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8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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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其他人来说像个人一些。

    这些新人设,恐怕不方便他在日后与晚辈不睦争财产,不方便借媒体喊话,尤其不方便痛哭骂街。

    遗憾的只是,叶鹤鸣去世半年后,警署开始对那起车祸起疑,却至今未有新的进展。

    “日子是很好”,步蘅在读过任思檐递过来的文件后才至迟开口,“但我好像没有等的耐心了”。

    叶雾山,林胤礼……这些人,她清理的时间拖得实在太久。

    至今还能记起某些滑稽的心情,当叶雾山带林胤礼出席某些场合,她初次发现二人竟然相识;当叶雾山带林母嚣张地踏足祖荻的灵堂;当此前林胤礼同她和祝青的萍水相逢变成了有意接近;当叶雾山竟然想“亲上加亲”,促成她和林胤礼这一双“志同道合”的人结合,以便商量结成一致行动人,稳坐大股东之位……

    寡廉鲜耻和卑鄙,实在不足以概括形容。

    还有那个自她回京就上赶着来上眼药的陆铮渡,这些年来失智般不能专注自身,将少时的摩擦如同看为世仇,在无数个项目上刻意和封疆对垒,却遭遇滑铁卢。和这些人搅合在一起恐怕也不排除是为了给她和封疆添堵,做的共享项目再度成为炮灰,也算天道有常。

    步蘅的话是让任思檐意外的,近四年的时间等的了,不差两个周,她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

    步蘅紧接着解答了任思檐的疑惑,但说出的话却更有悖任思檐日常对她的认识:“我不想让已经等了我很久的人继续等。哪怕多一天,我都会替他失望。”

    她想让一切归零,再真正地重新开始,从缔结良缘的新篇章开始。废墟打扫不干净,她无法向他开这种口。

    但只是一时的情绪泄漏。离开前,步蘅确定的时机还是任思檐提议的那个好日子。

    待谈完此次北上调研的路线图,任思檐送又临时接到晚场邀约的步蘅下楼。虽然步蘅考量他行动不便,婉拒过。

    在轿厢电梯内,任思檐摩挲了半饷穿戴在小指上的那枚尾戒,在仅有两人的空间内道:“Evelyn,我本以为你是事业至上封锁心房的人。能分享吗,和等你的人再次牵手,和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

    大不同。但言语苍白,无法道尽。

    大千世界,万种风情,纵然尽数领略,差了某一个同行的人,收获的色彩是差之千里。

    步蘅猜也明了,在任思檐的故事里,想必也有他在等或者在远方等待他的人,她只简单解释:“Yan,月亮三百六十五天起起落落播撒光辉,但最近的格外明亮。”

    正说着,电梯抵达一楼。

    步蘅还没有抬步踏出去,就见拉开的轿厢门外,站在那里的,是已经结束第一阶段会议,正要与人转场进行私下会谈的祝青。

    各自身旁都有公务合作方。这样的场合下,步蘅原本打算先回首同任思檐示意就送到这儿,而后同祝青简短打过招呼后再离开。

    却没有想到,她迈步出电梯后,同她一并下楼的任思檐并没有紧跟出来,而是被冰冻在电梯内,在她回首的那一刻,他甚至连视线都是失焦的;而她余光中如梦初醒般矗立在原地的祝青,出乎她意料地正在打发同伴,用一句“临时碰到朋友,明后天我们再谈好吗”终结了原本的计划。

    步蘅的触觉并不迟钝,何况有些异状已经浮在表面上。

    对方离开后,步蘅当即锁视祝青。

    她熟悉的那双英气十足的剑眉此刻已然绷直,在她开口询问的前一刻,祝青已经甩给她一句“之后解释”,而后便大步迈进电梯内,将冰冻在里面的人大力拉拽了出来。紧扣在对方领带上的手筋骨突出,带着分明的、不可自控的因为激动而生的颤抖。

    而任思檐也并未有任何的闪躲或抵抗,即便在被拉拽的过程中,他的身体一度撞上梯壁,并不灵活的腿也随之踉跄。

    见这边有动静,远处的大堂经理、一旁的酒店管家都靠了过来。

    步蘅本着对祝青和任思檐的了解与信任,先一步充当抵挡他人靠近,向其余人解释并担保声明不是爆发冲突、无需帮助、不会对酒店秩序和财务造成损害等等。

    谢绝围观和靠近后,步蘅的视线重新回护已经挪到一旁步行梯入口的祝青,以及被她拉拽到入口门后的任思檐身上。

    正对上的却是祝青伸开握紧的拳头,清晰作响的一巴掌挥到任思檐苍白面庞之上的场面。

    “是我认错了吗?”祝青的声音亦裹上了分明的撕裂感,“还是说,人死能够复生”?

    她自己是有答案了的,若怀疑是认错了,万不会将巴掌挥向陌生人。

    步行梯入口的门,此刻才因为推门的力道回弹,荡到底,重新闭合。

    步蘅当即抬步快速靠过去,但在靠近门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停在原地等待。

    门后,任思檐眼眶亦开始红得骇人,这一巴掌震得他半边身体都随之颤抖,面前的祝青眼神像淬了火的刀,人被冲天的怒火淹没,也让他被无尽的难堪溺毙。

    可任思檐清楚,最难堪的不会是此刻。

    果然,待祝青来得及再次打量他,发现那枚他紧急之下还记得从小指挪到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笑了起来。

    祝青盯着那代表婚戒的佩戴位置,自嘲:“这些年你装死,把自己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让我们都以为你死在了国外,该不会是为我好,怕我上赶着当第三者?”

    祝青的话犀利度远超任思檐能承受的范围,他精心构筑了多年的心理防线顷刻摇摇欲坠。他所有的预期都是听她对他进行审判,对他无尽嘲讽,而不是对她自己进行诋毁。

    任思檐艰难地指挥自己伸手,却在碰到祝青的前一刻被她挥开。

    他强迫自己扭曲所有的过去,否认全部的曾经:“祝青,我们上次见面还是20岁的时候。我没有还手也没有阻止你甩过来这一巴掌,是因为隔了太久,我自己也不确定,小时候的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另外哪怕只是因为我们同窗多年,一起长大,我骗一个发小也确实不地道。”

    祝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眸底的晦暗越聚越深,对面那张嘴她当场撕烂没有意义,对面这条命她对着聊天框每年会在某个特定的日子,输入一些有的没的哭过坟,但她此刻觉得痛彻骨,便不介意把对方也捅穿:“骗吧,礼尚往来不是吗?我不是也连哄带骗的哄你上过我的床吗?看到你还活着我挺放心的,本来我还可怜你年少失怙、天不假年,现在我那点儿生来就不多的怜悯可以拿去喂街上的流浪狗了!”

    一字一刀。这些话远比高坠让任思檐痛得厉害,祝青漠视他的脸色和眼神,用肩膀撞开他,推开步梯间连通外界的门,大步向外迈,越走越远,再不曾回头。

    步蘅紧跟祝青向往走,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握住她手臂将她拦停。

    室内无风无雨的,但很奇怪,大堂的灯光顷刻模糊了起来。

    祝青侧身,问步蘅:“他现在用的什么名字?”

    稍一冷静思考,她想她一定是从步蘅那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的,一次半次总该有,她不会毫无反应、毫无所觉。问题只能出在,他不止割断了和国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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