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跟他回到从前。
三十八岁那天,赵叙平照常上班下班,梁卓想给他过生日,被他拒了,工作应酬也推了,早早回家,吃母亲煮的长寿面。
面汤鲜美,面条筋道,赵叙平默默冲母亲竖起大拇指。
章芝纭笑着开口:“煎蛋够圆吧?我放模具里煎的,吃了这个蛋,生活圆圆满满。”
赵叙平愣了愣,又听母亲说道:“嗐,你爸又不在,咱俩没必要这么守规矩。”
赵叙平咧嘴:“您忍他很久了吧?”
章芝纭摆摆手:“可不嘛,规矩真多。”
赵叙平问:“爸呢?”
章芝纭:“跟着鱼友钓鱼去了,过两天回来。”
赵叙平乐了:“钓一辈子鱼,打半辈子空军。”
章芝纭跟着笑起来,压低声音:“这话可别当他面儿说,小心挨揍!”
赵叙平乐得不住耸肩,埋头想要吃面,又转过脸笑个不停。
章芝纭打心底里高兴,不禁红了眼眶。
赵叙平瞥见母亲这样,赶紧递去一张纸:“怎么哭了?”
章芝纭摇摇头,含泪笑道:“没事儿,妈就是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挺感慨的。”
赵叙平扬唇,夸她煮的面好吃,煎的蛋也香。
她故意板起脸,撇了撇嘴:“你还会说好话啊!”
赵叙平认真看着母亲:“实话,特好吃。”
章芝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这可是跟人学的,有秘方呢!”
赵叙平也想都没想便问:“跟谁学的?”
章芝纭蓦地顿住,目光从儿子脸上挪开,不作声了。
这个反应让赵叙平瞬间明白母亲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他脸上笑容散去,低头吃面,再没说过一句话。
夜里,江东铭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他靠着卧室露台栏杆,仰脸缓缓吐出烟圈,笑了:“快乐什么啊快乐,都奔四了。”
江东铭严谨纠正:“还差两年呢。”
赵叙平:“那不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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