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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50-60(第12/19页)
了两日来到渡口,打算乘船渡过寒江。
小厮寻来几艘野船,给了船主一些好处便可绕过漕吏的盘查,但搬运时总归目标太大,难免引起他们的询问。
“这里头装的是何物?”漕吏用带尖头的木棍敲了敲箱身:“先前搜查过吗?”
小厮回道:“搜查过了官爷,您瞧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急着赶路,您方便通融通融。”
他悄悄塞给漕吏一两银子,漕吏的嘴角勾了勾,却背过手道:“这么多货我总得查看查看,否则上头追查下来,我脑袋不保。”
“大人!”小厮情急唤道,漕吏却丝毫不留情:“里边是什么?打开。”
“大人,没什么,只是寻常货物”小厮急着拦住他,身后的布衣男子适时淡定开口:“是纸。”
“纸?什么纸要运这么多。”漕吏不信道:“老子在渡口干了十年了,还没见过运纸走水路的。全都打开!”
“使不得啊!”小厮扑上去拦他,漕吏轻松将他挡住,动手掀开面前的箱子,不想箱子一打开,映入眼帘的确实是一捆捆的生宣,绸带上还绣着“常”字样。
布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入纸行多年,陆路水路哪一条不曾走过?渡口的人见了在下都会客气唤声常老板,唯独阁下十分面生。阁下称在渡口干了十年,不知是哪个渡口?”
漕吏被问得心虚,他这个月才被长官调派来秘密搜查偷渡粮食之事,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不想这么快便暴露了马脚。
常珺是大燕有名的纸商,商路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他都认识,也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漕吏见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赶忙找补:“哎呦呦,是常老板啊,小的昨夜没睡,今日眼花不小心没认出来,常老板见谅!”
“昨夜没睡,是被你家大人带去问话了?想来近年渡口生意不好,想从谁口袋里捞几笔吧。”常珺毫不避讳道。
漕吏赔笑道:“是小的眼瞎,我家大人还仰仗着老板的生意呢,这一趟是去抚州吧,我家大人提起过的。”
“抚州的云老板要的纸,得赶紧送去。”常珺仰着头,眯着眼道。
漕吏赶忙放下盖子让开路,指挥其他人帮着一块抬上船。
带人和货都上船后,船工放下帆,船随之离岸。
漕吏讨好地向他们微笑挥手,常珺笑着回礼,等他摇着折扇回到船舱,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运粮的消息已经漏了,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他唤来小厮,打算用信鹰给赵安荣传消息。
他站在甲板上放飞信鹰,看着鹰展翅飞向空中一路往北而去,身影在云际下变成黑点,当黑点快高过山顶时,突然在空中一滞,随即如落叶般下坠。
船身破浪前行,溅起喧哗的水珠,打湿了常珺的半面脸,他白着脸回到船舱内,沉默了一路。
到达抚州后,好在抚州太守是赵安荣的学生,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五万石粮装完车,还给他多加派了些人手,常珺带着八万石粮趁夜启程,从抚州昼夜不停赶往金州。
赵安荣给他安排的是十五万石的运粮任务,从阎州一路南下,一路借粮,剩下还有金州的四万石和方州的三万石,而方州距离岭南就只有不到一千里路。
还有两座城的关卡要过,越是接近岭南,常珺便越是紧张。
尽管刚开始他能用运纸的借口搪塞路过的关隘,但随着消息的走漏,不仅他的任务暴露,连他本人是赵安荣一党也会传遍。
朝堂纷争历来复杂严峻,往后他怕是再难有清闲安稳的日子。
“富贵险中求,就看老子这条命够不够硬了。”常珺攥了攥手心,给自己打了打气。
粮车已到金州城门口,小厮举着腰牌同守卫打过招呼后,城门随即打开,欢迎众人的到来。
常珺看向城内,那种喧闹中夹杂的诡异静谧,却让他关键时刻难以迈出一步。
“常使,进去吧?”小厮见他变得犹豫,也有些警惕地看向城内。
常珺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城内还有所需四万石粮,于是不得不在原地纠结。
正在此时,金州太守身着常服,从城内出来亲自迎接他:“常老板远道而来,怎的不赶紧进城歇息?”
常珺见状也不好再犹豫,将粮车驶入城内:“有劳大人,我等要务在身,实在不好耽搁。”
“好说好说,常老板先去本官府里将歇一晚,本官会安排人将粮都装好的。”金州太守笑着将常珺拉上自己的轿子。
府内丝竹萦绕,舞姬乐姬左右环绕,常珺被推到舞池中央,被围上来的舞姬灌了好几杯酒,脸上很快红了一片。
金州太守热情招待了他一晚,美酒佳肴将他空乏多日的身子占满,软玉温香叫他放松紧绷的神思,一直到常珺醉得不省人事,再命人将他送回厢房。
下人将他放到床上后,临走时将厢房内外的灯火尽数撤走,房门一关,只剩漆绿的门环摇晃着发出动静。
待一切都恢复静谧,常珺用手撑着地面,将半个身子从床上挪下,坐在冰凉的地上醒了醒神。
“古菇顾~”
小厮一直在墙边等候,待常珺从屋里出来,左右张望着迎上去:“大人,都准备好了,赶紧走。”
“看到太守的人了吗?”常珺边跟着他从一处狗洞爬出太守府,一边警惕四周。
“没有看到,大人放心,太守定料不到咱们今夜就跑。”小厮将常珺从地上拉起,相互搀扶着拐入巷子。
粮车都停在巷中,出了巷口便是城门,常珺赶到后,命人清点了粮食总数,二话不说驾车启程。
金州地势崎岖,往往坡与坡只见相互连接,为视觉上不那么难看,城里的围墙大多统一高度,因而造成某些下坡路段的围墙,看上去有三层楼那般高。
这些路段最为阴暗,月光被遮挡在头顶,人在底部行走,好似身处巨大的蝈蝈迷宫。
队伍没有点火把,全凭感觉辨认方向,反正巷子只有一条路,总不能走错。
就这样,常珺摸着黑带领全队走了约半个时辰,算算距离也该到城门了,可左右围墙依旧高耸,前路还有隆长的坡道要上。
“怎么回事,该不会走错了?”
常珺勒停马车正准备折返,刹那间,对面火光骤起,露出黑暗里乌压压的人脸。
“常老板怎么不打声招呼便走,赵大人手下就是这般规矩?”金州太守从兵锐中走出,一脸淡漠地看着常珺。
“实在对不住,事态紧急,在下不得不星夜赶路,多谢大人今夜招待。”常珺立在队伍前不卑不亢道。
金州太守冷哼一声:“常老板是生意人,不会不知道规矩,本官与赵大人议定时可没说让本官空手而归。”
常珺道:“太守大人官场多年,也不会不懂议定时便要提出条件,既然当时没提,眼下也没有加码的道理。”
他话音刚落,金州太守嘴角一抽,背后兵锐立即冲上前,将队伍包围得严严实实。
常珺心跳如雷,护送粮车的人都是家丁并非武将,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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