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而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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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者可以生,巫祝应当看得通透些。”

    魏危思索片刻,开口道:“过错就是过错,人情可看,天理难容。没有规矩要别人遵守,却反过来自己不愿遵守的道理。他们既然坏了规矩,就应当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魏危登上巫祝之位前,百越骂她不过黄口小儿的声音从没断过,但这些声音都止息在了四年前那个晚上。

    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认为自己的实力足以凌驾百越规矩之上,以武犯禁,那也应该承担失败的代价。

    魏危:“其实没有道长说得那样麻烦,无论是什么不守规矩的人,死起来都一样简单。”

    姜让尘曾经是刀客,对杀人这件事其实没有太过惊讶,但魏危这样过于平静地谈论生死之事显然跟常人不一样。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硬着头皮开口。

    “……贫道说的其实是巫祝的命中情缘。”

    魏危顿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这样。”

    第50章 小贼

    与姜让尘告辞后,陆临渊与乔长生各怀心思,一行人回到客栈。

    陈郡临近青城,但占地并不算太大,相邻的清河与荥阳才是重镇。

    魏危拿出地图摊在桌上,荥阳被她标记了一个点。

    荥阳住着一位江湖高手,在前一次的扬州演武大赛中排行第六。

    据说他中年丧子,看破红尘,不愿再参与进江湖的打打杀杀,决意归隐山野,在外的名声很不错。

    按照顺序,这位也是魏危想挑战天下前十的名帖上第一位。

    陆临渊指腹在地图上往前划了一段:“陈郡主城到荥阳之间有一段路,当中没有什么大的集市。马车大约需要三日才能到荥阳的边镇,甚至还不是主城,我们需要在这里买齐东西。”

    乔长生蹙眉:“荥阳是重城,郊区怎么会如此荒凉?”

    陆临渊便道:“荥阳背山面水,易守难攻,泗水与长江皆在荥阳境内流过。但有时夏日降雨充沛,淮湖水位暴涨,泗水满溢,两水交汇这一段容易决堤,荥阳郊外区域就成了泄洪区,大多是圩田,住的人不多。”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在陈郡再呆上一天。

    在儒宗为游历江湖准备的东西不算少,但临时加上了乔长生,原先两人份的东西难免显得有些不够用。

    陆临渊与乔长生去采买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魏危则留在客栈看顾财物。

    陈郡比不上青城,但要凡是经过荥阳郊外的往来商贩都回选择在这儿歇脚,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城中集市也算热闹。

    陆临渊和乔长生挑挑拣拣选好了东西,回到客栈已近傍晚。

    两人在楼下点好饭菜,想叫魏危从客房下来吃饭,唤了小厮过来传话。小厮却赔笑,点头哈腰说恐怕不太方便。

    乔长生蹙眉:“那我去叫魏姑娘。”

    端坐的陆临渊抬眼:“一起。”

    **

    木质楼梯嘎呀,两人来到魏危屋前,一前一后停住脚步。

    陆临渊终于明白小厮刚刚为什么说不方便了。

    眼前房门紧闭,水汽从门窗缝隙透出来,氤氲着一层雾气,时不时传来一瓢水落入池中的声响。

    两人陷入沉默。

    半晌过后,乔长生舌头打结,结结巴巴开口。

    “魏姑娘是不是在沐浴啊?”

    陆临渊:“我看见了。”

    乔长生:“你怎么能看见!”

    陆临渊莫名其妙:“我又没有瞎。”

    白雾缭绕,这么大的水汽,难不成魏危是在里头修仙吗?

    乔长生惊慌失措,试图捂住陆临渊眼睛:“君子非礼勿视!”

    陆临渊淡淡:“我也没说过我是君子。”

    乔长生:“你!”

    两人僵持中,屋内水汽越来越浓,从里头涌出来,碰撞到鼻尖,薄荷的气味也在其中飘散。

    巫祝以香熏草药沐浴,被称为衅浴。

    陆临渊顿住,嗅了一下:“夜息香啊。”

    乔长生大惊失色,拖着陆临渊往楼下走:“你还闻?!快不准闻了!给我下去。”

    **

    陆临渊被乔长生拖回到饭桌上,乔长生端坐桌前死死盯着他。

    要是乔长生有能力,陆临渊都要觉得今晚对方是打算趁他睡着暗杀他了。

    “……”

    陆临渊思索片刻,觉得为了今后三人在一块长久的路途,为自己辩解一番也是很有必要的。

    他顿了顿,开口:“我有一回沐浴,被人隔着窗户盯了半个时辰。”

    乔长生却长了心眼,嘴硬道:“如果是魏姑娘干的,必然也是你行为不端。”

    “?”

    这句话让陆临渊都有些自我怀疑起来。

    他在乔长生这里的形象难道就这般低劣?

    陆临渊气笑了一声:“乔先生就是这么厚此薄彼的吗?”

    乔长生眼睛都没有眨:“魏姑娘从远方来,不懂这里的习俗。她行事这样一个正直果断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来,所以是你教坏了她!”

    陆临渊:“……”

    乔长生板起脸,仿佛又回到了在儒宗当先生那段日子,肃色开口。

    “君子事思敬,行必有正,动必有道。哪怕魏姑娘自己不在意,你作为儒宗弟子,也要谨言慎行,行事怎么能如此孟浪?”

    乔长生专精丹青,陆临渊从不知道他对儒宗经典也有这么深的见解。

    桌上的茶换了两盏,陆临渊坐在乔长生对面,被迫把论语中有关君子的地方都复习了一遍。

    陆临渊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

    一直等到中途饭菜上桌,乔长生才止住话头。

    想到魏危洗浴完,下楼吃饭可能不太方便,陆临渊与乔长生将小桌子饭菜端到房中。

    魏危早就察觉到门外的动静,洗浴擦拭完,推开他们这边的房门。

    她换下了那身常穿的胡袍,难得穿起宽大的水红色衣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脚踩木屐而来。

    因为是刚刚沐浴完,魏危的长发披着往下滴水,捋到耳后,一点点滴落在脖颈,靡颜腻理,气质平添几分疏懒之意。

    如画卷中白描的海棠忽然被人点上粉红的色彩,面对面靠近了才能感受到魏危面容冲击力,乔长生一时呆愣在原地。

    “……”

    陆临渊见此情形,嗤笑一声:“乔先生这样也好意思叫我做君子呢。”

    乔长生僵着的目光动了动,回过神来:“我并没有看见什么。”

    陆临渊:“刚刚脖子伸得和鸭子一样,现在和我说没看见什么。”

    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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