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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与前夫BE后重生了》 第63章 杀了‘我\\’(第2/2页)
“你就安安稳稳养胎,等着兄长安排便是。”
天色渐暗,温父还未归,晚膳便在温母院中。
温伯清与温母私下聊了一阵,温母已经冷静不少,最后直叹女儿怎的如她一样遇见薄幸人,姻缘不顺。
膳堂里,温琼一袭温柔青衫踏进来,抬眼,就见母亲眼眶泛着红,显然是哭过。
温母疾步上前握住温琼的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满眼愧疚,“可还痛?”
温琼摇头。
她疼惜道,“你兄长同我掰开揉碎讲了,若是两人不合适,早些发觉分开也是庆幸。”
“母亲理解我就好。”温琼抬手抚了抚温母耳边的碎发,露出一抹柔柔的浅笑,“让母亲为我担忧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温母轻叹口气。
想起她平日里温顺不争的性子,怕她吃了暗亏,忍不住叮嘱道,“姚世子既然在意这孩子,你大可张扬些,莫要忍气,总归他会给你收拾这摊子。”
说罢她回头看向宋嬷嬷,“你可得将此话日日复述给她听,她一心软就不长记性。”
宋嬷嬷忙道,“自然,老奴都记着呢。”
温伯清坐在膳桌前,懒洋洋道,“别你来我去了,快来用膳。”
婢女将香喷喷的膳食摆上桌,温琼落坐后一抬头,便对上宋嬷嬷疼惜的目光,安抚的弯了弯眉眼。
此刻该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时候了。
她知道这一次后背靠着的是坚硬稳固的大山,而非万丈悬崖。
用膳后,温琼与温母促膝长谈了很久,若不是她有孕之事不可暴露,温母恨不得将请上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伺候在温琼身边。
想到这儿,她对姚宣辞开始有了实质性的不满。
*
夜深了,漫天星辰闪烁着,冷清的月色倾洒在屋脊上,清瑜院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唯有檐廊下的几盏灯笼还在亮着。
主厢中雕花垂月木门后,那青影纱织垂帘已被换走,窗边的小榻上放着几件烧焦了的白裳裙,榻几下原本凌乱的绣篮被仔细打理规整,好似有人看不下去布料绣线随意摆放,特地一缕一缕捋齐叠好后推了回去。
檀色床账内,深陷在睡梦中的俊美青年剑眉紧拢起,好似梦到了什么。
姚宣辞深信眼前寒雪纷飞的侯府是场梦,哪怕它张灯结彩,处处挂着大红的新春灯笼,喧嚣热闹的真实。
清瑜院里冷冷清清,好似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要知道她们主仆几人聚在一起最是吵闹,怎会这般寂静。
庭院里的积雪压弯了花树枝头,那是她嫡兄特意为她寻来的,临秋种下后来了一场急雨,第二年开得十分茂盛。
尤其那月月盛开的桂花,他忙至深夜归府时,若是嗅到了桂花香便知清瑜院要到了。
可院门紧闭着,却不见一个人影,连烧着地龙的屋里都没有人。
姚宣辞眉头紧锁着,这梦实在离谱,要知她极度畏寒,深秋时天气一冷连床都不愿意下来,地龙要烧到柳叶抽芽之时才肯罢休,怎能忍受腊月寒冬之苦。
皎白雪花将整个清瑜院包裹着……,大雪簌簌落下,他的视角一直停留在院里,时间久了慢慢有一种真实之感,似乎已经能感觉到阵阵凌冽的寒风。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了下来,原以为空寂无人的主厢房竟有动静,半晌,宋嬷嬷背着包袱慢吞吞朝着院门走去。
她要去哪儿?
温氏在何处?
外头驾马的少年听到,忙抬声道,“姑娘,刚刚第五巷就有家医堂,只是铺门设在巷口,进出难免显眼了些,可要去?”
“那不刚好顺路。”阿瑶惊喜道。
只是巷口来来往往的行人众多,还有不少固定的摊贩,确实扎眼了些。
她稍稍思索几许,狡黠一笑,探身从马车的匣柜里拿出白纱帷帽,“奴婢先去给您探路,没问题您再下来。”
温琼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不一会儿,那细细柳眉忽而蹙起,她鼻尖轻耸,疑惑道,“阿瑶,你身上怎么有股苦药味?”
阿瑶茫然的啊了一声,随即抬臂仔细嗅了嗅袖口,“没有呀,我今日没碰过药。”
可温琼的确闻到了淡淡药味,完全忽略不掉。
她莫名觉得不服输,将马车仔细翻了一番,目光落在阿瑶脚边,“你脚下是不是踩了什么?”
细白的指拎起阿瑶的裙摆,阿瑶配合着抬脚,便看见自己脚底有从鞋底落下的药渣,“哎呀,这是谁家把病药渣倒在巷子路上了!”
她连忙用绢帕捡起那药渣,嫌弃的连着帕子一起丢走。
“真是晦气!”
还好是她踩到了,她家姑娘本就体弱,这刚怀上子嗣,若是踩到药渣被病灾找上来岂不是危险。
阿瑶怕自己沾到了病气又传给温琼,挪着屁.股坐远了些,可马车内就这么大,她干脆起身。
“我去外头找阿慎坐一起,别染着姑娘,等回府跨个火盆再把味道熏走就好了。”
温琼探手拉住她,“不必忌讳,这点小事无关紧要。”
让阿瑶老老实实坐回方才的位置后,她揉.捏着自己的指尖,回想曾偷摸查阅的书籍,若有所思,“许是有孕所致。”
她摸着自己秀气的鼻尖,不由得失笑,“原来犬鼻是如此灵敏。”
阿瑶深深赞同,就这点小药渣的味道都能闻到,实在敏锐。
不过……“姑娘莫要高兴太早。”
阿瑶认真道,“都说榜下捉婿,明日杏林宴,肯定有不少大臣家眷等着在新科进士中挑选满意的女婿,人多如云,您可有得受了。”
温琼闻言一怔,“我倒把这茬忘了。”
她现在没有害喜的反应,可宴上香气混杂,保不准会暴露有孕之事。
杏林宴上,她不想见的人都会在。
正想着,阿慎那少年朗音响起,“姑娘,医堂到了。”
温府。
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独坐在院中花亭下,修长的指间旋着一支洁白盛开的栀子花,他恣意散漫侧倚着亭柱,凤眸漫不经心望着院门影壁之处。
“姑爷。”宋嬷嬷端着新切的鲜果走来,放到桌上便恭顺的立在了一旁,目光含着忧色看向院门。
姑娘离去有大半个时辰,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她只道说姑娘出府想买点东西,希望莫要出什么岔子,让姑爷起疑。
谁料,男人突然出声,“宋嬷嬷,我想同你问件事。”
宋嬷嬷连忙回神,“姑爷请讲。”
细嫩脆弱的花枝被长指一寸一寸掐住,挤出的青汁染上柔软指腹,姚宣辞漫不经意道,“若有一天你要离阿琼而去,会是因何之事?”
“老奴怎可能离开姑娘。”
宋嬷嬷听着这话便觉得荒诞好笑,但问话之人是姚宣辞,她神色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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