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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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郭一鹤。

    掏出手机,想慰问老夫子一番,最后却只对着郭一鹤在微信上选用的头像——孔夫子的漫改形象看了几秒,长叹一声,作罢。

    **

    步蘅还没将手机塞回口袋,突然,中庭的纱门那儿传出吱歪一声响。

    有人从前厅推门出来。

    步蘅扫眼看过去,见月色拢出的薄纱下,前厅透过来的光线间,身形颀长的封疆正逆着光影向她逼近。

    步蘅刚因为和沈曼春回顾老黄历,被勾回一波旧日春心,让她春心复萌的人就自主钻她跟前儿来。

    面对沈曼春,步蘅言语间可以说是热切直白;

    正主面前,她则一向“收敛”。

    封疆在这个时间节点出来,无非是找人,找她。

    步蘅抢先问:“等着急了吗?我刚刚跟曼姐聊完,正准备回包间儿。”

    封疆止步,就近倚靠了道廊柱,同时扫了眼步蘅被涌进中庭的风吹乱的发:“急是没急,但我要是没有出来,大概就没机会长见识了。怎么蹲曼姐屋里头,也能给我蹲出一头草。”

    步蘅:“……”

    这能怪她?这特么怪风。

    打趣完,封疆大步走近,出掌揉了她头顶一把,而后耙拉几下,觉得顺眼了才问:“聊什么了,聊得还挺投机的?”

    步蘅:“那肯定,不然不会耗这么久。她很关心你,我也喜欢她。”

    封疆自是知晓沈曼春一直以来给予的照拂:“我知道。不过比起我,她从今以后怕是对你更感兴趣。”

    “有危机感?”

    “嗯,已经开始掉头发了。”

    又开玩笑……步蘅搡他手臂一把:“借你的光。没有你,我对她来说只是路人甲。”

    两人本就面对面站得够近,但仍有间隙。

    于这几句话的空档,步蘅往封疆身前挪了些。

    鞋尖抵着封疆的鞋尖,两只脚状似无意地碰到一起。

    封疆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放任她靠过来。

    近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拂到封疆下颌与颈部。

    十月的夜,一瞬间躁得人痒。

    已经得寸,步蘅酝酿进尺。

    可这个想法刚露头,封疆的声音再度入耳:“我在猜,你这样靠过来,是想算计我什么。”

    步蘅:“那说说看,我想干什么?”

    封疆有所保留:“因为智不如人,暂时还没想明白,需要更多时间。我现在只知道,我出来是想做什么。”

    步蘅让:“你先说。”

    封疆:“在里面刚跟他们喝了几杯梅子酒,一半儿酸,一半甜。给你留了口。自己选,你要不要尝尝看?”

    怎么尝?

    步蘅轻抬头,还没问出口,封疆已经身体力行替她作出选择,微俯身,劈头吻下来。

    他刚才的问句,仿佛只是为了知会她一声。

    他唇瓣贴上步蘅双唇时,柔软的触感于这静寂间被放大无数倍,尽数冲击步蘅的感官。

    血都被他咬沸了。

    封疆唇舌内有酒气。

    含酸,带甜,是他适才所讲的梅子酒。

    他的所谓“尝”,原来是指,从他唇舌间尝。

    掩于晦暗之中的绿叶流青,曝于苍青天幕间的月色流银,唇相贴那刻,步蘅心内一堆经年陈放的古旧烟花,地震般爆炸,映起一地斑斓。

    第24章 步履之往【部分】封疆喝道:“是能爬……

    步蘅和封疆再度回到东山厅的时候,池张和易兰舟已经听于连聊起国内的飞行器设计前沿。

    全然忘了今夜相聚的初衷是为了给团队鼓舞士气。

    兵器激起男人骨子里的热血因子,几个人相交如故,把酒言欢。

    封疆瞧池张瞳仁发热这架势,继续聊下去,保不齐他会撺掇于连改行,换幅地盘厮杀,投入他池张的麾下。喝高了或许还会想和于连就地拜把子。池张均干得出来。

    **

    于连谈及航天和武器时游刃有余,清淡面庞浮起无限憧憬。

    他的志向在深海,他对于航天的了解和关注全部来源于辜拾零,数年下来,即便他是非专业人士,积累到现在也俨然是半个专家。

    时间不经意地就增了人的学识。

    促使每个人用心识记旁枝末节的动力,无非生自于爱,生自心底对某个人、某件事的珍重。

    搁封疆自己身上,那短暂的投笔从戎的岁月,也有那么几分原因是因为作古的封忱。

    人这种感情动物,和畜生的区别,怕就是留恋红尘,心有所念,总有那么一刻会柔肠百转。

    见于连岿然静坐包厢内的这番模样,封疆突然想起服役期内,有次得了两天假期,他和于连北上,在三亚见到为于连和辜拾零的事南下的辜拾零的弟弟辜十安。

    十几岁的男孩,捧着刚到手的军校录取通知书,挟着满面风尘仆仆前来,他是于连和辜拾零坚定的支持者。

    辜十安反反复复冲于连撂一句话:“太可惜了啊……你们俩好了那么久,你们那么合适……你们最后怎么能不在一起。”

    “太可惜了……”

    辜十安反复呢喃那一句“太可惜了”,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于连的绝情而伤心,泪倏而流了满脸,被泪拂过的年轻面庞上印着的俱是清晰可见的失望。

    那时候,辜拾零还未遭逢感情之外的变故,还是个健全人。

    那天,于连掰开辜十安紧攥在通知书上的手指,将辜十安攥皱的通知书小心翼翼地理平,用他的手温熨平上面的每一丝褶儿,又重新将其推回辜十安手边。

    辜十安狠狠盯着那张纸,恨不能在上面用眼神烧钻出个洞来,又问于连:“到底为什么?我爸妈能翻手云、覆手雨?”

    于连抬头,带茧的指腹递上前,在辜十安脸上抹了把,擦掉辜十安没掉尽的眼泪。

    辜十安仍旧心绪难平,双肩颤动,于连面色却始终不曾有过起伏,静如止水。

    他望着男孩身后不远处的树梢,道:“你还小,不懂什么叫合适。好的爱人,他应该既是拱在你姐姐身旁的篝火,也是遥远的天幕间的启明星。篝火能暖人,不会若即若离让她寒心;启明星能引路,替她照亮未来前行的方向。前者是相濡以沫是陪伴,后者是志同道合是一起成长。”

    “她的篝火不是我,启明星也不是我,无论这里面哪一种人,都不是我”,于连那时说,“我只是个擅长耽误她、辜负她的没担当的男人”。

    “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是因为我活该。”

    **

    等仨兵器er终结了话茬儿,于连抬头朝刚进门的封疆和步蘅望过来时,封疆觉得他双眼洇了红。

    可能是灌了些酒泡的,也可能是夜渐深,心事翻涌上蹿,搅红的。

    于连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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