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比我好: 14、停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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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的这通电话结束得很快。

    “我好像踩滑了……摔了一下?”李璨努力回忆着,“后面……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就是在山上了。”

    “山上?”追怜重复一遍他的话。

    “对,对……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李道,“不过我现在没事了,怜怜姐,你也没事吧?”

    得到追怜肯定的答复后,他再关心了她几句,就匆匆想挂断电话。

    “小李。”追怜阻止对方,问,“那你现在在哪?回家了吗?”

    “啊……这个,我导员上午给我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小李似乎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说系里有个很重要的寒假项目在开展,对保研很有帮助,但需要立马回校,问我愿不愿意参与。”

    李璨:“所以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那边似乎传来了催促乘客登机的广播声。

    小李对追怜说:“怜怜姐,我该上飞机了,s大那边项目催得急,我这个寒假应该就不再回x城了……就这样啊,我先挂了!”

    没等追怜再问一句,电话已被匆匆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她垂眼看向手中的那枚苦艾酒瓶盖。

    她听出来了。

    李璨的语气里,除了急于摆脱麻烦的仓促外,还有……恐惧。

    藏得很深,但切切实实存在的恐惧。

    而另一边下飞机了的李璨,正跟着导员刚到院长的办公室。

    项目合同摆在桌面上,四十岁左右的院长穿了身宝蓝的衬衫,正端着杯子饮茶,见他来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签了。

    “导,这合同来得真的正规吗?我有点……有点……”

    面对这份仿佛天降鸿运一般的大牛项目,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小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不敢相信是吧?”

    导员打断他,迅速扫了一眼空荡的走廊,声音却压低了,“小璨,别问了,有些事……别知道得太清楚。”

    “这种机会……”他拍了拍李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辈子你都可能只有一次,也最好只有一次。”

    或许是肩膀上的力道太沉,李璨莫名颤了一下。

    炎炎日光下,他却感受到一种极致的阴冷。

    昏迷时,李璨并非全无意识。

    思绪混沌边缘,他曾短暂地被这种同样的极致阴冷惊醒。

    那道声音带着粘稠的恶意,低沉如阴风阵阵。

    字句,紧贴着他的耳廓,钻进他的脑髓:

    “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

    那声音顿了顿,发出近乎叹息的轻笑:“但她喜欢好人啊……好人……”

    接着是更加森然的、仿佛地狱恶鬼索命般的扭曲:“你这个贱人,你怎么配……怎么配……离她……那么近?”

    死亡的气息,腐朽而沉郁。

    很近,很近,离他是咫尺的近。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好奇与愤怒。

    忘掉它。

    立刻离开。

    永远别再靠近。

    这是唯一的生路。

    *

    追怜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下身的那种黏腻感消失了,但金色的梦魇却不断缠进她的每一寸骨血。

    这周末时,温絮来看追怜。

    追怜问她说,警察有查出那条密道有什么异常吗?

    小絮说:“我听说好像没什么东西啊?”

    她给追怜比划比划,道:“怜怜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靠边境,是战备老区了,这种通道还挺常见的。”

    和禹裴之的回答一样。

    她问过禹裴之,警方有没有查出那条密道有什么问题。

    “宝宝,警方那边说那就是条以前的战备通道。”禹裴之将洗好的水果切成小块,叉好,递给追怜,是这样回答她的。

    “真的吗?”

    追怜抬眼看他,捏着叉子的手却不自觉用力了。

    “真的。”禹裴之顿了顿,似乎在回忆警方的话,“大概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修的吧,做疏散和转移人员用的。”

    追怜:“那小李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山上?”

    “啊……”禹裴之一丝一丝呵出一口气,怅然说,“老婆和小李通过电话了啊。”

    这语气听得追怜有点后背发凉,但好在禹裴之很快又接上了正常语气的解释。

    “因为那条密道,连接的就是后面那片山。”

    他说:“小李刚好给摔山里那片林子去了,夜里天太黑了,所以那天才没能找到。”

    追怜没停,马上又问:“那那个储藏室呢?”

    禹裴之缓慢地眨了眨眼:“什么储藏室?”

    追怜双手并用,飞速比划起来:“就是通道尽头那个储藏室啊!警方没看见?不可能……不可能……”

    她比划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些语无伦次:“很暗,很黑,一点点光在里面摇曳,有个……”

    话头到这里,追怜却猛地刹住,没再能说下去。

    “宝宝,别激动。”

    他冰凉的指腹捏了捏追怜的后颈,像安抚,又像掌控,“你是说这种通道里常会有的放物资的小隔间吗?”

    “他们好像没有看见呢。”

    禹裴之很耐心问询她:“具体是什么样的呢?宝宝可以告诉我,我再去问问警方。”

    追怜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忆了。

    只要去感受,去思考,那抹金色就又会刹然蒙回她双目前。

    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那夜,追怜的梦魇却比任何一夜都要重。

    很浓重的喘息声,带着情潮的余韵。

    在梦魇里,在感官里。

    濡湿发梢,沾粘眼睫,把入眠的路模糊成下床的声响。

    追怜颤着双肩,敲开了禹裴之的门。

    禹裴之似乎已经睡下,隔了一小段时间才来开门。

    他揽住追怜颤抖的双肩,拨她额前方碎发,温柔中带些疑惑:“宝宝,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我这?”

    追怜没作声。

    但下一秒,她猛地抓住禹裴之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追怜的脸色比纸还要白,整个人薄薄一片,像能融进走廊的昏黄灯光中。

    “裴之,我们回s城,明天就走!”

    “不……不,现在就走!”

    禹裴之惊讶:“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吗?”

    “别问了,别问了。”

    追怜的手微微发颤,口中不断念着,“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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