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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冠军使用说明[电竞]》 40-50(第12/14页)
“老赵娱乐室”,门口还蹲着一个抽烟望风的年轻人。
“赵?”段青慈皱眉。
红漆下是原本的门面,隐约可辨认是“付”不是“赵”, 应该是转手过一次的门面。
赵令冕也眯起眼睛。
“干什么?”门口的年轻人看见他们俩,警惕地站起来,灭了烟, 抱臂挡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二人。
“我找翠姐。”赵令冕也抱起手臂,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凭借记忆说出这么一个名字。
记忆中原本这间房是一个付姓老头的, 有个孙女叫一翠,小时候赵仓来赌,把赵令冕关在门外,他还跟一翠消磨时间玩过几次。
“你谁啊?”男人没见过他,“付一翠早搬走了,你上文武巷找去吧?”
“我是她小学同学, 小跟班, 翠姐大姐大。”赵令冕面不改色地胡扯,“人家学习好,上初中了, 我没考上,修车去了。哎,翠姐怎么搬文武巷去了, 小时候她说那巷子里有狗, 还跟我打赌谁敢去呢。这怎么……门面都转让了?”
男人看了眼赵令冕扎眼的一头粉毛,信了一半,再次蹲下, 点了根烟道:“金盆洗手呗。行了,没别的事你别在这站着挡路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小子要是有什么想法,趁早打消吧。”
“怎么就有男朋友了!”赵令冕痛心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得要你同意啊,没事就走,挡我光了。”
“拿包烟再走。”赵令冕推门进去。
男人一下子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声音不耐烦:“你就站柜台这,别再往里走了,我给你拿。”
“哦。”赵令冕插着兜,观察着里面的摆设。
室内光线主要依靠几盏悬挂的、沾满油污的白炽灯泡,光线昏暗且分布不均。空间被刻意分隔成几个小区域,用破旧的布帘或简易木板隔开,以容纳更多桌台,显得异常拥挤压抑。
赵令冕小时候来过,自然知道里面还有核心区域,也是这门面做的大生意。
“两包荷花,软的。”段青慈道,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男人瞥了眼他手上的打火机,附身从柜台里扔了两包烟上来,道:“九十二。”
“那是谁?”赵令冕一边扫码一边往里面看,“老板吗?现在换成谁了?好久没来过。”
赵令冕看着里面赵仓的背影,明知故问。赵仓并不停在一张桌子前,而是像监工一样在后面巡视,左看看又看看,没注意到门口的赵令冕。
牌桌虽简易,桌上同样摆着些破破烂烂的塑料筹码,赵令冕大致扫了一眼,桌上进行的不是普通娱乐,而是有赌注的玩法如推倒胡带买马、高倍杠上花等。
“他啊,”男人轻蔑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就付叔找的接盘的呗,姓赵。原来就爱赌,倾家荡产了还玩呢,大儿子跑了,小儿子学费都出不起,就这,知道付叔要把棋牌室转手,还巴儿巴儿借钱要拿下。就是不信自己会输钱,现在让他自己开,他还玩呢,想着能赢回来,搞笑。”
“他抽水吗?”赵令冕问。
抽水是指从每局赢家的赢钱里抽一定金额。
“抽啊,怎么不抽,都抽到二十点了,还是有人愿意来玩。”男人摆摆手,“不抽他怎么盈利,债越多胆越大,反正要抓抓他。”
“真是不吃教训。”赵令冕向男人展示了一下付款界面,“扫过去了。那你们呢?他还有钱给你们开工资?还是追债的叫你们看着他?”
段青慈熟练地拆了根烟叼着吸了几口,男人才开口,一脸不屑:“一个月400,抽烟都不够!妈的,老子还得看着他啊,他老婆带着孩子找大儿子要钱去了,也不知道能要回来不。”
“要不回来呢?”赵令冕问。
“接着要呗,一个大活人还能要不来钱。昨天听他老婆打电话说那男的现在是什么电竞明星选手,老有钱了。要不回来就再派人去骚扰呗,这两天他们好像在比赛,姓赵的说不给钱就亲自过去把他搞臭,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挺好挺好。”
赵令冕笑着,想问的都问道了,道:“行,走了。”
男人没理他,坐在柜台里开了瓶汽水喝。
赵令冕插着兜,快步走出巷子,小跑起来,越跑越快,最后停在路灯下气喘吁吁地大笑。
“蠢货啊蠢货!”他笑得直不起腰。
段青慈拎着他的腕子,扶着他,让他东倒西歪到自己怀里。
“我帮你报警,追不到你的。”
“来之前我还怕他藏得深,抓不住,即便抓住了也判不了几个月。没想到老不死的把门面租了自己经营了,蠢啊蠢啊!哈哈哈!”赵令冕埋在段青慈胸前,“明目张胆的,还嫌自己死得不够早,那我就帮帮他好了。”
巷口清净,赵令冕找了个安全的位置。
段青慈拨了号。
“喂?”他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没有刻意压低,清口齿清晰,“我要举报聚众赌博,抽头盈利。地点是城西老街,兴隆巷17号,老赵娱乐室。规模不小,现金交易,可能还有放贷。对,现在正在进行。”
“大概二十人左右,在巷子深处,嗯,对。”
“组织未成年人?以前的算吗?”
“其他的暂时不清楚,你们来了查吧。”
“请尽快出警,门口有人望风。”
“……”
挂断电话,段青慈将手机揣回口袋,抛了抛那两包荷花,唇角挂笑。
“好了。”他把烟和打火机抛给赵令冕,“你说要管我的,给,管吧。”
“你说,我是现在走还是等着看?”赵令冕问。
“随你,偷偷看也可以。”段青慈帮他顺了顺头发,夜风微凉,赵令冕额发因为跑动而沾湿了一点。
“粉毛还是太权威了,简直是这种地方的通行证。”赵令冕得意地撩了撩刘海。
段青慈抚扶他的脸颊:“就是脸蛋太白净了,衣服也干净,哄人只能哄一半。”
“够用了。”赵令冕往他怀里蹭,“剩下一半留给你。”
段青慈摇头道:“我要全部。”
赵令冕咬了他肩膀一口:“贪心。”
过了二十分钟,两辆黑色比亚迪停在巷口。
阵阵脚步声响起,七八个穿着便衣的警察往巷子深处走去。
没一会儿,巷子里那扇门内的嘈杂声瞬间变了调,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叫喊和桌椅碰撞的巨响。
“警察来了!”
“快跑!”
“后门!堵住了!”
混乱的脚步声、哭喊声和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随后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刺眼的红□□光撕破了巷口的黑暗。
赵令冕站在阴影里,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被人狼狈地从里面推搡出来。
他不再是记忆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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