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发现自己是替身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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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力?”

    “诶,错了,”风寻木微笑看过来,“不是窃,是借。”

    “至于什么时候……当然是三千年前,你沉睡之前,与我画阵作押,借出这战神本源剑气。”

    …

    三千年前,那对于风寻木来说已经是太遥远的事了。

    遥远到一想起来就难受。

    她是神木一族最小的神祇,神木一族生于海上,扎根于岸边,天生神力能够化形。

    大概因为生来就动荡,所以掌握着天下无双的风力。

    建木,扶桑,若木,寻木。

    每逢天下动荡,就有一棵神木枯萎。

    到神魔战前的时候,只剩下风寻木和风若木了,那时候的风神,还是风若木……

    风寻木一向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小神仙,到处混混日子就算过,可是到了那一天,风若木却破天荒说:“寻木啊,该精进精进神力了,你总是要接过去风神主神位的……”

    风寻木愣愣地看着她。

    海边暖风阵阵,吹起风若木发丝微扬。

    她说:

    “我知道你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当姐姐的,便只能拜托你,照顾好琨吾了。”

    风神和战神,有一段师徒情。

    沈琨吾生下来就是万古第一神剑,可再神的剑,也得有人引着入道。

    风若木担了这个职,就要有当师尊的觉悟。

    沈琨吾身上的魔力出了问题,沉睡的必须是她而非迎泽,风若木却不愿意从此之后自己的徒弟无边无际地沉睡,总要留点什么的。

    总要留下点什么,让她能够醒过来。

    所以她在封神印中添了一个东西,也是从那之后,风寻木才知道,原来封神印不是不能破的,只能转,用什么转呢——天下独一无二的“介”。

    若木树用自己的神躯作介,给了神剑一丝苏醒的机会。

    从始至终,唤醒沈琨吾的都不是那过强的战争,而是师尊留下的一丝生机。

    她却从来没开口喊过一声神尊。

    风寻木目光渺远,说:“或许我姐姐很想听你一声师尊。”

    沈琨吾却别过脸,只是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风若木会沉睡,又为什么会破了我的封神印?”

    风寻木微微弯唇,严重却没有一丝笑意:“很简单,我姐姐愧对于神域,身上有封神印的不止你一个,她这样做了,自然也给了景衍一丝破印机会,至于破了你的封神印,一定是因为有人去昆仑上找到了我姐姐昏睡的身躯,启用了她以身化成的介。”

    “我现在,怀疑这个人就是沈宣元。”

    第38章 愧疚 重封昆吾剑

    回了雪凌山之后, 迎泽心态难免发生了一些变化。

    具体表现在他不太敢和景摇对视了。

    如果说之前的对视里,他能在那双桃花眸里看到浓重的眷恋和独属于少年人的炽热,那么现在, 一对视他就能不经意地看到那浓烈的独占欲。

    迎泽说不心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足够镇定, 给三珠树浇水的手却都在发颤。

    总觉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 这条小龙就要把他吃了。

    “神尊,你看, 这个好看吗?”

    神宫里,景摇又在喊他。

    迎泽动作仿佛被刻意放得极缓, 他轻轻停下动作, 一步步往屋里走去。

    步步沉重。

    ·

    天色已经很黑了, 沈宣元嗅了嗅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放下手中血迹斑斑的刀,叹息道:“我真想助你成龙。”

    他一站起来, 雪白的绸缎上立刻哗啦啦掉下来些金色鳞片,他捻起一片, 端详道:“真漂亮啊,我喜欢金色。”

    被挂在墙上的金蛟已是奄奄一息,巨大的蛟首被折磨得看不出原来模样,鳞片掉光,金色混杂着一层层覆盖的血色, 丑陋而凄凉,气若游丝:“我已经答应你了,为什么……”

    蛟首口吐人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沈宣元却并不恐惧, 还很怜惜地伸手摸了摸这条金蛟的脑袋。

    他是天生神剑,指尖滑过,冰凉如剑刃。

    “没有为什么啊,我只是答应不杀你,你看,现在我这不是没杀你吗?”

    “什么意思……”金蛟咬牙,忍着那冰冷滑腻的触感,颤抖道,“你明明说我只要帮景衍收集信力,就可以……我的族人都被你杀光了,你这样对我,这天底下就再也没有金蛟了,以后景衍的信力怎么办?”

    沈宣元爱怜地点点头:“是啊,他的信力怎么办呢?”

    旋即,轻蔑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唤醒他,是靠你那点微不足道的信力吧?”

    下一瞬,金蛟身首分离。

    沈宣元抽回染上斑驳血迹的手,掏出帕子,一点点将那血迹擦拭干净。

    “你看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威胁我呢?”

    他唇边笑意冰凉。

    “轰”——下一瞬,山洞的封印被强行打开。

    神剑入鞘,沈琨吾银甲粼粼,披剑带风,黑眸含怒,一声怒吼:“沈宣元!”

    她打开了封印……这并不出人意料,沈宣元舌尖舔过下颚,仿佛品到了一丝血腥味,他神色还似往常温和,笑意却冷了几分。

    他和沈琨吾本是同源衍生之力,只是沈琨吾师从风神,剑意之外多了一丝神木怜悯之心。

    而沈宣元,这个病恹恹的战神,却实在是被人低估了。

    先天神祇经历了一大场换血,早就没什么人记得,天下第一把神兵轩辕剑一出世,战事就再也没断过,他是真正从腥风血雨中锻造出来的剑。

    到沈琨吾降生那时候,战事已经少了,战力分削,他渐渐在历史潮流中退潮。

    ……可这不代表沈宣元就比沈琨吾弱,他柔柔望过去,身边战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灼烈:“琨吾,怎么了嘛?”

    “你在做什么?”沈琨吾看着那一地的血水和几乎把山洞照亮的金色鳞片,向前疾走几步,一把拽住沈宣元的领子,“你疯了吗,帮着景衍?”

    “你这是在和全天下为敌!”

    沈宣元并不为自己辩解,可能是辩无可辩,但他的表情却足够温柔,仿佛只是一个兄长在面对自己无理取闹的妹妹。

    良久,他笑了笑,看向沈琨吾,温和道:“琨吾啊,我们当剑的,不就是得择一个明主吗?不然天下无战,宝剑蒙灰,与破铜烂铁又有何区别?”

    沈琨吾愣住了,似是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回答,只能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沈宣元却只是平静道:“我当景衍的剑,你呢,你又是谁的剑呢,琨吾?”

    “我才不是谁的剑,我也没有主人,只有我自己才配当我自己的主人。”

    沈琨吾眼眶已红,眼神却坚定得慑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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