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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40-50(第10/18页)
。”
谢辛楼退至门外,和太守府的侍卫站在一块儿。
麻昀谦给自家管家使了个眼色,随后便轻轻关上了门。
没有人理会丁甲,他一个人无措地立在庭中。
管家凑到谢辛楼面前,好声好气询问:“谢大人放心,太守府内很安全,不会有什么意外。大人远道而来不曾用过饭食吧,不如随小的去屋子里用些?”
谢辛楼看了一眼丁甲,道:“给他用。”
管家撇了一眼丁甲,笑着道:“这是自然,小的立马吩咐人去办。”
他说着,派了个小厮就把丁甲领走了,随即继续问他:“小的给大人也端些来?”
谢辛楼回道:“不必劳烦,厨房在哪儿,我自己去便是。”
“怎好如此,被麻大人知道了,得怪小的怠慢。”管家劝说道:“不然,小的领大人去吧。”
谢辛楼看了他一眼,抬脚步下石阶,管家立即提了衣摆跟上。
太守府内的布局不比一般官员的差多少,长廊连着庭院,院内栽种梅兰竹菊,曲径通幽处,还传来细微的丝竹声。
谢辛楼顺着丝竹的方向走去查看,不然身后管家立即上前拦住了他:“大人,厨房在右边,请随小的来。”
“不急,那儿的丝竹悦耳,我去瞧一眼。”谢辛楼越过他,穿过一片小竹林,最终在一方小院子里看到一名女子在院中抚琴。
那女子被突然闯入的俊美男子惊了一跳,琴声戛然而止,她惊讶地看向管家,后者忙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解释是府上来的贵客,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我家太守的第四房姨娘,年岁尚小,是个苗人,大人见谅。”管家同谢辛楼解释道。
谢辛楼只站在竹林口望了眼屋内,见这四周没有什么异样,便同女子颔了首,一言不发地折返而去。
管家紧跟上他,未免他再乱跑,预先同他介绍府内各处的布置。
谢辛楼将信息都暗暗记下,等到了厨房,管家命人将煮好的茶端上来给他解渴。
太守府布局紧密,不曾有闲置之处,也不知他会将赈灾粮藏在何处。
谢辛楼一边回忆来时的路思考,一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下一秒被呛得咳了好几下:“为何是辣的?”
管家仿佛早料到他的反应,和厨房内其他下人一块儿乐呵了起来:“回大人,这是岭南独有的擂茶,放了生姜、糯米、花生等物,喝着自是辣的。岭南湿热,常喝擂茶有助发汗祛湿,对身体有益处。”
谢辛楼闻言又细细品尝了一口,确实在生姜的辣味之外,尝到其他佐料的清香。
“这些糯米花生存放了多久?”他问道。
“大人放心,都是新鲜的,从外地运来的。”管家怕他以为食材不新鲜迁怒他们,便立即解释道。
“新鲜的。”谢辛楼声音冷了冷。
“对,没错,新鲜的!”厨房的众人纷纷附和,脸上洋溢着欢乐。
外头饿殍遍野,太守府内却连一碗茶都这般精致。
谢辛楼嘴里火辣辣地疼,是无论如何喝不下去。
“我出去吹吹风。”他放下茶碗就要出门,管家连忙跟上:“大人想去哪儿,小的可领大人去后花园走走。”
谢辛楼冷漠回绝:“不比,我自己走。”
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眼下语气一冷,愈发地不近人情。
管家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坚持,只要随他离去。
与此同时,大堂内。
沈朔虽然大半日没吃东西,但面对着一桌山珍,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麻昀谦给他夹了一块熊掌,热情道:“岭南特有的酱料,殿下尝尝。”
沈朔没接他的话,目光直视前方:“赈灾粮呢?”
麻昀谦舀着鲜菌汤,回应道:“赈灾粮已经到岭南了,殿下放心。咱们这儿本就贫瘠,吃穿住行自是不比长平和京城,但我桑林县怎么说也比崇山县好上不少,殿下在岭南的这些日子,不如歇在下官府上,也好过在隔壁府衙挨饿受冻。殿下以为如何?”
他说着,将汤碗呈至沈朔面前,沈朔顺势看向他的手,皮肤光滑有如蛋白,手中一点茧的都没有,简直比他这个王爷还要养尊处优。
沈朔脸色微沉:“麻大人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麻昀谦睁着眼,装起蒜道:“殿下想知道赈灾粮有无到达岭南,下官已然回答了呀,殿下还想知道什么?”
沈朔直视他:“粮既到,为何不开仓?”
麻昀谦解释道:“岭南五县各地情况不同,县丞正在计算各地所需派发的粮食总数,不算清楚也不好开仓啊。”
“算得如何了?”沈朔挑眉道
“回殿下,快了快了,已经算了大概了。”麻昀谦道。
“既如此,依据各县人数,各县所需粟米几石、面几石、盐几石?每拖一日便有百姓饿死,除去这些人头,各县又该如何调整,分发何数?”沈朔问道。
麻昀谦被问住,笑了一下解释:“账在县丞那儿,殿下若是想看,下官去唤他来。”
“本王看不必了。”
沈朔一拍桌案,脸色冷得吓人:“你不知道的账,本王说给你听。”
“岭南五县,松石县、留月县、寻芳县、崇山县以及桑林县,其中松石县九千一百三十二人、留月县两千七百六十五人、寻芳县五千八百六十一人、崇山县六千七百三十人还有桑林县五千五百一十二人。”
“朝廷拨下三十万石粟米、五万石面、四千五百石盐,若按各县人口算,松石县分得约九万石粟米、一万八千石面、一千三百五十石盐;留月县约两万五千石粟米、四千五百石面、四百石盐;寻芳县约六万石粟米、九千石面、九百石盐;崇山县约七万石粟米、一万石面、一千石盐;桑林县约五万六千石粟米、八千二百石面、八百二十石盐。总差不会超过一千石。”
沈朔一口气将这些数字报给他听,鄙夷地盯着他道:“本王来的路上粗略便将这些算了个大概,堂堂太守连这点账都不知,你这位置不如换给县丞当。”
麻昀谦被说了一通,情绪却还很稳,不紧不慢道:“殿下也不必这般动怒。”
他给自己舀了碗汤,趁热喝了一口道:“这汤还是热的,殿下眼下不吃,等凉了、坏了、臭了,后悔都来不及。”
沈朔听他话里有话,直言道:“麻太守有话不妨直说。”
麻昀谦将嘴里的菌子咀嚼咽下,满意地微微一笑:“殿下来岭南,当真是来救灾的?”
沈朔道:“不然麻太守以为如何?”
“看来殿下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处境。”麻昀谦看向他道:“圣上怕殿下羽翼丰满,时刻将天地翻覆,这才将殿下赶来岭南,欲借机折断殿下双翼。”
沈朔笑了笑:“敢诬陷圣上,太守胆子够大。”
“是不是诬陷殿下心里清楚,左右天高皇帝远,咱们说话也敞亮。”麻昀谦开门见山道:“下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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