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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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光搅得天翻地覆。长平王身死,御史大夫灭门,父皇没几年便去世,自己慌乱登上皇位,仓促间就成了天下之主,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坐稳了皇位,回头看恍若隔世。

    “走近些,叫朕好好看看。”沈阙向谢辛楼招手。

    沈朔食指在桌案上轻叩一下,谢辛楼依言行至御前,沈阙看了好一会儿,嘴上只喃喃道:“像......却又不像......”

    福安见状,及时提醒一句:“年岁太久了,陛下记不清也正常。”

    “这倒也是,毕竟......他走得太早了。”沈阙缓过神来,赏了谢辛楼一份席位,便让他下去了。

    宴席歌舞依旧。

    舞女踩在光洁如新的地砖上旋转,长长的水袖于殿中挥舞,卷起阵阵冰冷的风,沈阙脸上的酒晕被吹散,恢复清醒的帝王姿态。

    座下,沈朔吃好喝好,还不忘指着同样位置的菜,对不曾动筷的谢辛楼道:“这菜不错,你尝尝。”

    宴席结束后,沈阙带着众人于行宫内赏景散步,一路去到山上桃花林。

    午后惬意的暖风将桃花香味吹拂至众人身边,便是宴上不曾饮酒的人也醉了三分。

    一日赏景游乐兴尽,三日后还有一场小型春狩。

    沈阙身体疲乏先回殿中歇息,众人各自去往安排好的住处。

    沈朔和谢辛楼一回到房内,就瞧见桌上摆着的数十道珍馐。

    这般意思,便是晚上不再开宴,叫各人自行用膳。

    谢辛楼正待离去,却被沈朔叫住:“我瞧你宴上便没怎么吃,这会儿陪我一块儿吃些。”

    说罢不等人回应,沈朔便唤人添了碗筷,兀自在桌前入座。

    “辛楼?”

    他见对方立在门外有些失神,又多唤了一声。

    谢辛楼回过神,看着沈朔身旁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最终还是挪动步子,坐在了他对面的矮凳上。

    君恩如山,既已发誓做他一辈子的影卫,便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位置。

    见谢辛楼好不容易坐下,沈朔也不去纠结他坐在哪里了,给他夹了一块鹿筋:“在想什么?瞧着闷闷不乐的。”

    谢辛楼喜怒一贯不行于色,从刚才进门到现在脸上都没表情变化,但沈朔还是感觉到他的沉闷,故而问了出来。

    既然沈朔发问,谢辛楼自是不能隐瞒:“属下这般不加掩饰,陛下恐会多想。”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担心这个。”沈朔又给他夹了朵鲜菌:“陛下心思缜密,不会因为你年岁相仿便起疑的。”

    “不光是年岁,看陛下的神色,似乎对属下年幼相貌尚有印象。”谢辛楼没有动筷,心口像被什么堵了一般难受。

    大燕皇室子嗣单薄,传至今朝,也只有沈阙和沈朔两位皇家后代,且沈阙十七岁便娶了妻,到如今六年还未曾诞下一子,朝野上下不时便有江山早晚易主的传闻。

    沈朔为了避嫌,主动辞去一切官任,回到封地吃喝玩乐,王府名下田产商铺悉数交由管家打理,做出一副不管世事、不堪重负的模样,日常就是酒肆赌坊茶楼斗馆,整日和影卫混在一起。

    尽管因为名声,江山易主的传闻不再膨胀,但倘若一朝被沈阙知道沈朔欺君瞒上私自藏匿大臣遗孤,这些年他做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并且会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谢辛楼暗暗攥紧了手掌,心口灼烧感愈发强烈,胸口隐隐作痛。

    见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脸色惨白,沈朔便明白他又在预想自己陷入危险,无奈笑道:“你怎么总往坏处想,便是你年岁、样貌都与他记忆中的盛宣吻合又如何,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陛下也无法揭露你的身份。”

    大燕风俗好就好在这一点,大事小事,事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便是你说破嘴皮子也无法服众。

    听沈朔这么说,谢辛楼的担忧稍缓了些,继而又垂下脑袋,声音哽涩:“若非先太子遗党未能除尽,殿下也不必冒此险,是属下连累了殿下。”

    “辛楼,我留你在身边,不是真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影卫的。”沈朔蓦地严肃了神态,双目紧紧盯着他的眉心。

    谢辛楼闻言抬起头,对上沈朔肃穆的双眼,一瞬间宛如晴天霹雳:“殿下不要属下跟随一生,是......不需要属下了吗?”

    话至嘴边,他硬生生将“丢下”改成了“不需要”,心中痛楚却不减反增。

    “本王确实不怎么需要属下。”沈朔道。

    从前,在树倒猢狲散的局势下,他需要有人支持帮他做事,需要有亲信随他一起拼出一条生路。

    但现在的王府重新凝聚成了一棵大树,七大影卫、严管家、府内上下管事,都对王府忠心耿耿,现在的沈朔无人敢惹,也不在乎多一个属下还是少一个属下。

    然而对上谢辛楼一点点失去光亮的眼眸,沈朔心口也涌出一阵酸涩,声音柔和道:“但我需要可以并肩之人。”

    “我们自幼相识,变故后你又陪着我一起长大,你我之间本就不是什么君臣,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相互依靠的人。”

    谢辛楼的眸光倏地一闪,自窗外透入的月华在他眸中散成点点星光:“殿下的意思是,属下可以一直留在王府。”

    沈朔笑道:“你就是想走,我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你找回来。”

    听着他的话,谢辛楼的手松开又攥紧,垂眸看着碗里沈朔夹的菜,耳根都红透了。

    “动筷吧,再不吃东西都怕你饿晕过去。”沈朔不见他进食不放心。

    谢辛楼于是捡起银筷,夹起碗中的鹿筋送到嘴边,刚咬下一口,鲜嫩的口感便在口中蔓延。

    沈朔见他不似方才那般紧绷了,高兴得给自己倒了杯酒,谁知对面谢辛楼神情骤然一变,鹿筋从筷上掉落,他猛地呕出一口血,浑身脱力往地上栽去。

    “辛楼!”沈朔几乎是撞开桌子跑去抱起晕倒的人,抬手抹了一手的血,一面惊恐大喊:

    “辛楼?辛楼!菜里有毒?!”

    “来人!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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