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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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瞥见站在电梯口一动不动看着他们的步蘅,一顿狂跑“逃生”的众人便镇定下来,脚步刹停。

    池张第一个没憋住,看了稳站如山的步蘅几眼,骂:“艹。”骂自己头昏智障。

    见眼前这堆人皆是宿夜未眠的肝亏肾虚样儿,指腹齐齐按压眉心,步蘅便隐隐猜得到这一出“地震了”是什么情况。

    几个大活人,齐齐晕头转向,掉了智商,还不巧和前来“探监”的她狭路相逢,被她撞个正着。

    步蘅没有遁地的技能,也没有能装做没撞见这一出的演技,别无他法,只得“虚心求教”:“怎么一起往下跑,上面怎么了?”

    新人陈郴初生牛犊不怕滑稽,抢先解释:“别紧张,小场面,没什么。加班赶版本迭代,轮轴转了几十个小时,都有点儿晕,没踩稳,自己晃以为地球晃,当是地震呢。”

    听完陈郴这番复述,眼下的情境更显丢人了,池张继续骂:“都别动,咱们理理,刚刚是哪个兔崽子先喊的地震了?老老实实自己跳出来挨打。”话落还白了一众人数眼。

    目睹池张“发难”,易兰舟小心地重新戴好眼镜,等眼前不再一片模糊了,立时上手劝道:“池儿,算了,是谁喊的已经不重要,总之大家已经下来了,再上去就好。”

    池张有意见:“脑子不好和被误导能一样?我今儿偏就问了。”

    易兰舟秉承尊重客观事实的原则说:“不是,不是这么回事,是……”

    他唇齿间含着话,略显吞吞吐吐。

    池张瞟他:“咱能不能大大方方地说!”

    易兰舟尽量把声音放低:“先不要激动,如果我刚才没有听岔的话,那个先喊的人,大概率是你。”

    池张:“……”

    团队里的新血液陈郴闻言禁不住笑出声,再次担当作为,替前辈挽尊,“大家伙儿就当防震演练了,池哥息怒,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他回头瞟封疆,征求支援,“是吧老大,咱这叫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好事儿啊这是”。

    戏唱到这儿,封疆抬手拍了吃瘪的池张肩膀两下,不是很用心地以示安慰:“池总,团建爬楼梯,也算贵司创新。回吧。”

    而后冲陈郴抬下颌,往池张的方位一摆,最后往电梯口那儿指了下。

    陈郴会意,利索地推搡着还想说些什么的池张和易兰舟往回走。回程自是不用再卖苦力爬楼梯,改乘电梯。

    一帮人转瞬散了个干净,三人组走时卷走了周遭熙攘,公寓楼大厅内只剩下步蘅和封疆两个人。

    来的路上步蘅心算过,已经六天没有见到他。

    此刻“闲杂人等”没了,步蘅眸光干脆大方地密密匝匝搁在封疆身上。

    对视了片刻,末了,是站在楼梯上行五级台阶上的封疆先张开手臂,等待她入瓮。

    他的肢体动作和神态跟自己逗猫逗狗的时候有的一拼,但步蘅还是痛快买账,第一时间大踏步跑向封疆。

    她还没踩上封疆站的那阶台阶,封疆已经手臂前伸扣住她后背,直直往上捞她。

    他手长,前拉幅度过大,步蘅脚下顿时一滑。迫于意外打滑,步蘅只好伸出手臂紧箍封疆的腰,以期维持平衡。

    见状,封疆笑了下,贴在步蘅后背的手一路下滑,滑到她大腿根堪堪停住,手向上一托,直接将步蘅打横抱了起来。

    他轻轻掂了下,温热气息随即吹到步蘅耳边:“最近的饭是没有好好吃,还是全部喂给空气了,怎么不打招呼就轻了?”

    半分钟后,封疆将步蘅托抱上二楼,塞进位于楼梯拐角处的一间刚完成装饰、尚未启用的城市书房。

    书房空间不大,空无一人,四周圈围了一圈三层高的落地书架,中间是数列并排的长书桌,书桌中间加了些校外24小时自习室分割小空间用的那种矮隔断。

    步蘅被封疆搁置在书房门口引导台的大理石台面上,而后他踢关上书屋门。

    顺手锁完门,封疆脊背随即摔靠到空书屋的门上。

    隔着三步远,步蘅坐着,封疆贴着门立着,相对而视,末了他挑眉睨步蘅:“没报备过的、看起来野心很大的眉毛,交代下?”

    眉毛?步蘅抬手,下意识摁了下眉头。

    上手摸才骤然想起,上午有场广告商碰头会。这变了的眉形是跟她分在一个组实习的实习生替她削形描画的,眉峰在接近眉尾处轻轻上挑。

    入冬后,步蘅惯常扎起的马尾放了下来,头发自然地垂在肩后。眉梢这一挑,让她眉眼间多了份平日少见的媚。女孩与女人,突然可以自如切换。雏儿的味道淡了,熟的味道透出来。

    刚见面不过几分钟长,步蘅对细节并不敏感,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封疆,到此刻才留心他那渐长的、被梳成顺毛的发,短额发柔软地前搭,增了他身上的青葱感和少年气,他肤色复原地也极其快,好像突然就回到了早些年她最熟悉的那种模样。

    步蘅没想到他洞察力这么强,细枝末节的变化他初初一眼已经探查。就是将她的眉毛冠以“野心”二字,听起来不妙。

    虽然眉形变了,但自认为自己仍旧顶着一张与此前别无二致的脸,步蘅问:“看起来很别扭?”

    见她锁眉,封疆立刻就地宽慰:“刚才那样问,是想第一时间跟你分享我眼睛的感受,不是要你听从我的喜好立整立改。不要因为那句话心烦,我会努力看顺眼,我来克服。”

    步蘅:“谢谢你没有长篇大论,你再说下去,我被人看可能都要有心理压力了。”

    封疆没客气,轻哦,且用指腹做笔扫了她眉形一下:“那留着自己看。下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好好儿看看,看像不像你捡回家的黑猴子。”说完,对视间他自己先笑出声。

    钉他一眼,被比作狗眉毛的步蘅想起刚才那出“地震来了”,看在他们人人疲累的份儿上,决定不计较眼前这一出,大度翻篇儿,立刻转而提起“老生常谈”:“先不要管我的眉毛,它不重要。刚才那种不该出现的地震来了的误会,是不是应该引起警觉?”

    封

    疆直直望着她,配合:“是。”

    但说得轻飘飘的。这不走心的应答衬得他血丝遍布的眸底更为扎人眼。

    步蘅刹那间觉得再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她没再吭声,封疆找补:“说得对。”

    步蘅:“……”和前一句难道有区别?

    步蘅:“哥,猝死的新闻每天都有。”

    封疆:“嗯。”

    步蘅心道,然后呢,没有更多话了?

    步蘅没放弃:“我知道时间紧张,你们不想浪费。但还是要la——”

    步蘅的神情严肃认真,封疆心底发笑,他抓住机会反问:“那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在浪费?”

    步蘅:“……”

    “是应该劳逸结合”,封疆挑眉抢说她的台词,“我不是吸血资本家。刚才我问的,你没有回答,但我有一个答案。现在不是浪费,现在其实就是劳逸结合的逸。”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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