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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17、第17章(第1/2页)
乔棠的泪倏地落了下来。
棠棠……
这世上,父母已故去,除了温璟,再无人这般喊过她了。
可是——
温璟不是死了么?
瞬时魂魄归位,神思聚拢,乔棠根本顾不得擦泪,目光一冷,戒备地盯着眼前人瞧。
像,太像了,容貌无二,眉眼神态亦一模一样,哪里来的人,竟将温璟装得这般像!
“棠棠。”
又是昔年她听惯的一声呼喊。
便是连这声棠棠都像得出奇,乔棠容色一冷,连退两步,“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名字!”
“棠棠,你还是这么糊涂。”
魏清砚早已习惯了她这模样,压低声音证明身份,“棠棠若不信我是温璟,我便直说了,你的腰侧有个红痣,曾和我说长得很不是地方……”
“住口!”
乔棠呵斥一声,心底翻起惊涛骇浪,她的腰侧确然有个红痣,也的确与温璟这般抱怨过,难不成温璟真活过来了?
她狐疑地上前两步,伸出两指飞快地掐住了魏清砚的脸颊,手上触觉真实,且如何撕都撕不掉,竟是张真脸!
温璟真活过来了!
乔棠再次呆住,滑落腮边的泪珠轻颤,摇摇欲坠,可怜又可爱。
魏清砚的唇角牵起又极快压下,往前进了一步,此刻唯有新琴隔在两人中间了。
乔棠的泪落了一珠,他的右手飞快越过新琴,生生用掌心接住了,“棠棠,回神。”
乔棠倏地动了,脑中掠过魏若湄关于她兄长一系列话语,张口下了断定,“魏清砚便是你!”
魏清砚握紧手心,收回右手,轻轻颔首。
乔棠一时涌出许多疑惑,视线瞥见不远处立着的侍卫宫人,深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恐怕刚才两人反应已是不妥了,若被有心人撞见,只怕日后生出祸端来。
她思来想去,只抓紧时间先问一句,“我曾和陛下提过前夫已死,不想你死而复生,你可告知过陛下你我之间的关系?”
魏清砚注视着她,“并无。”
“那且先不提,只当你我不认识。”
乔棠拿不住裴承珏若是知晓了魏清砚便是她前夫会如何,下意识先将两人处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魏清砚低眉凝视新琴,不言不语。
乔棠未有注意到,她退了两步,与魏清砚保持距离,忽见裴承珏从殿里缓步出来,忙地擦净眼泪,弱声道谢,“多谢魏大人帮忙抱琴。”
魏清砚唇角翕动,还未出声,裴承珏就从他身后步出来了,“原来乔姑娘迟迟不进殿,是被魏卿堵住了路。”
听声音倒像埋怨了两个人,连视线也是,先淡淡扫过魏清砚怀里的新琴,再慢慢地转向乔棠。
乍然见乔棠眸子泛红,眼角带有泪痕,裴承珏心里一疼,疾步靠近,“这是怎么了?”
“适才被台阶绊了一下,磕着了右脚,琴也被摔了,还抓了一把魏大人的脸,好在魏大人心胸开阔不计较,还帮忙帮我捡琴……”
乔棠遮掩的话语未完,裴承珏听不下去了,“伤了脚,哪还能站着?”
但见他长臂一伸,已拦腰将乔棠抱在怀里,乔棠低呼一声,恨不得去捶他,干什么当着她前夫的面抱她!
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忙地把脑袋埋在裴承珏肩膀上,一下避开了身前魏清砚冷冷的目光。
裴承珏十分受用她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亲近,快步越过魏清砚,“魏卿宣太医。”
魏清砚摁在琴弦的手指一颤,“是。”
一进了殿,乔棠就想从裴承珏怀里下来,“陛下莫急,不过磕一下,已不疼了。”
裴承珏不许,直接将她抱进暖阁,放在床上,才叹气怜惜道,“姐姐小心些吧,哪能走路也要绊到自己,日后还是坐步辇的好。”
乔棠只说好,见裴承珏俯下身子,竟要伸手要褪她的鞋袜,吓得要缩回右脚要跑。
不想裴承珏动作更快,一把握住她的脚腕,低首警告,“姐姐别动!”
乔棠羞得赶紧阖眼。
这下,看是看不见了,触觉却更加敏锐了,鞋袜退掉后温热手指拂到了右足上,贴着细白滑腻的肌肤游走,撩起丝丝痒意。
乔棠只觉裴承珏那只手哪里拂的是她的脚,分明是挠的她的心,竭力将右脚挣脱出来,一下子缩进了帐里,“陛下,我的脚是真不疼了!”
裴承珏直起身子,依然低首若有所思,蓦地抬眸,展眉一笑,欢喜自己抓住了乔棠软肋,“原来姐姐怕这个。”
乔棠在心里忿然道,坏胚子一个!
外面传来魏清砚的冷声,“陛下,陈太医到了。”
乔棠很清楚自己并不需要看太医,朝裴承珏摇了摇头,裴承珏慢步出了暖阁。
乔棠立马下床,一边穿好鞋袜,一边听裴承珏在外道,“乔姑娘已无事了,让陈太医回去。”
她理好衣衫妆容,步到隔断处,裴承珏折回来与她打了个照面,见她衣衫齐整,并无不妥之处,才吩咐道,“魏卿,进来。”
魏清砚抱琴进来,低身将琴放置在琴架上,撤开三步,立于一侧,低眉敛目,并不朝乔棠看去。
乔棠也知此时两人不宜接触,只在琴架前落座,余光扫到魏清砚绯红的官袖,强行稳住纷乱心绪。
裴承珏已暂且忙完政务,在扶手椅上坐着,以手支颌地望过来,目光半分不离乔棠。
“魏卿,别冷冰冰的了,对学生总得声音柔和些吧。”
裴承珏既下了令,魏清砚容色和缓许多,冷声融成了涓涓春水流淌在暖阁里。
裴承珏讶然挑眉,原来魏卿还有这般柔情的一面,看来他对他的臣子们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不过——
了解他的臣子们多无趣,还是他的姐姐好看。
裴承珏无论心里如何想,目光仍深深凝视着乔棠,似是瞧一辈子也瞧不够。
乔棠受着他痴缠的视线,低眉只听魏清砚讲琴,状似听得认真,实则心神早已散了。
毕竟她又哪里需要听这些?
在冀州做夫妻时,温璟已将这些东西讲了好几遍了。
刚成亲那一年,温璟讲得最细,只会在教琴时端正地纠错,眸底不含半分温情,“夫人,错了,重来。”
慢慢地,在她的纠缠软语下,温璟仍端着冷脸,身子却越贴越近,“棠棠,你心乱了,弹不好的。”
自打乔棠与温璟成亲,乔棠的心一直是乱的,可惜啊,温璟教她弹琴一年才发现。
温璟于情上的淡漠叫她伤心,可伤心归伤心,她还是欢喜的,就如此刻,她纵是不知温璟假死的缘故,仍高兴于他活了过来。
他活了过来。
乔棠在心里落下一滴泪,泪珠还未融化,耳畔传来一道惊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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