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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三年》 14、下水(第1/2页)
“侯府这么多下人,为何让我去?”岳溶溶皱眉。
靳棠颂笑了起来:“你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不想要银子了吗?还是想要我把那些都退回去?不知你的掌柜的见了,会如何惩罚你?”
岳溶溶咬牙,愤愤盯着靳棠颂,冷冷道:“有意思吗?”
“有啊,看到你狼狈的样子,特别有意思。”靳棠颂笑得乖巧。
岳溶溶气得双肩乱颤,真想抓一把手边的花狠狠丢在她脸上,但是她强逼着自己冷静,她必须顺利完成今日的差事,否则被赶出锦绣楼,她一人事小,若是断了银子……
这时靳棠颂又道:“不过,若是你跪下向我求饶,我会考虑就此作罢……”
岳溶溶咬唇,忍得眼睛都红了:“还请你说话算数!”
说完她解下斗篷,跨进了水池,冰冷的池水没过她的小腿肚,瞬间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每寸肌肤,直将她的双肩都冻得发抖,她咬着牙弯下身子去捞……
靳棠颂呆住了。
对于她这么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模样,靳棠颂显然没想到,她一直记得岳溶溶骄傲任性,从前岳溶溶因为自己生表哥的气,一连几日不理表哥,只和那个镖师亲近,惹得表哥大怒,两人在大街上吵了起来,表哥狠话气话都说尽了,她仍旧倨傲倔强地站着,抿紧了唇脸颊绷得紧紧的,眼睛也是红通通的,最后没忍住,掉下一颗泪珠子来,表哥脸色就变了,不自然地软和了语气。
她那个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骄矜狂傲的表哥,年少意气,从来都是旁人哄着他,何时见他哄过旁人,对旁人低头?
可是岳溶溶呢!她最后对表哥做了什么!靳棠颂攥紧了手指,指了指远一点:“那儿也有几颗,你别漏了,这可是表哥从皇后姐姐送我的珠宝中亲自挑选的。”
浸湿的棉裙拖着岳溶溶整个身子,让她在池水里寸步难行,脚下踩在鹅卵石上一滑,跌进冰冷的池水中。
靳棠颂一慌,看着她整张小脸冻得苍白,倔强地咬着唇,声音略有不稳:“算了算了,别捡了,出来吧。”
可岳溶溶就像是没听到,挣扎着站起来,这回连上衣袖斓都湿透了,贴着她的双肩薄背,纤弱楚楚,她一个劲往前走,不知在跟谁较劲。
“我让你出来你听见没有!”靳棠颂气得大喊。
岳溶溶细弱的声音倔强极了:“你不是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话音落下,她捡起最后一颗珍珠。
艰难地走到池边,丫鬟好像被吓到了,慌忙伸出手去接,触及到岳溶溶的手指,她猛地打了个冷颤,急忙拢住珍珠。
岳溶溶的脸已经白得发青,正要跨出来脚来,传来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隐忍着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
靳棠颂猛地背脊一僵,脸色刷地白了,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岳溶溶心头一颤,呼吸变得急促,半垂着眼头也不抬,沈忌琛已经疾步走到了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
一股无名火蹭的升了起来,她拼尽全力推开沈忌琛,委屈也随之而来,她愈发强硬:“不用你管!”
沈忌琛面色紧绷,森冷铁青,声音极度压抑沉缓:“你以为我要管你吗?”
可在岳溶溶跨出池子栽倒时,他还是用力箍住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强势的将她捞起,解下自己身上的狐狸裘斗篷紧紧裹住她,一把将她抱起,疾步离开。
靳棠颂弱弱地喊一声“表哥”,沈忌琛脚步未停。
看着沈忌琛抱着岳溶溶离开了,忽然她笑了,眼中泪水盈眶。
“小姐,你哭了?”丫鬟急了。
靳棠颂流着眼泪笑了:“我以为他是恨她的,他该恨她的……骗子,他明明说过,不在意她了……他骗我。”
丫鬟听得一头雾水,就见靳棠颂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道:“回去收拾东西回国公府。”
“这就要走吗?不是侯爷接您过来说给您做嫁衣吗?嫁衣还未成……”
靳棠颂面色微愣,又笑了:“我早该明白的,早该明白的。”她看向丫鬟,“你以为我们还能留在侯府吗?”
那一头,任含贞一直担心岳溶溶进府的事,趁着丫鬟来送点心,便随口一问。
丫鬟道:“岳姑娘可惨了,这么冷的天,还要下水给我们表姑娘捡珍珠呢。”
任含贞呆了一瞬,露出担心的表情来,等丫鬟一走,嘴角又攒出一抹气定神闲地笑,原来是靳小姐还未泄气,找了岳溶溶来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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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溶溶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任由他抱着,沈忌琛看着她重逢以来第一次这么乖巧,窝在他怀中裹着像个福娃,小小一只,竟有一瞬晃神,不禁紧了紧手臂,快步走进一处院子。
将她放在房间的床上,抽回手臂时一滴温热的湿润滴在他的手背,他身形一顿,就见岳溶溶头快埋进胸口,那极度压抑的双肩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沈忌琛玉树般的身子僵立,房中安静极了,他听到自己克制嘶哑的声音:“你哭什么?”
岳溶溶气极了,也委屈极了,她顾不得其他,倏然抬头,带着哭腔喊道:“这么冷的天,那么冷的水,我进去摸珍珠,我哭一下碍着谁了吗?”
沈忌琛脸色很沉,低沉徐缓的声音道:“碍着我了。”
岳溶溶泪眼一顿,被气到了:“那你出去好了!”
“这是我的侯府。”沈忌琛面无表情道。
听罢,岳溶溶扯落身上的斗篷,就要起来:“那我走……”
“闹够没有?”沈忌琛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床上,恼怒又有些无可奈何。
文松焦急地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侯爷,衣服。”
另有几个小厮端着两个火炉进来,烧得烘人。
沈忌琛接过衣服,文松立刻退下去了,他将衣服放在床边,沉声道:“换了。”
岳溶溶一眼就看出那是靳棠颂的衣服,她抵触道:“用不着。”说罢她就站起身。
沈忌琛隐忍着怒火沉声道:“我不介意替你换!”
岳溶溶蓦地抬头,撞进他坚持又冰冷的眸光,心头一颤,她知道他言出必行,抿唇掣开手,低头生硬道:“你出去。”
沈忌琛冷淡道:“又不是没看过。”
岳溶溶气得涨红了脸。
三年前,岳溶溶和沈忌琛在一起,看着沈忌琛骄矜高贵的模样,旁人对他的毕恭毕敬,尤其当杭州都督见到他都疾步而来,抬手作揖,他却只是矜持地点头,那样高高在上,矜贵无比,岳溶溶开始患得患失。
她不知沈忌琛到底“贵”到何种不,她问他,他也只是含糊其辞,越来越多的官家千金缠了上来,虽然他从不假以辞色,可她还是在意了,开始因为一点不顺心就和他闹,越闹她越委屈,吧嗒吧嗒掉眼泪,只是想让他哄两句,哄两句,她就会安心很多。
有一回她也忘记为何生气了,夺门而出冲进了大雨里,沈忌琛又气又急,将她抓了回来软硬兼施地哄她,帮她换湿漉漉的衣服,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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