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月光成了我老婆: 10、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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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检查报告到办公室,蒋医生正好在忙,但还是为关懦腾出空来。

    ct报告依旧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关懦的记忆久久不恢复只能归结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那场事故对她造成的创伤太深,大脑主动选择帮她遗忘痛苦摆脱掉阴影。

    “那还有机会记起来吗?”

    蒋医生尽量温柔道:“可能需要一些触发条件……不过失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要不影响生活,忘记一些负面情绪也没什么不好,对吗?”

    桑兰司就在身后,说多了容易露馅儿,关懦配合着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心里兀自低叹。

    蒋医生说得不无道理,可人生是千千万万个瞬间,有明有暗、有笑有泪才算完整,无论好的坏的、开心和不开心,那都是她过去的一部分,丢失自己,实在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在想什么?”桑兰司冷不丁开口。

    关懦循声回过头,梯厢内此刻很空旷,只有她们二人,寂静中能听得梯身在沙沙地运行,在叫人心悸的失重感中,桑兰司的目光波澜不惊,平静得如同一座驻守海岸的灯塔。

    关懦心尖微微一触。

    “没什么,”她抑制住心念,故作轻松,“就是在想,如果记忆一直恢复不了该怎么办。”

    “医生说了,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关懦沉默了下,垂下眼帘,说:“是吧。”

    是没多大影响,甚至算不上后遗症,但她的心角还是缺了一小块儿。

    关懦的消沉并没有持续太久,从门诊出来时间还不算太晚,到康复中心完成最后一节复健课后,护士告诉她从今天起可以离开轮椅,彻底解放了。

    关懦啊了声,前天不是还说她体力跟不上,不能放弃轮椅吗?

    她站着问:“那拐杖呢?”

    护士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要不你走两步试试,不行我把拐杖再还给你?”

    “……”关懦原地杵着,懵懵地看向复健室门边的桑兰司。

    桑兰司靠着门框朝她歪歪头,挑眉道:“同学,放学了,还不走?”

    不用轮椅、不用拐杖,回到病房,关懦坐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嘴角要憋不住。

    桑兰司拉开抽屉,把报告单放进去,道:“想笑就笑。”

    “没……”关懦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不让自己得太明显,从康复中心走回来她已经乐一路了,再继续乐下去桑兰司恐怕会以为她是个傻子。

    重新获得双腿自由的喜悦迅速将失忆带来的低落情绪冲刷得一干二净,下午从蒋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关懦还一副蔫得随时要倒过去的模样,这会儿她精神可抖擞起来了,坐床上没多久又下来,在病房里贴墙走了一圈又一圈。

    桑兰司虽然没嫌她烦,但自始至终坐在柜子旁,拿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着她。

    场面有种近乎诡异的和谐。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光芒盛大,走到窗边时关懦被晃了眼,有所感应地回头看向身后。

    桑兰司坐在椅子里,依旧撑着脸颊,只是额发下的两只眸子不知何时闭上了,似乎在趁机小憩。

    病房里装满了霞光。

    关懦扭回头,无声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这样好的晚霞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要看天气,看位置,看抬头的时间……

    但是,能够只拥有一秒也很好。

    -

    双腿一解放,关懦的住院生活迎来大自由,再不用麻烦桑兰司每天来医院陪护,推着轮椅带她上上下下。

    独自去康复中心的第一天,护士好奇地看向她身后:“家属今天没过来?”

    关懦笑笑,说是,没过多解释。

    一早她就给桑兰司发了消息,告诉她以后不用再过来了,有需要自己会手机联系她。桑兰司没回,但应该看见了消息,今早没有来医院。

    从初中就开始一个人生活,关懦不缺乏独立能力,没桑兰司在一旁盯着她反而更自在点儿,上午的训练进行得格外顺利。

    午餐依旧是营养餐。

    然后,下午的训练。

    到晚上,复健结束,回到病房。

    晚饭用完,关懦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手机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忽然觉得很无聊。

    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关懦决定出去遛遛自己。

    天刚黑不久,温度适宜,住院部楼下有不少出来散心和打电话的人,大多是病人家属,周身气压都很低。

    躲开人群,关懦挑了个草坪边上相对来说人比较少的小径,就着路灯,来来回回地吹夜风。

    鹅卵石路非常硌脚,虽然关懦已经努力走得很慢了,但步伐还是不太稳健。

    尤其是当踩着石头尖尖儿,小腿酸得一抽,关懦趔趄了下,放在病号服口袋里的手机被甩得一震,以为有人发消息过来,关懦顾不上站稳,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结果屏幕上当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动静。

    关懦在晚风里站了好一会儿,生疏地弯下腰,揉揉自己酸痛的小腿。

    遛弯步子才八点多,关懦打算回病房,意外地一楼大厅迎面碰上个昨天刚见过的人。

    “关老师?”顾蓝意叫她。

    关懦只好停下来,回以一个温良友好的微笑。

    住院部一楼餐厅到这个点儿已经没人了,只能用饮水机接到点开水。

    端着两杯热水过来,顾蓝意将其中一杯放到关懦面前,随后在桌旁坐下,浅声道:“昨天看见还不确定,没想到真的是你。”

    “是,很巧。”

    “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了,怎么样,我这个粉丝当得够合格吧?”

    关懦温和地笑笑,当初顾蓝意上门买画的时候就自称是她的粉丝,类似话术在搞艺术的群体里都挺常见,和“久仰大名”“您是我偶像”没什么区别,嘴甜一两句没准就能结下好人缘,以后道路条条通。

    几句玩笑缓解氛围,顾蓝意这才问到关懦的身体,“昨天看你坐在轮椅上,是生病了?很严重?”

    “一点小意外,不算严重。”

    车祸的事关懦不打算对外透露,只说自己前段时间遇到个小事故,腿脚有些不方便,不过眼下已经好了。

    “你呢?”

    “我啊,”顾蓝意摊摊手,“上司做手术,我过来探病,刚探完呢。”

    关懦一笑,难怪昨天也看到她。

    杯子里的热气慢慢少了,顾蓝意吐槽完上司,把话题又转到关懦身上:“对了,昨天看见桑总监在你身边,你们是……”

    关懦猜到她会问桑兰司,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答案:“朋友。”

    顾蓝意明了地点点头。

    昨天偶遇时火药味那么浓——虽然大概率是桑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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