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三年: 26、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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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溶溶不怎么拜佛,因为沈忌琛不信佛,她曾经心血来潮拉着沈忌琛去上香,谁知沈忌琛淡淡道:“只有懦夫才会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身上。”她看着周围投注而来愤怒的目光,吓得死死捂住他的嘴,遮住他的半张脸,那双凤目愈发的深邃,凝视着她,他吻她的手心,惹她脸红心跳。

    “溶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钟毓惊诧地探手摸她的脸,“好烫!”

    可岳溶溶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她道:“没事。”如今,他也会陪别人来上香了,原来是因人而异的。

    三人上了香给佛祖磕了头,甄溪拉着岳溶溶去求定胜符,科考临近,求定胜符的百姓将这一块围得水泄不通,好在甄溪机警,拉着岳溶溶像是黄鳝似的窜进最里头,不一会又拉着她出来,两人手里各自握着一个定胜符,甄溪笑得灿烂极了。

    岳溶溶挤出人群就朝钟毓跑去,一旁传来惊诧的声音:“岳溶溶?”

    心猛地一震,岳溶溶站住了脚,朝声音来源看去,撞进一双沉静漆黑的眼眸,沈忌琛站在靳棠颂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钟毓和甄溪也看到了沈忌琛和靳棠颂,顿时一阵惊慌,手忙脚乱行礼。

    “见过侯爷,见过靳小姐。”

    岳溶溶回神垂眸跟随行礼,嘴皮子却不动。

    靳棠颂朝她们走来,微微含笑,目光在她们三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岳溶溶脸上:“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你们。”

    甄溪见她一个贵女这般亲和,不由也放松了些,抬头笑道:“我们是来求定胜符的。”

    靳棠颂看了眼她手里的三角黄符,转眼看到岳溶溶手里也捏了一张,她意外挑眉:“溶溶,你也来求定胜符?你为谁求?”

    大概是先前为靳小姐绣嫁衣的缘故,所以靳小姐这么亲昵,甄溪和钟毓并没有多想。

    岳溶溶本想隐匿,自始至终连头也不抬,谁知被靳棠颂点名,她握着定胜符的手一紧,莫名心头一慌,就听到甄溪脱口道:“是魏家小郎,他也参见今年的科考。”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极尽轻视的冷笑传来,甄溪和钟毓抬眼看去,正对上沈忌琛森然冰冷的目光,她们蓦地打了个寒颤,慌忙低下头去,察觉到沈忌琛的走近,她们二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求到了?”

    毫无温度的声音问道,不知在问谁,甄溪和钟毓都不敢答,却听到岳溶溶倔强道:“求到了。”像是在较劲。

    “为魏回求的?”

    那声音比方才更冰冷阴沉了几分,甄溪只觉得指尖都是冰冷,往袖子里缩了缩。

    岳溶溶道:“是。”

    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忽然就安静了,甄溪和钟毓没有抬头,却感觉背脊攀上一丝丝寒意。

    半晌,沈忌琛的声音极沉极冷:“那还不走?”

    岳溶溶一愣,看到他眼底的不耐,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赶她走,她挺直了背脊,按住心口的一丝裂缝,强硬道:“这里是万佛寺,不是侯府,侯爷即便只手遮天,难不成还能限制百姓来上香吗?”

    甄溪和钟毓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疯狂地扯岳溶溶的袖子。

    沈忌琛被她挑衅刺激的眉头紧蹙,他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只手遮天,你可以试试,惹怒我没好处,趁我耐心耗尽前,赶紧滚!”

    岳溶溶被他的冰寒狠狠一刺,头仍旧倨傲的抬着,手指却紧紧捏紧了。

    甄溪和钟毓吓得双肩一抖,忙是一人挽住了岳溶溶一边,频频躬身:“侯爷息怒,我们这就回去了!溶溶,走,走啊!”

    岳溶溶被她们连拉带拽地拉走,眼眶忍不住一热,撒开甄溪和钟毓跑走了,钟毓二人赶忙追上去:“溶溶!”

    沈忌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沉,靳棠颂冷眼旁观,轻声问道:“表哥,你是不想看到她,还是气她给别的男人求定胜符.....”

    “住口!”沈忌琛眉头紧锁冷斥。

    靳棠颂摆手道:“还是说你怕她在这。”

    沈忌琛没有应答。

    靳棠颂看着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走来,她轻声道:“表哥,你若是心中坦然,又何必怕她在这,何必怕姨母见到她呢。”

    春嬷嬷在他二人跟前站定,行了一礼,才道:“侯爷,表姑娘,大长公主请你们去佛堂。”她看出来沈忌琛神色不对劲,却没有多言。

    **

    钟毓和甄溪终于拉住了岳溶溶,看到她眼眶红红的,眼中含着眼泪,背着她们慌忙擦掉了,甄溪以为她是被沈忌琛凶了,便生气道:“侯爷也太过分了,那是寺庙!我们怎么就不能待了!太欺负人了!溶溶,你......到底为何惹恼了侯爷?”

    钟毓瞪了她一眼,扶着岳溶溶往山下走:“反正以后也没交集了,这种权贵,我们不伺候了!”

    回了城,甄溪便说要去把定胜符送给李绥安,岳溶溶也顺便把手里的定胜符送给魏回,魏回拿到定胜符欢喜地跳了起来,就要抱住岳溶溶,被岳溶溶机警地躲过了,魏回一愣,害羞地挠挠头:“是我太激动了,溶溶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

    岳溶溶点点头,魏回邀请她回家吃饭,岳溶溶很累,所以拒绝了。

    她垂头丧气地往锦绣楼走去,这时才反应过来,方才在万佛寺太冲动了,如今她算什么,怎么有资格和沈忌琛置气,沈忌琛没有必要也不会容忍她,当真惹恼了他,她未必能在京城待下去,可是为了曲烈山,她不能离开......下次再见到沈忌琛,就躲得远远的!

    她打定主意,猝不及防被人群撞得一个趔趄,劈头一道怒骂落了下来:“瞎了你的狗眼!”

    岳溶溶蹭的一下火气直冲天灵盖,气呼呼地抬头,就看到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推开了那个凶神恶煞的随从,呆呆看了她半晌,斥责道:“退下!”

    随从忙是退到了身后。

    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人身着华服直愣愣盯着岳溶溶:“姑娘可有受伤?”

    岳溶溶不喜欢他的眼神,摇了摇头就要走,却听到他问:“你是锦绣楼的绣娘?”

    倏然,岳溶溶抬起头,多看了男人两眼,男人慢慢扬起的笑容有几分诡异,突然执起岳溶溶的手腕,目光贪恋:“姑娘的手串非常特别。”

    那还是甄溪之前送她的各色玉石手串,岳溶溶只觉心底一阵恶寒,慌忙掣回手,冷冷瞪了他一眼:“还请自重!”

    随从再度上前:“放肆!这位是工部侍郎!蔡大人!”

    工部侍郎?岳溶溶眉心微蹙,上回在侯府,她听过一回这位官爷,更不想有所牵扯,慌忙行了礼,匆匆离开。

    蔡侍郎这回没有拦着她,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愈发的肆无忌惮,那是男人对女人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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