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比我好: 7、快递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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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啪!”

    手机落在地毯上,砸出沉重的闷响。

    为什么?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变成她的屏保?明明她最后设的屏保……是她和洵礼的合照。

    追怜的牙齿磕碰在一起,溢出咯咯的轻响,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惧,从床边站起来,想要自己捡起手机。

    但禹裴之却又一次快她一步,已将那部旧手机从地毯上捡起来。

    “…刚刚手滑了。”

    追怜抬手,想从禹裴之手里拿回自己的旧手机,对方却回身一避,轻巧躲开了她伸过来的动作。

    她的指尖有点颤:“裴之?”

    “等等,有点脏。”

    屏幕还未熄灭,禹裴之抬起指尖,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低头的那一瞬,那抹金色刺入眼底。

    一声很轻的气音从他喉端溢出:“啊……这是?”

    追怜动了动嘴唇,说:“应该是高中时候……学生会拍的一些校园宣传照吧。”

    禹裴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这样么?那怜怜的高中,还蛮好的呢。”

    蛮好的吗?哪方面的好?

    如果单说西汀附高本身的资源和财力,那是自然的。

    于是追怜说:“还可以。”

    禹裴之却忽而笑了一下:“看起来我们怜怜不太喜欢那里。”

    “也……”追怜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没能再说下去。

    西汀附高,是她十六岁那一年,背井离乡来到s城打工,就读的第一所高中,s城最好的贵族高中——

    如果不是那辆大红色的敞篷跑车门打开,近十厘米的银色细高跟踩落在地。

    高挑的红裙女人烫着棕色大波浪卷,抬手摘下墨镜,笑吟吟叫出她的名讳。

    她这个阶层的人,本不该踏入那里。

    那扇不该为她开的门,她不想提。

    禹裴之的指尖重重敲在金发少年的脸上,声音却仍旧很轻,很温柔,像情人间的絮语,问她:“那这个人呢?是你以前的同学吗?”

    这又是她更不想回忆的地方了。

    追怜又伸手,再次试图拿回手机,回答得更闪避:“对,就是高中时候一个同学。”

    但禹裴之却抬眸,手机更紧捏在指间。

    追怜抽不出。

    禹裴之发出的声音很轻:“是吗?”

    “离你这么近的同学啊……”

    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脸颊上,却带着淬毒的冰冷,“在你睡觉时这样盯着你看的同学啊……”

    “手伸这么长的同学啊……”

    “都快要贴你身上了的同学啊……”

    “这么喜欢你的同学啊……”

    ……

    祈语,讫语。犹如信徒喃喃自言的跪拜,又如神游的梦魂追逐流离幻影。

    细数,一句,又一句。

    声音越来越平,冷,往下沉。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直到禹裴之把手机举到追怜眼前,屏幕几乎贴上她的鼻尖,“一个接一个……”

    他笑一声,喟叹:“怜怜,你对我真好啊。”

    瘦长的指腹陷进追怜脸颊的肌肤,抚摸。

    愈沉,愈诡谲。

    诡谲中沉出压抑的疯狂。

    “但我真的……很难过啊。”

    指腹刮蹭上追怜的唇,力道加重,带着惩罚的意味,禹裴之的嘴角缓慢地扯动,露出一个不像笑的表情——

    “……看着我,只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

    警铃大作的那一瞬,阴影却已沉沉压下。

    白绒外套的系扣被禹裴之一把扯开,滚落了好几枚在地毯上。

    一片死寂中,这点细微的声响异常清晰。

    禹裴之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脖颈,触感湿冷,而那冰冷的手指也下移。

    他指腹粗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她肩颈、锁骨处缓慢游移。

    一点,一点,最终探入她的毛衣下摆,顺着曲线分明的腰线下滑。

    那不是爱抚,是标记,是掌控,是亵渎。

    他的指尖已勾到不合时宜的布料边缘。

    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沉重而压抑。

    犹如钉在砧板上的鱼,追怜徒劳地扭动,但却依旧阻挡不了那冰冷的手指即将探入更深处——

    “叮咚——!”

    尖锐刺耳的门铃声,突兀地撕裂了房间内粘稠的窒息。

    压在她身上的阴影骤然一轻。

    追怜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连滚带爬下床。

    她甚至顾不上整理歪斜的毛衣,赤着脚,便踉跄着冲出卧室,扑向客厅的大门,颤抖着拧下门把手。

    门外却空无一人。

    只有冰冷的空气卷着几片雪花扑进来,楼道灯惨白地亮着,地上放着一个不大的快递纸箱。

    看起来是驿站的人来送快递。

    现在已经走了。

    脚底贴合着楼道冰冷的地砖,追怜低头,看见反光中的女人栗色的长发凌乱,打底的浅黄毛衣被卷到半腰,长裤也被扯松。

    这副模样根本不可能冲进外面的大雪里。

    而身后,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

    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搭上追怜裸露的肩头。

    “宝宝,”禹裴之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温和平静,听不出半分方才的疯狂,“快进来吧,外面冷。”

    追怜僵硬地弯腰,抱起那个冰冷的快递箱,退回屋内。

    门在身后被禹裴之轻轻关上,隔绝了风雪。

    箱子落在脚边,收件人一栏清晰地打印着她的名字。

    她急需做点什么,任何事,只要能暂时避开身后那道黏腻的视线……剪刀!对,剪刀!

    她扑向电视柜,蹲下,手指哆嗦着在抽屉里翻找。

    剪刀。找到了。

    冰凉的金属握在手里,带来一丝虚假的掌控感。

    她跪坐在地毯上,对着快递箱边缘的胶带狠狠戳下去!剪刀尖滑开,又戳下,动作慌乱笨拙。

    一个阴影笼罩下来。

    禹裴之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旁边。

    他整理好了微乱的衬衫领口,脸上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低头看着她徒劳地戳刺纸箱。

    “宝宝,”他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这么急?”

    追怜不理他,咬着牙,剪刀终于刺穿了胶带。

    她用力划开。

    “嘶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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