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过我的前任每天都来钓我: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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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生活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江予淮仍然照常上班,照常吃饭。就连手掌的伤势甚至也完全恢复,能够重新回到一线去做手术了。

    唯一的困扰是,她快要记不起靳舟的声音了。

    这很不好。

    19年到25年的跨度太过漫长,几个月的时间太短。

    江予淮没有来得及习惯两个人的‘复合’。她偶尔还是会患得患失、不安失落。

    靳舟醒着的时候,那语调鲜活的喋喋不休是一支颇具奇效的镇定剂。

    靳舟昏迷之后,她的世界就被按下了静音键,像是在演默剧。

    无边的寂静将人整个包裹起来,江予淮清醒地观察着很多美好的,无法挽留,即将消逝而去。

    直到此刻,那人喑哑低沉的一个问句,声音轨道重新运转归位,模糊不清的记忆也突然聚焦清晰。

    这是……靳舟的声音。

    江予淮有些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重重地掐了掐大腿,感受到钝痛也没有停下来。

    靳舟看见她的动作,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开口给出答案:“不是梦。”

    “江予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或许是那股痛感太过真实,又或许是靳舟的叫她名字时的语调实在太过熟悉。

    这一瞬间,江予淮胸中提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颤抖着说完了刚刚未曾说出口的话:“舟舟,生日…快乐。”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靳舟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无声地红了眼眶。

    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因为长时间的卧床,四肢使不上什么力,眼看着坐立不稳就要重新摔回床上。

    在那之前,江予淮伸出手,于是靳舟跌入了久违的怀抱里。

    与预想之中的软绵不同,硬邦邦的有些硌人。

    瘦了,她们两个都是。

    陷入昏迷的时候,靳舟的意识是混沌的,她对外界的感知所剩不多——轻柔的手指和清冷的嗓音占了全部。

    她想再一次回到江予淮的身边。

    于是在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长夜里,靳舟与自己的身体对抗斗争,为了苏醒而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可等到了真的睁眼的那一刻,看见面前身形消瘦像是变了一个样子的江予淮,靳舟却有些词穷了。

    她的喉咙发涩:“江予淮……”

    江予淮抱住靳舟,头埋得很深:“别急,慢慢来,慢慢来。”

    剧烈变化的情绪裹挟着急促的呼吸,连带着这句安慰的话也破破碎碎的,被拉得很长。

    连着说了两遍慢慢来的是江予淮,情绪崩溃的也是江予淮。

    病服上晕染开一片湿热的痕迹,靳舟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咬紧下唇,开口道歉:“对不起……”

    不需要点明,两人都知道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江予淮没有开口,靳舟听见耳边有压抑隐忍的哭声。

    这人不爱哭,就算真的委屈难过了,也只是紧闭着嘴唇,轻描淡写地任由眼泪自己掉下来。

    她从来不会哭出声音。

    靳舟把江予淮的头抬起来,在模糊的光影中伸手胡乱去擦她脸上的泪,口中低低地重复着。

    “我已经回来了。”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别怕。”

    靳舟并不后悔自己救下惠儿的决定。

    她想,换作其它任何一位女性站在与自己一样的立场上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但经此一事,靳舟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从今往后,她会加倍的严谨和慎行。

    毕竟——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与爱的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

    收到靳舟苏醒的信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苏赟尤其高兴,还想在病房开一个庆祝康复的生日party,最终没能成功。

    小礼炮拿过来还没放,她就已经被眼尖的护士长逮到数落了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知不知道?”

    絮絮叨叨的,开口就有种老师的气场。

    苏赟天不怕地不怕的,唯一从小就害怕的就是老师,站在门口一副鹌鹑的模样,话都不敢说半句。

    这搞笑的一幕冲散了病房里的凝重,大家的脸上都带了笑。

    下一阶段便是积极康复训练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出行需要依靠轮椅,无法掌控平衡,就连简单的吞咽都需要重新练习。

    靳舟难免会感到挫败,也会有些焦虑。

    但从始至终江予淮都耐心温柔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像是悬在天上的月亮,散发轻轻浅浅的微光,让人安心。

    于是在医院进行了几个月的康复训练之后,靳舟终于重新又恢复成了那副健康有活力的模样。

    脱离病患标签回到临江苑的第一个晚上,靳舟亲自下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除此之外,她还在网上订购了一套全新的奇趣睡衣,买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玩具。

    一切准备就位,今晚势必将江予淮拿下!

    事实上,本就是久别重逢,刚刚重新体会到情事的滋味,就又吃了半年多的素。

    靳舟馋自家女朋友身子的心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甚至早在康复训练的后半期,两人还差点擦枪走火。

    那时在家里。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干净,临门一脚。

    “不行。”

    这句话是江予淮说的。

    靳舟很急:“什么不行?”

    江予淮微微喘息着,颈间有着刚刚留下的暧昧痕迹,眼神却很清明:“你不行。”

    靳舟脆弱的小心灵听不了这种话,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江予淮又笑了,把人拉回床上,平复着呼吸,低声道:“现在还不行,等你好了再来。”

    靳舟不死心,还想开口争取一下。

    江予淮最为了解她,轻轻顺了顺她后脑勺的毛,先一步开口:“听话。”

    这人说这两个字时表情总是分外的温柔,再加上清冷干净的嗓音。

    很姐。

    靳舟抗拒不了,假意绷着脸,最后没忍住偷偷地埋在她脖子里面笑。

    视线拉回眼前。

    一个进攻欲、望强烈的深吻之后,江予淮的呼吸已经明显变得凌乱了许多,空气也因为深深浅浅的水声而变得暧昧不明。

    指尖在腰侧游移点火,牙齿在耳垂上轻轻啃咬。

    对于江予淮的敏感点,靳舟清楚到甚至超过本人,她游刃有余地感受着平静无风的海面因为自己而起了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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