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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40-50(第8/18页)
是低头赶路。
崇山县能归为一个区划,证明了官府对此地多少有所管辖。
等跨过狭窄的山缝,脚下便有了修路的痕迹,一直延续到一棵高大的樟树脚下。
车队在樟树下停歇整顿,没两步就能看见地上的石碑,上刻有崇山县三字,朱红的颜料已被雨水冲刷了大概。
沈朔下了马车,踱至石碑前俯视山脚下的村落,忽然从樟树后窜出个蓬头垢面的人,张着瘦削的五指向沈朔的脸抓去。
御林军眼疾手快,拔出利剑就要捅死他,谁知被谢辛楼一脚踢落剑身,旋身扣住来人的手腕,将人反手压制在地。
“哇~”丁秀捂着嘴,惊叹了一声。
沈朔仰了仰下巴。
被踢落手中剑的御林军不甘地发问:“谢侍卫为何制止我?这等刁民敢冲撞殿下,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的!”
谢辛楼眨了眨眼,道:“他只是饿了。”
“饿了又如何,冲撞殿下便是罪!”御林军理直气壮道。
谢辛楼松了手,改用膝盖压制住人,直起身看向他:“冲撞殿下是罪,但殿下不会因此就要了他的命。”
沈朔微微一笑:“有辛楼在,本王不会有任何危险。”
御林军讪讪地捡起剑,塞回剑鞘默默回了队伍。
谢辛楼松了腿,那人便没了力气趴倒在地上,他回头去粮车里拿了只馒头,又找了只碗,在碗里倒入清水合着馒头屑搅和成糊糊。
轻舟将人从地上扶起,谢辛楼端着米糊蹲在他身前,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那人即便已经意识不清,在吃到东西的时候,一张嘴也是急不可待地开合。
丁秀双目湿润地看着他,被这幅画面感动到:“饿了许久的人的胃十分脆弱,若只是给他吃干粮,他再大口喝水,势必会撑得胃裂而亡。谢兄这般清楚救灾之事,是从前经历过苦楚吧。”
谢辛楼心里一咯噔,及时制止了他的煽情:“我从书上看的。”
“丁大人。”沈朔也开口叫住丁秀,指着那瘦骨嶙峋的灾民,严肃道:“还请为本王解释一二。”
第45章
丁秀被喊回了神,在看了会儿灾民后,叹了口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殿下随下官到了县衙再说。”
灾民安排给了其他人照看,众人跟随丁秀去往县衙。
途中经过一亩亩田地,迎面的风带来一股腐烂的气息,远处还掺杂着些细微声响。
沈朔踩在泥土上,忽然抬手挡下飞来的不明物,定睛一看,是一只拇指大的白翅蝗虫。
看到他手中之物,众人似乎一下子被点醒了,在枯败的庄稼地里,目之所及处尽是不住爬行着的到处吞噬生机的魔鬼。
御林军常年在京城,还不曾见过这般情景,个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反倒是盛宣意外地还很镇定,不叫也不闹,只是扶着散架的腰默默赶路。
谢辛楼和其余人跟随沈朔左右,替他挡下四处乱飞的蝗虫,护送他和丁秀穿过田地回到陆上。
在他们摆脱蝗虫一段距离后,盛宣早早就站在县衙门口,有些嫌弃地看向丁秀:“这便是你说的县衙?”
盛宣所指的是三座堪称古朴的木屋,呈包围式结构在中间围出一方天井,地上不曾铺砖,露天的泥土地托着一口粗糙的大水缸。
水缸正对的大门外,竖着两只木杆,木杆中间搭了一块木板,上刻有县衙二字,在县衙牌匾的正下方摆着一只白皮大鼓以及一个鼓槌。看得出来整个县衙里只有鼓和鼓槌是京中派发下来的,鼓槌原先是一对,也不知怎的少了一只。
就这阵势,说是自封的草台也信,原本想找个干净地方躺会儿的盛宣,眼下算是打消了念头。
丁秀摆着手解释道:“这可是咱们县最好的屋子了,别看它旧,好歹不漏雨也能避风,公子去县里走一圈就明白啦。”
盛宣放眼环视了下县里,说是县,跟村也没啥两样了,到处是层叠的破烂的木屋,甚至还有吊脚楼矗立在高高的斜坡上。
“咱们这儿汉人和苗人聚居,诸位路上若是遇着穿着特色的人,莫要觉得怪异就去调笑人家。”丁秀好心提醒道。
“不然会如何?”御林军问道。
丁秀回道:“他们会使蛊,惹毛了他们有你好受。”
御林军不以为意地笑了:“我还以为什么,蛊不就是蛊虫么,他们有这么大本事怎么还控制不了蝗灾。”
丁秀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平日不读书的人,自是不晓得‘人定胜天’不可能事事都成。”
“苗人的蛊以外物为媒介,如阴雨般无声无息潜入骨血,借时间之力可放倒一头成年巨象。蝗虫虽小,一来便是数以万计,声势之大,速度之快,凭几个人和几只蛊根本来不及抵抗。”
御林军摸了摸鼻子,仍不死心道:“听闻岭南人士能吃虫,既然有这么多蝗虫在,为何不抓来吃?”
丁秀翻了个白眼:“蝗虫有毒,味道如粪,军爷若有兴趣,本官这便派人为您抓一盘来。”
“呕——”
他说话时,轻舟正在众人身后抓着蝗虫研究,听丁秀说味道如粪,他一下扔了虫子干呕了几声。
“你怎的知道这么清楚,你吃过?”御林军已经彻底不顾颜面,歪笑着要让丁秀难堪。
“本官也只是听人说。”
丁秀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县衙:“是崇山县的百姓亲口告诉我的。”
县衙里只有三个当差的,也不分什么职位,左右能干的都干。
丁秀和他们三个一起给沈朔等人收拾住的地方,屋子实在不大,只能委屈沈朔和谢辛楼挤一间,盛宣和丁秀一间,六名影卫睡大通铺。
三名衙役不住县衙,可以去乡亲的屋子借住,其余两队御林军也住县上的空屋子,也好在县里的空屋子多,情况不算太艰难。
沈朔一路看来,心思愈发沉重,他转去县衙后方,却见一座牛棚似的屋子钉得十分严实,打开门一看,里边竟栽种着十几棵新鲜的荔枝树。
他眉头一皱,立即叫来丁秀:“蝗虫过境,半座山的树都没能幸免,为何还会有荔枝?”
丁秀无奈道:“朝廷每年要求上贡一车荔枝,我们也是没办法若是我们被押解入京,百姓谁来管。”
沈朔沉默了,心底的石头愈发沉重。
“朝廷派下来的赈灾粮到何处了?”他问,丁秀叹息一声:“此事下官正要禀告殿下,还请殿下移步到屋内说话。”
丁秀找出最干净的瓷碗,给沈朔和谢辛楼倒了水,一边讲述道:
“朝廷的赈灾粮数月前便拨下来了,但粮车几经多手,怕也被克扣了大半。半月前粮车到了临县,岭南太守麻昀谦清点入库后,下官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仓放粮,便带了人去问,却被衙役拦在门外。”
沈朔端起水碗,闻言又半途放下:“他不让你进,你就不会去粮仓找么?”
“下官找了。”丁秀攥着手,将那日的经过简单讲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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