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月光成了我老婆: 6、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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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复中心就在住院部隔壁,两栋楼之间隔着片绿油油的小草坪,清晨空气新鲜,洒水喷头正在草坪里一圈一圈地打转,密密水雾在阳光折射下出一道道弯弯的小彩虹。

    穿过走廊时关懦回头多看了两眼,桑兰司在后面提醒她把毛毯披好,小心着凉。

    这是不生气了?

    关懦好奇地仰起头——她的脖子还没灵活到那个地步,坐轮椅上还能看见后面人是什么表情,脑袋得是活螺丝拧的。

    她只能听见桑兰司的声音,冷冷淡淡,和彩虹底下那些细密的水汽一样,沁入耳中又轻又凉,“坐好。”

    意思是让她别东张西望了。

    关懦“噢”了声,乖乖坐稳,嘴角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悄悄向上弯了下。

    康复科这边早就听说了前几天住院部有个躺床上昏睡三年的植物人苏醒过来的大新闻,见到新闻当事人本人门诊大夫直呼奇迹。

    各项报告都给大夫看了,一番检查询问,结果没有任何异常,并且关懦的身体恢复情况非常好,接下来只需要安排对应的复健训练,出院要不了多久。

    大夫建议复健项目有好几条,物理、心理、语言……如果都安排上一天上下午时间就全挤得满的,强度倒是不高,就是得麻烦桑兰司也跟着到处跑。

    关懦认真考虑了下想把心理治疗这项给取消掉,醒过来的这两三天里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稳定,也没有产生任何接受不了现实的情绪——除了连续被桑兰司创飞好几回,她的心理不要太健康。

    但桑兰司没同意:“就按医生说的来。”

    事关出院后的风险,关懦很能理解,便没再坚持。

    从门诊出来就是康复大厅,外头草坪上的洒水喷头停了,高升的阳光铺满一整片巨大的透明玻璃墙,满目都是盛大的金影。

    虽然是夏天,但大厅里的冷气太强劲,披着毛毯还是有点儿冷,关懦问能不能去阳光底下坐会儿,桑兰司就把她推到落地窗边,正对草坪、视野最开阔的位置。

    关懦:“谢谢。”

    桑兰司不轻不重地回了声。

    周围安静,数不清的光线自上而下地穿透,关懦闭上眼睛,坐在阳光里,手搭在腹前,靠着轮椅,轻轻呼吸着,肩头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落地窗的玻璃倒映出她过分清瘦的身形,在光芒的稀释下呈现出模糊的重影,桑兰司注意到她盖在膝上的毛毯快滑下去了,及时俯身帮忙拉回来。

    这过程中关懦的睫毛抖了抖,并没有睁开眼,而大抵是因为阳光太猛烈,她的呼吸重了些许,白皙的皮肤透着点粉色。

    但这点浅薄的气色不足以为病人增添多少生命力,她的肩背瞧上去依旧是孤冷冷的,单薄的衣服里依稀能看见消瘦的骨架,或许只有等到气血养回、脸庞再丰盈些,五官的俊秀才能彻底压过身躯的清冷,重新找回少年时的清纯风姿。

    这一歇,时间有点久。一旁等待的功夫,桑兰司拿出手机,走到稍远点儿的角落,把关懦今早的门诊结果和复健安排都发给了黎助理,又回了简野和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都处理完,桑兰司转过身,靠着栏杆,再次看向落地窗边的另一端,关懦仍静坐着,阳光笼罩下她的长发附着上了一些层次不一的金色,光芒细小,看上去毛绒绒的。

    就像只……

    冬眠的小虫子。

    -

    正式复健的第一天,关懦把基础物理项目都体验了一遍下来,累得够呛。

    傍晚训练结束要回病房,负责复健项目的护士拿了两颗小橡皮球,让她带回去没事儿就握手里捏一捏,路上关懦就沉默地攥着这俩小玩意儿,精神蔫哒哒的。

    回到住院部一楼,正值人流量高峰,电梯门前排着长队,关懦靠坐轮椅里,察觉到一侧的人群中不断有人投来灼热的视线,一偏头,发现对方原来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她身后站着的桑兰司。

    “……”

    差点忘了,桑兰司以前走哪儿都是一串风景。

    连坐在前面的自己都能察觉到,那桑兰司应该早就发现了,关懦想了想,没出声,也没回头,只是捏了捏手里的橡皮球。

    排队一共等了三波才进电梯,关懦被推到最靠里的位置,周围人看见角落里有坐轮椅的病人都主动避让着些,但架不住外头依旧不断有人想再挤进来。

    眼看前面的女生被推得没站稳就要一脚踩过来了,关懦感到轮椅突然被拉了一把,桑兰司硬生生在她和人群之间拉开条缝挤进去,用后背挡住了她和人群的接触,于是那一脚就精准地踩到了桑兰司短靴的后跟上。

    “啊,对不起!”

    女生一惊,连忙拧过身子和桑兰司道歉,桑兰司背对着对方,平淡地说了句没事。

    角落里的光被挡在身前的人高挑的身型遮去大半,大片的阴影投落下来,关懦抬眼,就看见桑兰司那张冷漠又漂亮的脸,逆着电梯明亮的顶灯,唇角压着、眼睫低着,在晦明交叠中懒懒地垂视着她。

    “……”

    关懦移开目光,在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好要命。

    如果是单纯的暗恋也就罢了,至少只要没说出口就还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心动,可她是被桑兰司当着面明确拒绝过的,再自作多情就真成笑话了。

    何况今天一整天桑兰司都陪着她上复健课,就算是因为合约,前前后后桑兰司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不做点什么感激也就算了,还借机胡乱遐想对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电梯停了又停,久久没抵达十楼,就这点儿时间里关懦仍在活动手指关节,她捏着橡皮球,细白的手腕随着指尖而用力,血管就透过薄薄的肌肤显露出脉络,只是光线被挡,一切都看得模模糊糊,一切都蒙着一层灰色的、叫人在意的阴影。

    桑兰司若有所思。

    病房在十层,电梯上升过程中一楼一停,到达对应十楼的时候电梯里已经没其他人了,推着轮椅出来得很轻松。

    回到病房,正巧护士也在,过来帮忙搭手把关懦扶回床上,顺带问起今天的复健情况。关懦有点emo,告诉她康复中心那边还是建议两周后再考虑出院的事。

    护士听她语气就笑了:“你还想多快出院?”

    桑兰司就在边上站着,关懦掂量了下,给出个相对来说还算比较合理的时间:“一周?”

    一周太不现实,护士嘱咐关懦别心急,身体恢复要循序渐进,好歹当了三年的植物人,要是一醒来就能跟没事儿人似的下床到处遛,那就不是医学奇迹该叫医学噩耗了。

    关懦:“……”

    说得好有道理。

    总之护士劝关懦一步一步来,目前情况已经比预想的好很多,说不定复健个三五天她就能正常行走了,到时候简单的活动都能靠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会给人添麻烦。

    说到添麻烦护士还瞟了桑兰司一眼,大概是意识到面前两人间的关系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毕竟一般的已婚人士不会在爱人扶自己上床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和对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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