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总不死怎么办[人外]: 16、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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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形一颤,快速的扭头朝门口看去。

    夜色中的雨帘像一块黑色的幕布,被一道闪电撕开,映出站在门口那人的身形轮廓。

    宽肩窄腰,个高腿长,是当初自己觉得看着十分赏心悦目的身材。

    但路薄幽现在一点都没了欣赏的心情。

    这是他那本应该被他枪杀了的丈夫。

    他似乎是冒雨归来的,整个人被雨淋湿透,麦色肌肤上水滴缓缓淌过,干净的白衬衣和西装裤也在往下淌水,没一会儿就在门口他站的台阶上积了一小滩水。

    干净的白衬衣?

    路薄幽视线落在他身上,瞳孔微微放大,血呢?

    门口,陈夏手拿着一个盒子,和往常一样进门,深邃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妻子,等着听他那一声甜甜的“老公,欢迎回家。”

    但今天妻子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脸色比平时还要白,愈发像一颗漂亮的小珍珠。

    陈夏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珠子想了想,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了,我可爱的妻子一定是在担心我参加猎人比赛会有危险。

    他手指那么纤长柔嫩,估计从来没有摸过枪,他一定觉得这种东西很可怕,所以见我没有在比赛结束时间回来,吓得脸都白了。

    想到这儿,陈夏赶紧提起嘴角,朝妻子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老婆,我回来了。”

    低沉极有质感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但路薄幽却忽然感到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

    也是在这个瞬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过去总觉得自己老公的表情很古怪,是因为,他每次笑时嘴角翘起的高度,眼睛眯起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假笑。

    更可怕的是……

    他是在模仿我!

    路薄幽一阵头皮发麻,僵在原地发不出声音来,惯会伪装的笑容也因为这个发现而笑不出来。

    “老婆?”陈夏站在玄关边又喊了他一声,举起手里的盒子:“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上一次送的粉色小木雕章鱼被嫌弃了,这一次陈夏有些紧张。

    他今天打到的猎物因为弃赛被主办方收回,刚才从符仓那里洗完衣服回来时,特意准备了点小礼物。

    他看起来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路薄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情绪,看了眼盒子:“……哦,那太好了,是什么?”

    “你看,”陈夏打开盒子,从里面拿起一个拳头大小鲜粉色,表面布满血的心脏,朝着路薄幽举起来给他看。

    “这个也是粉色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你放心,它还很新鲜,口感应该不会差……”

    他回来前一刻刚挖出来的,从精心挑选的最强壮的野猪身体里,还是它们怪物眼中最好吃的心脏部位。

    陈夏这次很注意,这颗心脏没有老婆讨厌的触手。

    说话的间隙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掉在干净的地板上,一股血腥气存在感很强的弥漫出来,挤走了客厅内的玫瑰花香。

    路薄幽低头去看地上的血,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在耍我?

    还是在嘲笑我?

    他沉默了半天缓缓开口:“你还挺会送礼物。”

    不是好话,但陈夏听不出来,以为被夸了,薄唇微抿,抓着心脏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挤出了更多的血来。

    “嗯。”

    太好了,老婆喜欢!

    他刚才还担心又会像小章鱼那样被讨厌。

    还笑?

    路薄幽冷着眸光后退一步,视线在鲜血淋淋的心脏和陈夏诡异咧开的嘴角间匆匆切换,最后落在了他脚边积的那滩水上。

    “那你今天在山上,有遇到什么事吗?”

    “没有。”陈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袭击的自己,不想让他担心,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

    路薄幽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反手背到身后去摸别在腰上的枪,没摸到。

    之前和昭昭换衣服的时候,枪作为作案工具,也一并换给他了,他才想起。

    他视线一垂,看向丈夫的腰间,劲韧的腰侧别着枪套,他今天参加猎人比赛时带了枪,还在。

    路薄幽忽然一改刚才后退警戒的姿势,朝着自己的丈夫靠近了些:“老公~”

    陈夏回家后一直没听到的称呼终于从他嘴里喊出来,一直立在玄关附近的怪物听得浑身一阵舒适。

    “把这个先拿开,你衣服怎么湿成这样了,来,我帮你换衣服~”

    路薄幽用甜甜的嗓音说着,拨开陈夏拿着野猪心脏的手,像以往替他系领带那样,停在他身前,抬手去解他衬衣扣子。

    好闻的香味靠近,陈夏听话的把心脏放到一旁,低头深嗅了嗅,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了被路薄幽指尖碰过的锁骨上。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雨忽然下的很急,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些白噪音来。

    陈夏扭头去看窗外,路薄幽找准这个间隙,手迅速往下。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嘭”的一声炸响,毫无征兆,别墅的电路好像出了故障,所有灯光啪的一下灭了。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又被惊雷吓到,路薄幽去抓抢的手一抖,没摸到枪。

    但掌心还是被填满了。

    陈夏的枪。

    “嘶~”站在他身前的丈夫忽然微微弓腰,低哼了声。

    掌心一下子被充斥的更满,路薄幽并起的手指都被迫张开。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眼前黑暗的环境令他迅速的陷入了恐惧的情绪当中。

    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安和恐惧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他的手不自觉的越收越紧。

    陈夏有点受不了了,“老婆,好紧……”

    不疼,但感觉快把他理智也给抓走了。

    他喘着气提醒,却发现路薄幽手颤抖的厉害,仔细听,呼吸声好像也变得很重。

    “呼……呼……”

    路薄幽胸膛剧烈起伏,但他再怎么努力呼吸,窒息感也一直如影随行。

    周围的氧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可他清楚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

    眼前陷入黑暗后他耳边就开始尖锐的耳鸣,注意力开始涣散,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自己靠近陈夏是为了干嘛。

    他努力控制着手往上移,这次终于成功摸到抢。

    再一次深呼吸后,路薄幽一把抽出枪来,快速后退一步,哆哆嗦嗦的朝着陈夏的方向举起抢。

    既然在山上没杀死他,那现在就在这里。

    再见了陈十九,这次希望你永远不要醒过来!

    苍白的指尖猛的扣下扳机,却只传来了轻微的器械响。

    没有子弹。

    路薄幽懵在原地。

    禁锢着最敏感之处的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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